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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萌萌,起床。”

陈曦伸手扯了扯上铺叶春萌的被子。

“我可是特地到学校对面买的小笼包子豆腐脑茶叶蛋。” 陈曦扒着叶春萌的床栏,“热腾腾的第一拨。”

叶春萌翻过身,从被子里露出脸,不知道昨晚哭了多久,眼睛肿得连双眼皮都没了,勉强地冲陈曦笑了笑。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想要抓着床栏起来,陈曦勾住她的手指,然后,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起来。

“陈曦。”叶春萌的声音完全地哑了,望着陈曦的时候,眼圈又红了。

“萌萌,拜托你件事。”

陈曦忽然很认真地说道。

“什么?”

“千万,千万,” 陈曦盯着叶春萌,“不要做祥林嫂。不要说,我真傻,真的,我单只知道他们很讨厌,但是却不知道他们可以坏到这个地步。假如我当时听了你们的,现在就不会这样。”

叶春萌愣怔地盯着陈曦,对面床上李棋已经乐出声来。

“那个人。”陈曦指着李棋对叶春萌说,“昨天一天已经说了十几二十次的‘叶春萌就是不听我们的,如果……’我已经听得脑神经紧张,如果你今天继续来‘如果怎么怎么’这一套,我是真要崩溃了。”

叶春萌低下头,咬着嘴唇。

“其实说如果都是扯淡。” 陈曦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抓起一个小笼包子塞进嘴里,边吃边挥着手说道,“我昨天思索了一夜,嗯,真的是一夜。我就反复地想,如果我是萌萌,或者说如果萌萌听我们的,就会这样这样,或者那样那样,那样那样,这样这样,唉,真是想得一会儿激情澎湃,一会儿斗志昂扬,一会儿捶胸顿足,一会儿扼腕叹息。”

“然后呢?” 李棋探头问。

陈曦把第四个包子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地说:“然后就到了今天早上呗。一夜没睡着,头痛,恶心,眼发花。”

“我是说你思索一夜,想出啥所以然啊?”李棋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缺觉。”

“缺觉?” 李棋瞪大眼睛。

“想了一夜的唯一真正‘结果’就是缺觉,间接的结果可能很多,比如搞不好今天白天犯困挨骂。”陈曦拿起第六个包子,“其他或许有无数可能性,但也只是可能性而已,永远无法得以验证……”

“我靠,陈曦你住手!”李棋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住陈曦手腕,从她手里抢下第七个包子,“你千载难逢天良发现地出去买一回早点,结果跟这儿边吃边忽悠人,我要再听你扯,就连个包子皮儿都吃不上了。”

李棋一面把抢下来的包子塞嘴里,一面招呼:“小语,萌萌,赶紧起来!再不抓紧,陈曦这若干年第一次的爱心早餐,可都进她自己的肚子里了。”

叶春萌瞧瞧 陈曦,又瞧瞧李棋,垂下眼皮,慢慢地套上毛衣,从床上爬下来,拿了牙刷脸盆往外走。

“萌萌,”陈曦在她身后喊。

叶春萌站了一会儿,回头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萌萌,这不是你的错。” 陈曦轻轻地抓住她的手。

“嗯,不是我的错。” 叶春萌抬起头来,望着宿舍楼道有着裂缝的天花板,低声说道,“不是我的错是谁的错呢? 周老师的? 李波的? 谁的错又有什么关系,可是结果就是,它这样发生了。”

外科大楼的住院部。程学文才一走进楼门,就听身后有人叫自己,回过头去,却是李波。

“这么早?”程学文站住,等着李波赶上来,一起往前走着,“才六点四十五。我当院总时,从来抓紧每一秒钟睡觉。”

李波没有答话,跟程学文一起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李波叫了声“程大夫”,抬起头来:“这次……这件事,咱们科里是让您主要负责……调查……和跟外面交代对吧?”

程学文抱住双臂瞧着他。

“程大夫,这次……这次人是我做主收进来的,我安排的住院,我插在脑外科病房。当时周大夫根本不知道,后来人进来了……手术是余外时间加的,这真是我的问题……”李波说着有点急,这会儿电梯在七楼停下,电梯门打开,门口有病人家属站着,李波停住,直到跟着程学文一直走到三病区他的办公室门口,才又继续说道,“这跟周大夫真没什么关系。”

程学文低头开门,示意他进来,然后把门关上,自己靠在门上低头沉默了一阵,然后冲李波叹了口气: “其实到底怎么回事,咱们自己,谁不清楚?还需要你来跟我解释?至于对外,你是打算让周大夫对记者或者调查组说,这全是我手下院总李波瞒着我,偷偷地干的,我的责任很小?就算他真这么说了,于这个局面,又能有多大的改变?”

“可是这……我安排人进来时确实……”

“李波。”程学文走过去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你可不是糊涂人啊,这是真急了不会想了?这是医疗事故么?是责任纠纷么?需要,并且有人真的打算采证、调查,弄清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真相,然后给公众一个交代么?”

程学文的嘴角,挂着个罕在他脸上见到的嘲讽的笑,他走到窗边,沉默地望着窗外。

昨天的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打破这凝固的空气的,是常务副院长的一声暴喝:“周明,自己看看代表的发言!”以及伴随着这句话的,活页夹子砸在办公桌上的一声响。那个装着人大代表发言记录的活页夹子被掷到周明面前,力道太大,以至于它散了架,里面的纸页掉落出来,里面一段段用红笔重重画了下划线的文字,猩红色,有些狰狞。

周明伸手把摔散的夹子和散落的活页纸拉到自己眼前,把那几页纸整理好,把被摔出来的铁条又装回夹子,将活页插回去,合上夹子,从桌面平推过去:“我不用看发言,如果说的是我,我自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他写成什么样或者就此发什么感慨和引申,那不是我的问题。”

“周明! 你这什么态度?” 院长轻轻敲了下桌子,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我给学生的家属加了台手术,没有收贿赂没有占用正常手术时间,我们科没有预留‘水分’病床以方便后门以及受贿,所以是安排在其他有空的科室的。就是这样。就这件事本身有什么处分,我接受处分,但是就这件事让我检讨医德败坏的问题,我做不到,让我因此承认这样的医德败坏是目前引起医患矛盾的主要原因,我不同意。让我保证今后这种人情在医院系统,或者说在我所工作的病区杜绝,我觉得,根本没有可能。”

周明说罢,低下头,之后无论别人再说什么,愤怒凌厉或者语重心长,他都再也没吭一声。

之后,刘副院长的办公室,程学文坐在副院长对面。

“你把这件事情搞好,一定要方方面面周全了。”刘副院长轻轻地吹着杯子里的浮茶,“媒体那边一定要处理好,一件事怎么报出来,差别大了。也许过两天人家就忘了到底哪个医院到底什么事儿了,哦,收集一下有没有什么先进感人的事迹,推上去!”

程学文点了点头。

“我早说过周明不行。”刘副院长脸上多多少少地带点幸灾乐祸,“老头子看重他这几年的临床业绩,昏头了。瞧瞧这回娄子捅的!再看看这脾气!这要是真在领导岗位,不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学文,你呀,就是太低调,就算业务上的综合实力,也不比周明差,去美国进修耽误了临床出成绩,可是这也是金字招牌。其实啊,做领导最关键的,还是处理事情的能力。”

刘副院长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明那把刀子再利索,这里,”刘副院长指指脑袋,“全是直的,愣的,缺拐弯。这哪儿行?”

“他不是不能拐弯,也不是不懂怎么拐弯,” 程学文站起身来,“他就是不想拐弯。”

刘副院长呆了一呆,还没说话,程学文笑了笑:“反正,总得有人把这个弯拐了不是?我明白,这件事儿我会小心处理。”

他说罢转身往外走,刘副院长在他身后喊:“学文,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方砚台给我,我不懂得这些东西,给你爸留着呢!当年你爸的院长办公室里面,从来不挂什么锦旗,一幅幅挂的都是字画,让病人进去一看,就不一样,特有气质……”

刘副院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程学文没有再回头,却因为他提到父亲,想起自己开始实习之前的那个寒假,离家前的最后一天,父亲把四十多年前自己的第一件白大衣送给了他。

“白色是什么颜色?” 父亲轻轻抚摸那件年代久远的白大衣,“一眼看去,最简单,最干净。但是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这其实是最最复杂的颜色。隐藏着那么多,包含着那么多,什么都有。” 父亲忽然哈哈大笑,“可是,不用棱镜分析,你看不出来。而且,缺少了任何一种,它就绝不是白色。学文,这真是一个最最奇妙的颜色,最简单,又最复杂,看到简单是真,看到纷繁复杂,也一样是真。”

那么白,究竟包含了多少种颜色呢?

“你想不想休个假?” 程学文终于在办公室等到了周明。

“停职察看?”周明的眉毛跳了跳。

“当然不是。”程学文摇头,“不过,这几天卫生局还要成立专组调查你们病区,肯定记者来去,病人听见风言风语难免猜疑……你恐怕,很难做。”

“医院如果一定需要我消失一段时间来减小负面影响,我服从。”周明闭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如果没到这个地步,从我个人方面,我希望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尤其是几个急重病人的治疗和手术。查就查,不用查得这么鸡飞狗跳。”

程学文微微眯眼,瞧着周明,过了好一会儿,笑了笑,点头说了声好,走出了周明的办公室。

程学文忽然想,事情是个意外,而调查才刚开始,但是结果,是否冥冥之中,早有定局?

“程大夫。” 李波在身后叫他。

程学文转过头来,对他笑笑:“离查房时间也不远了。你好好踏踏实实回去。院总最辛苦,别想那么多让自己更累了。到了现在,唯有顺其自然。”

“程大夫,还有。”李波已经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叶春萌不过是个学生,她不懂这些利害关系,不能怪她。怪我,我不该答应收进来。”

程学文摆了摆手:“怪谁也没用。现在就算把那位代表拉回来一一对质,也不见得能挽回什么。不要再想怪谁了,总之就是,踏实做事,把这次乱子,尽快应付过去。”

九点半,程学文有一台肝癌的手术,他带着祁宇宙和叶春萌做,时间差不多了,祁宇宙已经换好衣服等在刷手室,却没见叶春萌;程学文微微皱眉,早查房时,觉得她一切还算平静正常,做事也挺稳当,却为什么手术迟到?他往门口走过去,想问问叶春萌进来没有,还没走到登记台,就见叶春萌在那儿站着,手术室管手术服的二姐冷冷地对她说:“说没有手术服了就是没有了,你跟这儿站着就变出来了?”

程学文加快脚步走过去,正要开口,二姐就正正经经对他说道:“程大夫,咱们手术服紧缺,不够轮换,影响效率,我看应该跟人大会议上说说,写篇文章,反映反映这个情况,赶紧把这个紧要问题解决掉。”

“程老师我……我出去看今天新收的病人。”叶春萌推开手术室的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外科主任办公室里,主任李宗德一脸的阴郁,用拳头轻轻地捶着桌面,手背上两条青筋清晰浮现,程学文靠在椅背上,拿一份全国消化外科继续教育学分课程安排,沉吟半晌,终于轻轻咳嗽一声,笑了笑,欠身把那份安排大纲递到李宗德跟前。

“主任,继续教育这个,二院、三院讲课教师的教案大纲基本都传过来了,跟咱们科几个一起,具体课程安排,我参考去年周明做的,微创那部分再多加了些新内容,手术直播示教,安排一台腹腔镜切除胆囊的、一台胃癌根治术的,还是韦天舒和周明分别做,我跟他们也都说了,时间上协调好……”

“周明示教?”李宗德眉毛抖了抖,“合适么?”

“周明的手术操作规范精致。咱们科给学生看的教学录像资料带也有不少是他的。去年和前年的继续教育学分课程和消化外科新进展交流,手术直播的大夫中也都有他。”程学文面带微笑,认真将一个其实不需要讲的,两个人都很清楚的事实再在主任面前讲一遍,仿佛真是为了这个安排陈述一条条理由。

“手术规范等于为人师表么?仅仅手术做得好,能作为重点医科大学的学生、全国各地基层医院的青年外科医师学习的楷模,前进道路上的标准么?如今医患矛盾的根源在哪儿?还不是临床医生的医德缺失?临床医生医德缺失的根子在哪儿?还不是教学医院的领导,重才轻德,从教育上就造成了这种恶果?”李宗德也不看程学文,沉着脸,如背书般地重复前几天某大报记者社论式的质问。

这样不再克制的怨愤的讥讽,实在很难跟平时大家所习惯的李主任联系在一起。

程学文轻轻垂下眼皮,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试图劝解,任由老头子将这多日来的怨气,终于发泄出来。

作为矛盾中心的普外科的第一把手,五十九岁的李宗德也真的承受忍耐到了一个限度,在这个时候,让他对着自己,痛快地骂几句,倒倒心里的怨气、窝囊气,程学文想,也许,算是件好事。

一周多了。自打人大会第一天,那篇由本届人大代表、叶春萌的姑父以讲述亲身经历从而引出当今医疗存在的问题的发言起,一石惊起千层浪,普外科至今尚无一日安宁。卫生局调查组、医学院教学办公室调查组、电视台、大报、城市主流报纸、各个小报,流水般地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审查核实人大代表文章所陈列的种种问题之余,自然对外科各项管理,从门诊到病房到手术安排到大病历手术记录到见习实习课程教案……一一抽查。

代表发言的核心是,一个著名三甲教学医院的重点科室、优秀病区,原本应该代表了我国医疗先进水平与发展方向,事实上,竟然存在着严重的不正之风:后门风炽烈,管理混乱,最具体体现在主管主任为收取红包拖延手术,病床“满负荷”存在水分上面。

四方哗然。传得沸沸扬扬却没有具体证据的,白衣世界的丑恶,一下子现实化了。

卫生局和医学院对之不能小视。

在开始调查的第一天,已经由卫生局调查组和医学院教学办公室调查组分别跟相关人叶春萌问话,再又联系了当事人叶姑姑,算是清楚明白地得出了第一个简单结论。

周明在这次事件中,没有索取或者收受贿赂。

代表本人,未能联系到。

代表夫人叶姑姑平淡地说:“确实送过,是手术后通过我侄女退回来的,我爱人只知道送,退回的时候,他不在。”

这次没有。纵向追溯,横向调查,查至今日,还是没有。固然说没有在这次查出来,并不能就下了结论说没有,医学院与卫生局方面还是下了不能算科学严谨的结论——不存在收受贿赂的问题,报社、电视台的同志们还是本着科学严谨的态度怀疑着;只是,关于周明或者他管辖下的一分区索取或者收受贿赂的焦点关注,已经转移。

“后门风”的受益者叶姑姑说了,红包问题不是重点,红包只是造成病人享有的就医权利不公平的途径中的一种,关键是这个不公平的本身。

同样的手术,门诊挂号,排队点名,要等一至三个月。

事实上,却是一周之后,就由这方面手术做得顶尖的专家做了。

这中间是一个怎样的问题?

医生的手术,有多大的弹性?

病床的负载,有多大的弹性?

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弹性?这样的弹性为什么的存在创造了温床?

这些,才是问题的关键。纠缠于究竟有没有收红包,就过于死板,想得太浅了。

……

调查继续。

普外科确实没有空床。

所有有能力做微创手术的大夫,确实在一个月之内,手术安排已满。

这一台额外照顾了的手术,委实是加在了周明的工作时间之外。

这些由卫生局调查组和医学院自己的调查组一一列出的结果,却已经甚少有报纸的记者,愿意真正再往下继续了。

热情停留在这个看点上——

普通病人需要等一至三个月。

关系户可以随时点最好的专家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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