未加考虑,我扬声对李雍容笑道:“喂,靓妹,上来和我一块儿吧。”立刻,我看见她不理我,身子也不动,却红了脸。猛然记起,我应该是个男人,怎么如此唐突的在她的父亲面前和她肆意玩笑?
心里顿时大窘,吓得悄悄地伸了伸石头。一抬头,正看见尉迟子霖别有用心的对着我发笑。我心里那个恼啊——什么人哪?专门会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倒是李阔海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对大家说道:“这位小将军既然能于千军万马之中擒住柔茹王后,定是身手了得。自古英雄皆是不拘小节。雍容,你就当多了一个弟弟,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小女儿模样。”
我倒不好意思了:“李将军您可不要这么说,您的女儿才是真正的身手了得呢,我真想叫她一声姐姐呢。”李雍容听我们这么一说,立刻又恢复了豪爽调皮,歪着头对我说:“就听爹爹的,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和你同乘一匹马。”
叫就叫,有什么了不起?虽然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笑。我狡黠的对李阔海说道,既然雍容是我的姐姐,我就应该唤李元帅伯伯。”尉迟又在那里起哄:“干脆杨将军认李元帅为义父吧。”
景伯不紧不慢的说道:“杨将军的父亲也是威名远镇的英雄,就算和李元帅结个异姓亲家,彼此也不为辱没。”正合我的心意,我糊里糊涂的跌倒这个险象环生的陌生朝代。竟然,还出了一趟国。
几天几夜之际,历经艰险磨难。听说古人最重亲情,暂时不能见到传说中的家人,先认个义父、姐姐。好歹让自己和眼下的这个社会发生一点联系,寻找一点温暖牵挂的感觉。
立刻露出甜甜的乖巧笑脸,从马上滚了下来,跪在李阔海的马前,学着电影里古装戏的做派大声叫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杨狐狸一拜!
李阔海简直乐开了花:“好,本帅又有了一个能征善战的好儿子啦!哈哈哈……”李雍容不等她的父亲下马来扶,立刻笑盈盈的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弟弟,以后可不准喊我靓妹了,我是你的姐姐啦。”
瑞拓皇子难得好心情的面带微笑,(他微笑的样子真是帅呆了,我都不敢对他多看,怕被他迷死不偿命)静静看着我们之间这个小小的快乐插曲。
现在,李雍容就可以心无顾虑的和我同乘一匹战马(我的战马太辛苦了,老是驮着两个女人。嘘,别说出去,他们不知道)。李阔海和附近驻防将领,恭恭敬敬、肃穆的拥着他们的皇子殿下,缓缓向李阔海的帅府而来。
暮色铺开,远方的天空那弯新月开始变得强壮,隐隐有星星在闪烁。我的心情已经不是第一夜的那样哀伤悲戚,现在,我已经有了在这个陌生环境生存打拼的信心。
而且,有了朋友和“亲情”。李雍容,尉迟子霖,我们仨人两匹马,有意落在后面,叽叽嘎嘎说笑个不停。把奔驰的疲累和战斗的紧张抛在脑后,沉浸在侥幸突出重围的兴奋里。忽然,前面的大队人马停住了。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催马赶了上来。
看着我们来到面前,景伯微笑着说道:“殿下,三位将军来了,您有什么吩咐?”瑞拓皇子仿佛在思考什么,颦着剑眉良久。才用一双星目看着我们。哎,听他说一句话真难啊!
“三位将军,你们不辞劳苦,陪我赴柔茹王庭,我得以死里逃生,全靠你们英勇果敢,忠心耿耿。现在,我要暂时留在边塞,整顿巡查边务。景伯明日回京,禀报父皇早做准备,恐柔茹会大举进犯。
李将军就不说了,尉迟将军,杨将军二位,你们不必在此陪我,我们就此别过,请将军们各自回自己的防地缴令复命。我回京后,会亲自禀报父皇给你们嘉奖犒封。”
“但是,我要你们给我一个将来的约定。那就是,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带兵抗击柔茹的主帅,你们一定要全部回到我的身边,帮助我坚决打败柔茹人,把他们赶到沙漠里,永远不敢来祸害我们的父老乡亲。”
哇塞,真是不说则已,说起来就这么煽情啊?你想,我们能不热血沸腾吗?能不举手赞成吗?能不立誓答应吗?我们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啊!
“请你们每人留下一样信物,将来不论你们身处何地,当这个信物再回到你们手里,你们就要义无反顾的听从我的号令。”天,这么霸道啊?真是地地道道的皇子做派。受不了!
尉迟把脖子里的一块捂的暖呼呼的玉坠摘了下来,郑重的交给了景伯。李雍容脱下了一只漂亮的金手镯。景伯认认真真的收了起来。
想来想去。我既没有玉坠,也没有手镯。就连一根塑料项链也没有,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些零零碎碎。不过,我现在这个身体有没有呢?想着,就浑身上下到处乱摸。
哎,真是没办法,这个古代的身体竟然和我那个现代的身体一个德性,没有一样附件。可能瑞拓皇子实在受不了我的扎样,就对景伯说道:“既然杨将军没有随身之物,就把我的那把雌剑留给他吧。”
景伯一楞,却又唯命是从的遵守主子的命令,立刻从背上取下宝剑。我连忙拒绝:“宝剑我已经有了,那是景伯的武器,还是留给他用吧。”
景伯道:“杨将军,殿下之命,焉能违抗?不然这样吧,把你的宝剑换给我吧。等你将来看见自己的宝剑,才把雌剑还给殿下。”真是闹不明白,背在景伯身上,景伯用的剑,景伯却让我将来还给殿下?
嗐,管他呢,我看见瑞拓皇子又开始恢复他一贯的不置可否的冷淡神态。知道只有这样了。自己身上的这把宝剑看起来也是一把名剑,换了一把皇子的雌剑,也不知是赚钱还是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