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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妈妈愣了愣,还没说话,叶春萌继续微笑着说道:“有个教授在家煮着面同时切菜,大概脑子里还琢磨着什么国计民生的大课题吧,一不留神,碰翻了锅烫伤了腿,偏偏那么寸,把菜刀掉脚面上正好刃儿朝下,把脚背的静脉都给切断了。她来了急诊,我说,赶紧得给她处理烫伤、缝合静脉呀,结果她刚一看见我挂着实习生的胸牌,就不干了,说你还不是医生呢,小丫头片子,一看还挺轻浮的,我不放心。于是单腿蹦到正给一急腹症病人查体的李师兄跟前儿,拽着他胳膊死活不走。李师兄查完急腹症病人本来该下班吃午饭了,看她也可怜,说,得了,就帮她缝了再走吧,要不跟这捣乱也真影响别人。结果呢,缝完了,给她开破伤风针,她问,说这是进口的吗?李师兄说不是,国产的现在已经质量不错了,再说您这是相对无污染的伤口,就用国产的吧。她说不行,我要进口的,李师兄说好吧,开进口的,她又说,进口的怎么这么贵呢?太不像话了,你拿回扣吧。她啰啰唆唆纠缠着又问了好多好多问题之后,往门外一看,哎呀,人山人海的,她就对李师兄说:‘你们真有这么多活吗?怎么不讲统筹安排呢?’”

叶春萌说罢,也不看姑姑,拉着妈妈的胳膊说:“妈,我可想你了,我在学校招待所都交了钱定了房间了,咱娘俩晚上好好说说话。您赶紧收拾了自己东西,咱这就走,我明儿一早,还得上班呢。”

“萌萌! 你……你这什么意思?” 大姑愤怒地扳她肩膀,“你给我说清楚。”

叶春萌并不看她,把她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扒开,忽然伸开双臂,抱住妈妈,在妈妈耳边一字一字地说:“妈妈,今天你不要住在这里,跟我一起住到学校招待所去,好不好?”

妈妈愣怔着,叶春萌只是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腰,把头靠在妈妈肩膀上,她觉得妈妈的身子颤了颤,然后,听见妈妈叹了口气,赔笑地对姑姑说:“大姐,您看这孩子,恋娘了。也是这么久没见,跟您这乱着,也不合适……”

“走走走!”大姑猛地转身往电话走过去,开始拨号,“我得跟我弟弟说,这可不是我不招待你! 是你们惯出来的孩子犯神经病。”

叶春萌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握着妈妈的手,望住妈妈的眼睛,缓缓说:“妈,收拾东西,咱们走。”

妈妈的东西,很简单,只一个提包,还没打开,连带另外两个,是给叶春萌带的各种吃的东西的大包,叶春萌全都提起来,径直往外走,妈妈只好跟着追出去,一直到了车站,才长长叹了口气,摸着叶春萌的头发:“萌啊,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姑姑这人……”

“妈,”叶春萌淡淡地说,“委屈我,我都没关系。她不能再委屈你,委屈不该委屈的人。”

妈妈怔了怔,再叹气,眼圈红了:“萌,这次我也是气得够呛,还想着怎么也得跟她理论理论。她怎么着我也没关系,你姑从来也不懂人情世故,让她说还能说少了肉去?可是她在你们医院这么着揭露,你可怎么做人?就算那医生再坏,她也得顾及你是不是? 你人在屋檐下呢!”

“妈妈。” 叶春萌的声音有点发颤,“你不要这么说。别的没关系,不要说‘那个医生’ ,坏。”

“啊,” 妈妈愣了愣,似乎对那个医生到底好还是坏并不太在意,只忧心地说,“这下子你也真是麻烦。不过萌啊,现在好些孩子都兴出国,你那个好朋友不就是要出国?你英文又从来都好。你姑姑倒是说,她有个学生,品学兼优的,在美国读博士呢,全奖学金,这次回来专门相亲的。我看了看照片,也不错,听着家里也好,你大姑学校,那不是全中国最好的学校?去美国也是挺好的,你姑说让你周末看看呢,如果都对眼,不如就出国去念书。我想你姑姑这次这个介绍的真不错,肯定是这回你奶奶也说她了,她也有心……”

“妈妈。”叶春萌打断妈妈的话,许多想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笑笑说:“妈,没有像你们想的。医院没人给我小鞋穿,老师不会牵连到我的。我出科成绩是第一名呢。我喜欢做临床,很喜欢。你以前不是想我做医生么?”

“以前是觉得好。”妈妈再度叹气,“觉得家里有个学医的,踏实。可是,我这回琢磨琢磨,不是味儿。这一大家子人,你当医生,不谁都求你,还不把你累死? 要真能出国留洋,也挺好的。”

“车来了。”叶春萌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说话,上了车,只是娇憨地把头靠在妈妈肩膀上,一样一样地数自己爱吃的东西。

到了招待所,妈妈住下,叶春萌却立刻走了,只说夜班还得去,明天有个重要的观摩手术,要事先预习。从那里出来,她却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回宿舍,只是在操场上,慢慢地跑。

明天,是周明走之前的最后一台手术。

自从他要离开半年的消息传开,所有人看她的目光,更加愤恨,如同看一只过街的老鼠。她默默地,努力地做能做的事情,不回应任何的目光或者话语。

做自己能做的。

为自己想做的,尽最大的努力。

尽管这努力的过程中,有时候痛到了麻木。然而在所有的痛和麻木中,她始终记得,自己想做什么。也只有记住这一点,才能一天天地过去。

有一天,她梦见在许多人对她的冷眼中,有人对她笑了笑,说:“不怪你。你是个好医生呢。”

那是个模糊的脸,不知道是谁,但是笑容很温暖。

她哭了。虽然在醒着的时候,她再也不允许自己掉眼泪。

然而她知道,这就是个梦,不会有人跟她说,不怪她。怎么能,不怪她呢?

生活就是要这样挨过去吧?

无所谓开心,但是要坚强地走下去,不管那个尽头,它在哪里。

“请进。”

林念初听见敲门,应声的当儿,把才打的文件存了,眼睛并没离开电脑屏幕,抓紧时间迅速地把方才的一段又看了一遍,改了两个单词。

“忙着呢?” 程学文走到她对面拉把椅子坐下来。

“哦,不忙,”林念初把文档关上,抬起头,笑道,“今天晚上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我得空儿把论文修修。”

程学文仔细打量她,沉吟着还没说话,林念初已经笑了出来:“你这是来安慰我的吧? 嗯,他们今天就把‘小白菜’带走了。你消息倒是灵通。”

程学文轻轻咳嗽一声:“舒羽在妇科看病,最开始还是我介绍徐大夫给她。”

“什么安慰,说吧。” 林念初抱住双臂,靠在椅背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程学文皱皱眉,低声道:“念初……”

“哦,其实,你给我买份对面竹轩的砂锅腌笃鲜当夜宵安慰我吧。我刚从家里出来时,过分难过,忘了吃饭。刚才饿得不行了,就泡了碗面,真觉得还欠点儿。”

林念初挺认真地瞧着程学文,叹了口气道:“说实在的自从把这小破孩儿带回去,我是真有日子没好好吃过像样儿的饭了。为保证营养又节省时间,除了中午有时候护士长帮忙打饭和偶尔你友情送外卖,基本顿顿啃生菜、西红柿,外加三片火腿,一片面包。今天我一边泡面一边就想,这小子不在我身边了,我……我一个月至少省两千块钱,本打算花钱打通关节给他上户口,现在也免了。我……我给我自个儿雇个广东阿姨,天天吃好的……我周末就去家具城下单,把我嫌贵的那套床加卧室柜买了,好好享受。”她说到这儿,轻轻掩住嘴,眼圈儿却红了,低头沉默了半晌,吸了吸鼻子,摇头道,“学文,我不舍得是真。不过你放心,我……我高兴,松了口气也是真。这小家伙,真是个有福气的。”

程学文瞧着她,不说话,见她忍不住眼泪还是流下来,等她抽出纸巾擦了眼泪,安静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的时候,才笑了笑对她说:“我其实是来跟你说,不出意外的话,凌远要回来了,大概是后半年,这样儿,咱们都大有机会还能知道‘小白菜’的消息,甚至瞧得见他。”

“凌远要回来?” 林念初惊讶地问,“他不是已经辞职了?”

程学文笑:“就算辞职,咱们医院就不能再高薪吸纳优秀人才回来啊?更别说,当年他没接聘书的时候,虽然老爷子气得够呛,但是私下里却跟人事那边协调,一定要保留他的档案,一直琢磨把他弄回来。不过周明这两年成绩实在是太出类拔萃,大概超过了老爷子的期望值,倒也没有他的合适位置。现在横生枝节,自然又再把这件事提出来,而且很动干戈,一边是院里正式跟他谈学科带头人的事情,一边是老爷子私下里动用私交,让凌岳和凌老先生出面劝的。”

林念初愣了好半天,皱眉道:“他是有才,但是至于?难道……”林念初有几分不安地瞧了瞧程学文,想起来最近大家都议论说最终还是得“走稳”的人上去,当年周明导师比李主任有才,可性格太嚣张,终于还是四平八稳的李主任不温不火地上去了,如今周明比程学文出挑,可是太刚直,终归还是不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老祖宗说的话,还是特别有道理的。

林念初总算是将几乎冲出口的“难道你们大外科剩下的人就都选不出个能跟他差不离的”咽了回去,只是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才试探着说:“据说凌远生父的背景,比凌老先生,还要了不得?”

程学文乐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其实不是来安慰你的,是来找安慰的。”

“我……” 林念初颇有点不好意思,几次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合适,终于认真地对他道,

“说实在的,很久很久以来,我都特希望也有机会帮你的忙,哪怕是听你发牢骚抱怨也好。可是你一直没给我这个机会。”

程学文笑着瞧着她。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不会。”林念初叹了口气,“你这么跟我说出来,一定自己心里,早都消化好了。”

程学文站起来,在大办公室里抱着双臂,缓缓地走了一圈,站在窗边,慢慢说道:

“念初,我也不瞒你,要说失落呢,是一定有的。但是,真心地气愤不平牢骚抱怨,那都只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才有的幸福。我不是讽刺,有时候,能真的没有自知之明,绝对是一种幸福。就可以把差距,坦然地归结到命不好和不公平上去。”

“学文,其实也真不能这么讲,”林念初诚恳地道,“主要是看从哪个角度怎么衡量,恐怕就在从前,单说手术,似乎凌远也还不如周明?但是基础研究上的成绩,他们便就都不如你。 ”

“临床医院,把临床技能放在评价的首位,是绝对合理的,尤其中国现阶段。其实,就说领导能力,”程学文望着窗外,良久,轻轻地说,“在不知道凌远答应他在德国的签约到期就回来之前,我其实很不安。现在上面都说周明不是做第一把手的料子,但是事实上,”程学文笑笑,“周明带出来的班底,我真的不大敢接。”

程学文说完,转头去看林念初,定定地瞧着她,若有所失,又若有所待,林念初心里不安,抓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两口,又缓缓放下,随手胡乱地整理面前的检查单子、论文参考,含糊地说:“学文,有些事情,不勉强也是好的,太勉强,太勉强,对谁都不好。你是豁达的人,该放下,肯定能放下,对吧。”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林念初不敢抬头,只盯着面前的文件。

“我明白。打自你认真考虑把孩子交给凌岳夫妇,我就彻底明白了。”程学文缓步往门外走去,“竹轩的砂锅腌笃鲜,我来之前就去订了,再过五分钟,他们也该送过来了。”

他说罢,拉开门走了出去。

林念初呆坐在屋里,直到值班护士叫她,说门外有送外卖的,她赶紧去接了,打开,却吃不下去。她这两天一直犹豫,要不要去跟周明随便聊几句,或者,给他一点安慰?

还是算了,她想,就如同程学文永远也不会唠叨抱怨一样,周明也永远不需要别人安慰。

只是,她总觉得该跟他说几句什么。就算是十五年的朋友,也该说一句祝福,几句嘱咐,对不对?毕竟是,如此大的一个改变。然而,真的能如任何普通的朋友一样?她想,或者他也想,但是,都做不到。就如同他几日前打电话给她,客客气气地东拉西扯了半天,犹豫地说:“听他们说你把一个弃婴抱回家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说完,又赶紧说:“不过我知道,你能处理,嗯,帮你忙的朋友也很多。我想,我就是,我有个以前的同学,现在在市局工作,你给小孩子上户口难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如果需要,你找我。”

她没有告诉他,这时候,舒羽已经住进她家里,户口的问题,已经不那么紧要了。她觉得如果要说的话,太多的话,都很想要说,又已经不可能对着他说出来了。她有些迷茫,面对这个人。回不去,却也并没有真的完全走出来,也就真的只能在未能走出来的时候,躲开了吧?

于是她什么都没说,于是她把所有对他的关心压了下去,于是她笑着说:“谢谢你。”

她把论文逐字逐句地修改了,打印出来,自己的outlook收信提示叫了一声,看看发信人地址,她愣了好一会儿。

无国界医生组织。

两年前,她最崩溃的时候,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环境,申请了许多可以暂时离职的program,包括无国界医生。她甚至向往最艰苦最贫穷的地方,甚至每天梦里yy着可以壮烈牺牲,也胜于这生活残忍的摧折。

当时,无国界医生组织只是礼貌地感谢,回复说已经开始审核她的资料,之后,面试了几次,对方说非常满意,将她作为后备,她非常激情地说但凡需要,她随时准备开拔,那就是她的理想,但是后来再无消息。

林念初喃喃地说:“该不可能,我想着好好吃喝,买几样豪华家具享受的时候,让我去非洲吧?”

她小心翼翼地点开了信件,一些客气的感谢之后,那上面写着:“林医生,您的资历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也至今记得您的热切,在下一期派出人员中,我们有一位儿科医生突患急病不能成行,我们急需一位儿科医生,我们热诚地欢迎您成为我们的一员。”

林念初盯着那封邮件,苦笑,再忍不住地大笑,然后,打开那份外卖,吃了个干干净净。

“祁老师,我今天能跟手术么?”

早查房结束,大夫们纷纷从大办公室出来,叶春萌紧赶了几步,追上大步流星往治疗室走的祁宇宙。

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周围好几个医生护士刷地都把头转向她,她却如同没注意到似的,只抬头对着祁宇宙说:“咱们管的五个病人,出院的那个出院单我已经开好了今天一早夹在病历里;才收进来的,我昨天下午做完了全身体检,大病历昨天晚上写好了,您先看看;所有人每天的基本检查,我今天早来都做过了,记录好了;要做腹部超声和腹部CT的,我昨天上午去跟检验科定了,今天下午我推他们去做。今天上午没有特别的事儿了,我能不能跟手术?”

祁宇宙先是愣了一下,心想最近手术室门口的二姐明着为难你,连程大夫让你上的手术,她都冷着脸说没有手术服没有口罩把你挡出去,除了夜里急诊缺人的时候,大白天的,你碰过不止一个钉子了吧?这是干吗?

但见她一脸恳求,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惹了天大麻烦的女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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