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我一个病秧子,一年四季都在这个院子里呆着,没有人来我这里,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唤我一声王妃,我叫什么又有什么意义。”说着说着,侍月的眼中闪现出一丝落寞。
“是呀,爹从来都不来你这里,你这些年图什么?在这里不寂寞么?”
“只要有个容身之地就行了,至于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看着这唱念做打俱佳的名角,月惜都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侍月呀侍月,你连眼神都拿捏的这么到位,待在这里真是埋没了你!
“认识宁城么?”
面对月惜的神来一笔,侍月还是那么的不慌不忙。“见过的,是小姐的得力手下。”
“那李潇呢?”
再听到这个名字后,侍月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怀疑月惜今天来的用意,似乎是挑衅,又似乎在探视什么,难道她找到什么线索了,不然她不会无故提出这两个她以前没听过的名字。
“应该也见过,毕竟我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只是印象不太深了。”侍月仍然不动声色的回着话。
“作为月主,我记得,她身边侍候的人只能是朔月的人吧,像寒霜就是朔月的队长!”月惜像是不经意的一问,让侍月心里有些慌。
对了,她既然能查到宁城和李潇的名字,也会查到自己是朔月队长的事。
侍月此时已经有些不能自圆其说,只不过她还是硬撑着。
“之前是,后来我在一次任务时失了功夫,就从那个位置上退了下来!紧跟着小姐,侍候她而已。”
“既然你曾为朔月队长,那就说明你在红旗拉古书院受过训,不然你哪里来的资格?这样说来宁城和李潇,都是你曾经同窗多年的同学和出生入死的战友,那刚才我问他们时,你为什么装着不熟?”
“这,属下有些忘了?”
忘了?呵呵,月惜冷笑,你到真会忘。
“宁城和李潇你喜欢谁?”月惜步步紧逼。
“司令我没有,我没喜欢过他们!”侍月有些慌乱的辩解着。
“这句话,你算是说对了,你没有喜欢过他们,你一直都在利用他们,为此你连脸都不要,和这个睡完又和那个睡,你是娼妓么?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说到这里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月惜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她周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于是一掌拍碎桌子,厉声道。
已经发现了么?侍月冷笑一声,不因自己的阴谋被揭穿而慌乱,反而变得很从容的站起身,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你别说,她当了这么多年的王妃,还真是有些王妃范儿!
“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算利用了他们又怎样,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用得着你一个黄毛丫头在我这里指手画脚吗?”气场一变,侍月不再是柔柔弱弱的温柔,而是一脸的阴冷刁钻。
月惜不禁想着,恐怕这才是侍月的本来面目吧!真是天王巨星呀,演什么像什么!
“娘亲对你不好么?赎你的清白,给你学习的机会,为什么要害她?”月惜冷冷的问。
“对我好?”侍月嗤之以鼻,“对我好就能抢走我的男人么?”
男人?娘亲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爹,难道她的意思的是娘亲抢了她有名无实的老公?真是有够可笑的!月惜简直无语到极点。
“侍月,爹和娘亲一直是在一起的,从头到尾没有你什么事,你以为你代嫁,我爹就成你男人了?你也太可笑了吧!”
“可笑?”侍月突然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他们一直在一起?我认识你爹的时候,还没有你娘什么事儿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些。你不会一直都喜欢我爹吧?”这个突然的认知吓了月惜一跳。
“我喜欢他有问题么?当年你爹重伤,是我发现的他,并把他带回去救治。他伤口上缠的丝帕是我的,给他绑绷带的布条是我身上撕下来的衣物,他昏迷不醒时,是我不吃不喝也不睡的守了他三天三夜。是我先遇到你爹的,凭什么你娘一出现就抢走了你爹的目光?凭什么你娘说几句安抚的话就勾走了你爹的魂?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抢走我的男人?她拥有一切,我有什么?我就想要一个男人也不行么?”
侍月情绪很是亢奋,最后几乎声嘶力竭的大喊。
原来又是一个自作多情的故事,月惜有些无语,谁告诉你,你救了人,那人就一定要喜欢你,荒谬!
“然后你就害我娘亲,为此不惜利用宁城对你的感情,欺骗他为你做事?”
“是,我是骗了他那又怎样?我一开始去红旗拉古书院时,他是很看不惯我的,仗着自己是班长,各项成绩优秀就嘲笑我,鄙视我。到后来因为我的努力他又喜欢我,凭什么?他说讨厌我就讨厌我,他说喜欢我就喜欢我,他以为他是谁?我为什么要跟着他的感情走?就算我骗了他,利用了他的感情,那也是他欠我的!”
听到这里,月惜突然有些同情站在外面被押着偷听的宁城。
“那李潇呢?他是宁城的好兄弟,为什么利用他?”
侍月轻蔑的一笑:“注意你的用词,不是我利用他,是我们各取所需。他帮我办事,我让他睡,公平合理等价交换有问题么?我要做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可是他愿意,因为他迷恋我的身子!”
“要什么没什么,跟个排骨精一样,他迷恋你个毛线!”寒霜突厥的插了一嘴,差点让月惜笑喷,回头瞪了寒霜一眼后,月惜继续说道:“害死了我娘你很开心?可是你还是没有得到我爹,满盘的算盘全打了水漂,我爹宁可要吴妙音那个傻货,也不要你。”
“哼!”侍月冷哼一声:“没有我帮她,他连你爹的手指头都摸不上一根!”
什么,原来当初帮助吴妙音的人是侍月,这个恶毒的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
“你不是爱我爹么,怎么可以帮着别的女人染指我爹?”月惜开始有些跟不上侍月这个疯女人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