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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今天不自己动手可吃不上饭了。”李岩笑道,叶春萌再伸了个懒腰,推开车门出去,狠狠地吸了两口山区夜间清冷的空气,一时间睡意和倦怠尽去,回过头,见李岩已经从后备箱里拎了两桶水、一个小小的工具箱,掏出钥匙朝小院走过去。

“不用钻木取火的话,我还帮得上忙。” 叶春萌跟在他身后。

“打火机如果坏了,可真难说。”李岩打开院门,这是个很小的小院,正面两间房,两侧各一间,院子里有菜圃,种的是白菜,像一朵朵绿色的花朵。李岩领着叶春萌推开侧面小屋的门进去,拉开灯,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两块小黑板,左边那块密密麻麻地依次记录着十几个名字,旁边都有日期,从四月份到前天。右边那个黑板上面写着:

“5月1日,刘小飞与朋友三人消灭光冰箱里所有存货后补充储备,现有羊后腿肉一块,野兔一只,香肠若干,黄瓜五条,青椒两个,烧烤酱料两瓶。抽屉里所有调料齐全。”

李岩在左边小黑板写上5月3日李岩带朋友一人,然后回头对叶春萌说道:

“尝尝麻辣兔肉?”

“好啊,”叶春萌点头,站在小屋中间,向四周打量,见这墙皮已经剥落的小小屋子里烤箱、冰箱、微波炉俱全,墙角还有只不小的煤油炉子、一只电火锅。她偏头瞧着那小黑板,问道:“这都是你的朋友?”

“是,不过有的还没机会见面。” 李岩已经开始取出兔子熟练地化冻涂抹调料,“有的是同事,有的是朋友,有的是网上认识的,也有朋友的朋友,大家都喜欢骑车爬山漂流野玩,两年前某天旺季来爬山,没租上旅馆,敲这老乡家的门。老乡的儿子闺女都进城打工极少回来,旁边这屋就空下了,后来我们聊得投机,跟老乡说每年给他一笔钱算租这房子,我们谁偶尔来玩就在这儿歇脚,平时不在,他们会帮我们打扫打扫,定时清理冰箱。老两口寂寞,还挺乐意见着年轻人,我们自然方便,这两年下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把东西越置越全,跟老人关系也熟络得很了。我们照着记录过的人数分摊给钱,跟老人也都从来没算计计较过,倒是互相帮忙得越来越多。”

李岩说着,已经把兔子腌好,切好青椒块,那边叶春萌把煤油炉子点起来,找出铁锅烧上开水,李岩在抽屉里挑拣着调料,对叶春萌笑道:“你休息会儿吧,忙了整天,等都好了我叫你。”

叶春萌却望着铁锅里细小的水泡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很没头脑地说了句:

“我们的生活时常就是这样的,我有时候觉得很累,更有时候觉得很烦,还有时候委屈不平衡,但是没想改变。嗯,没想。”

李岩瞥了她一眼。

叶春萌微微皱眉,颇认真地继续道:“我们都不小了,我觉得也没必要遮掩,尤其别误会。”

“好,不遮掩。”李岩笑起来,手里熟练地削土豆皮,切土豆片、姜片、洋葱丁,“我收入不算低但是工作不轻松,一年出差的时间大概有三个月,周末经常加班,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做的波段,呃,有人说会影响精子活动力尤其是y染色体,所以很多同部门的同事生的都是闺女,对于重男轻女的女同志,这个……但是,我也不想改行。”

叶春萌愣怔地瞧了他几秒钟,扑哧笑了。

“大夫给说说,他们讲的是否谣言?不是的话我们要向老总申请劳动保护津贴;是的话,要辟谣,这太影响我们找媳妇了。”

“好,我回去给你问问学遗传的同学。” 叶春萌忍着笑。

“谢谢,谢谢。”李岩打开窗户,打着放在窗台下的电炉,将倒了油的小平锅架上去,随即将兔丁丢进锅,烟雾吱的一声冲天冒起来,他抓着锅把有节奏地颠锅,之后再顺次地放入配料,薄薄的一层烟雾一时将他裹住。叶春萌眯着眼睛吸了口这油烟的味道,再睁开眼,见他边翻炒着锅里的东西边侧头冲她微笑。她忽然觉得很倦,但是又舍不得闭上眼睛,只蜷着身子抱着双腿,将脸靠在膝盖上,那种软绵绵的疲倦由她心里蔓延开来,弥漫至全身,她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垂下眼皮,低声说:

“真好像是老熟人。”

李岩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已经蜷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放轻动作,向锅里倒入开水,酱油,点了醋,把锅盖盖上,回过头来,很仔细地打量她。

很好看的女人。很舒服的好看。相处起来,就更加舒服。

这两年,随着他升任这个千多人的公司的技术总监,给他介绍对象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说,他条件太高,连父母都说,不要太挑了,没有十全十美这回事。他不想申辩,也没法申辩,任何的说法,都是“这姑娘还不够他标准” 的委婉理由。

也许,看着舒服相处舒服,便就是个最高的标准,是他对自己生活质量的最高要求。他从来没有独身主义的愿望,然而,娶回家的那个人,必不能只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美妻贤妻,甚至两者都不是也无妨,但只要舒服。

可这个标准,原来比那两者皆要,更难。

难在抽象,无法将“舒服”二字拿任何可以量化的条件定义,只有自己的感觉,可以做主。

终于,在这并没太抱希望的相亲中,认识了她。

她不仅让他觉得舒服,而且亲切。踏实的亲切。可以卸下许多的戒备,可以放下许多的不安,不需要特别拿捏风度,不需要特别在乎言辞,相处的本身就是一种欢愉,就如同,已经相识了很久的朋友。

在此时,三十二岁的李岩竟然如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很想打电话跟好朋友啰唆几句——当然,三十二岁的时候便就只是想想,然后,忍不住去琢磨从前认为极玄乎的“缘分”二字,且认认真真地搜寻十年之前回忆的画面的每一个角落,究竟有没有个瓜子脸的小姑娘医生。

十年前的她该是什么样子?比如今更加甜美更加娇嫩?还有没有现今这份穿着白大衣时的决断精干与从容,脱下白大衣之后的温和、沉静和灵透?

水姑娘,她如今,给他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如水呢?

李岩动作轻而快地翻搅锅里的兔肉青椒和土豆,陆续加些调料进去,香味溢出来,越来越浓,这时候他听见身后叶春萌的肚子里轻轻地响了一声,而她扭了扭脖子,嘴巴吧了两下,却并没睁眼。头在膝间埋得更深,鼻子被挤得轻轻地皱了起来。

李岩几乎想要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颊。

十年前的她究竟是什么样子?十年前的第一医院,曾经有一段自己难以忘记的回忆,似乎,于她,也是,只是她却并没有再多说起。他忍不住再次仔细地回忆,她究竟是那许多穿着白大衣的人中的哪一个呢?

当年的记忆遥远而纷杂,无数的白大衣,弥漫的药水味道,自己不安而不满的情绪,一切都是那么烦躁,所有人的面孔都模糊,唯独清晰的是那个下午,楼道里乱哄哄的,大概是个年轻的医生跟个冒充家属的记者吵架,病房里面的病人和家属都各怀心事,没做手术的忧心忡忡,做了手术的四处探头打听。这个时候那个瘦高的大夫走进来给一个病人做检查,他就是周明,一切议论和传闻的焦点,也正是将给他妈妈做手术的主刀医生。

他跟妈妈交换了个眼色,静静等周明做完检查,转身出去时跟上,快速地把一个装了张银行卡的信封塞到他的兜里,然后转身想走,却被他从身后抓住手腕。

当时他安静地看了他许久,然后拽着他的胳膊走进病房,他心中惶然,被他拉着在妈妈的病床旁边停住,听见他对妈妈说:

“您说过,您以前是做教师的。您会因为哪个学生没给您送钱送礼,故意教错了他,让他考坏么?”

妈妈半天才说:“那哪能够,哪有往坏了教的。他们的成绩那也是我们业绩啊。”随即似乎明白了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夫,但是说实话,人之常情,那送礼的,总是会特殊照顾照顾。

“那么我告诉您,手术台上没有特殊照顾,只有做好做坏。做好是大夫的脸面,大夫的成绩;做不好,是没这个能力,你便把金山搬来,也是没有用的。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们说,从实习开始,到工作十年,近万台手术,从没有任何一次,在手术台上,我没有尽全力。请你们,信任我。请你们,现在,” 他停下来,环顾周围,“像当时选择我做你们的主刀医生时一样,信任我。”

周一上午十点多钟,才下了手术的外科主任李宗德,一脑门子官司地推开手术室的大门,一个挨一个手术室地探头,终于在某个手术室门口停下,高声喝道:

“韦天舒! 你还真跟这儿扯闲天儿呢!”

正在跟收拾器械的手术室护士讲笑话的韦天舒回头,看见主任,缩脖子一乐:“哎哟,头儿,我这不刚完两台,这就去办公室好好备课,下午给见习的孩子们授业解惑嘛。”

“人家消化科说你手术早完了,病人半小时前就推出去了,人家叫你会诊,你就不去。”

“我烦他们。” 韦天舒翻了翻眼睛,“会什么诊啊? 说了他们也不听,叫会诊不就是推责任吗? 再说了,一叫我就去,下回他们叫得更顺溜了。就烦他们这种——‘叫主治以上的会诊’。” 韦天舒捏着嗓子学消化科某个他最厌憎的女医生说话。旁边的护士都乐了。

“你,”李宗德痛心疾首地骂他,“咱们科跟消化科有矛盾,矛盾归矛盾,不应该把这种矛盾扩大化,尤其是涉及处置病人。你看看周明,虽然跟他们也经常意见不合,但是这种事上该怎么就怎么,做大夫得有做大夫的基本素质。”

“基本素质?”韦天舒嬉皮笑脸地瞧着他道,“您可不能把周明作为仅仅具备‘基本素质’的大夫的标准,如果拿他当这个标准,那眼前至少二分之一的大夫应该下岗,四分之一的大夫应该坐牢,大约还有一些真应该枪毙的,剩下的,就是跟周明一样,脑沟回跟正常人不太一样的稀有品种。问题是,下岗的下岗了,坐牢的坐牢了,人民群众也吓怕了,会有人前仆后继地补充进医疗队伍吗?本来只是累得半死的稀有品种也就死透了,那人民群众不是更没人看病了?您看,现实就是现实,人民群众骂骂咧咧可也得接受现实,咱也一样。”

“你怎么老那么多歪理?” 李宗德恼火地瞪着他。然而这个看着吊儿郎当,干活时却十足精干利索,且保持着几项全市记录,一项全国创新发明奖的属下,实在是科里一块金字招牌,收到病人送的锦旗并不比周明要少。临床硬碰硬,能干最重要,自己也因为他的能干,少不得容忍他无时不在的胡说八道。

韦天舒一乐,正准备再找补几句,表达对主任的尊敬,就见外科总护士长急匆匆地进来,见着李宗德就喊:“主任,您出来一下。”

“又怎么了?”

“外面很多记者,大概还有卫生局官员。院长副院长都在办公室等您呢。” 护士长犹豫了一下,低声说。

“这怎么了?” 李宗德和韦天舒同时问,同时在脑子里过最近的病人——没有任何纠纷啊。

“说是……说是今天两会第一天,有代表发言,说……说咱们是医德腐败的代表。”

“医德腐败?” 李宗德脑子轰地一下,脑子里快速地将科里几个技术一直上不去,或者平时特别自由散漫的属下一一地过,忍不住还看了韦天舒一眼,心想这小子终于阴沟翻船,胡扯八道惹麻烦了?

“说是谁了没有?”

“说是……说是优秀病区,破格提拔的优秀青年专家。”

“一分区?” 李宗德跟韦天舒再次异口同声,“胡扯。”

总护士长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周大夫还在早上五点多时急诊收的一台肿瘤梗阻、肠坏死的台子上。病人肚子里烂抹布似的,一点点儿吸液,绣花儿似的想办法找好点的地方缝呢。我看至少还得一小时,没跟他说。我想这代表,一定搞错了。”

李宗德阴着脸,半晌才道:“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普外外科一分区四病房。

原本准备手术的病人在不满地抱怨着,大声问:“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禁食准备手术了,怎么说不做就不做?”

主治医侯宁反复道歉,只说是因为突然有临时情况:“原本主刀的大夫周明,下了手术就被叫去开会了,您又非得点周大夫。现在要做,只能我做,您同意么?”

病人恼火地说:“我点了谁就是谁,凭什么换?”

“所以抱歉,周大夫现在没法给您做,您就得再等一等。” 侯宁说罢,转身出去,李波和陈曦跟在后面,一样是一脸的不解。

“侯大夫,这怎么回事儿?”出了病房,李波追问,“不会是哪里出了什么重大事故,要各医院间协作了吧?”

侯宁摇摇头,对李波说:“具体的还不清楚。听着是个在咱这儿就诊过的代表,讲目前国内日趋紧张的医患关系时,拿咱病区、周大夫为例子,论证目前医德败坏是医患关系恶化的关键所在。”

“吃了喷过量农药的蔬菜整脑残了吧?” 护士小方瞪大了眼睛大声喊出来,不能置信地瞪着侯宁,“咱病区?周大夫? 医德败坏? ”

“到底是医德问题还是制度问题吵了好些年了,实实在在的国家医疗投入和民众需求差距在那摆着,”李波也一脸不解,“医德也是问题,可轮哪儿也不用拿咱病区当典型,抓谁也不能抓周大夫吧? ”

陈曦忍不住插了句嘴:“周大夫?我不信。人大代表……李波!” 陈曦忽然大叫一声抓着李波袖子,“我的上帝,不会是萌……”陈曦猛地捂住嘴巴,一时间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旁边小方和侯宁都愣愣地瞧着她,李波也一动不动,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可医德败坏,这……这跟医德败坏怎么能扯上呢?”李波摇着头,“不会,那台手术都是周大夫下了小夜班才加的。哪里影响别人了? 不可能啊。”

“她姑父是人大代表。”陈曦喃喃地说,“而且在脑外住着时不就把什么咱们没有自动输液提醒装置,什么普外病人为何放脑外上纲上线到管理弊端地步?我们都烦这人,别人给她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应该的,可是……可是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陈曦说出“恩将仇报”四个字的时候,浑身竟然忍不住地发抖,满心愤怒,而心底里终究还是不能相信。

恩将仇报。

这不是个什么稀罕的词儿,尤其对于从小爱读历史,看宫廷剧,更时常听在官场上的舅舅姨妈、叔叔阿姨闲话几句政治的陈曦而言。若是平时,她听见别人愤慨地说这话时,总会幽默几句,言语里透着“你这也莫名惊诧,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轻轻的不屑。

她惯常会轻轻地撇撇嘴,说:“这算什么呀?”

可是现在,这个“算什么”的,还没彻底证实的可能,竟然让她愤怒得惊诧得手发抖,全不能相信,这,就这样,在自己身边,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然而,它确实就是这样发生了。

从中午开始,越来越多的扛摄像机的记者进来,越来越多的病人和家属四处打听,所有主管大夫都在院办公室开会,所有的手术,除急诊外全部暂停,陈曦他们几次跑去院办公室的门口,那门一直紧闭着。

李波茫然地站在分诊台,手里拿着几份病历,却很久没有打开。陈曦望着他,李波是她的带教老师,两人平时关系很亲,这时,竟然只是面对面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三点钟,在陈曦漫无目的地在病区里走来走去,跟其他无心工作的护士随便地扯闲时,突然见周明、程学文他们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身边,有副院长、书记,还有记者。谢小禾,竟然也在其中。

一病区所有正在楼道里的大夫护士都站住,一时间,只是瞧着周明快步地走近,竟没有一个人动弹。

“这干什么?” 周明终于走进病区,目光扫过混杂地站在楼道里的大夫、护士、学生、病人、记者。

没人说话。

“上班时间,赶集呢?”周明恼火地把手里的东西丢到护士台上,“手术暂停没让你们医患联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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