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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全国奥数冠军

梦到陪他一起玩的小静轩。

忆起那个扎着两根冲天瓣,圆圆可爱的小脸,长着粉嘟嘟的小嘴,甜甜的笑容总是挂在嘴边,总是那么乖甜的人前人后的叫着“清平哥哥”的小静轩。

每当俞清平淘气时,做出一些背经判道的事,暴怒的父亲把他打得体无完肤,吓得他逃出家门,不敢回家。

今天也不例外。赵老师把他老爸请到学校,对他老爸进行思想品德教育,怒气冲冲的俞国平从学校回来,家中自然又上演了武力大暴行,把俞清平赶出家门。

当夕阳抹去最后一丝余晖,俞清平来到长涧河上。

俞清平一个人孤单的坐在长涧河岸边,强忍着蚊虫的叮咬,涩涩的哭泣着,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这时,从他身后伸过来一双胖白可爱的小手,紧捂住他的双眼,随之一把甜甜的、腻腻的童音传进耳鬓,“清平哥哥,你猜我是谁?”

俞清平心里泛过一丝甜意,嘴里回应道,“轩轩你都这么大了,还捂哥哥的眼睛啊!”

那长长的辨子转到了眼前,林静轩那小巧可爱的食指轻轻地划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取笑着,“清平哥哥,羞羞羞,把脸扣,你又哭了。”

羞得满脸通红的俞清平,揉了下哭得红肿的双眼,带着哭音,倔强的辩驳着,“那有啊,我只是被风沙迷住了眼睛!”

“切,清平哥哥,你好没有骗人的天赋,笨死了,嘻嘻嘻”,林静轩抿嘴一笑,谑笑着俞清平。

“轩轩,你敢笑你清平哥哥,找找啊,哼”。俞清平的小伎俩被揭穿,一脸的羞愧令他无地自容,索性耍赖。

长涧河河畔,绿草萋萋,溪水清清,不时传来这两个童男童女的打闹嬉笑声。

“好累呀,清平哥哥,你别追了,好不好?”林静轩喘着气,怯怯的、柔柔的声音。

“好了,饶了你吧,下次看你还敢笑我。”俞清平一副找回场子的架势。

“对了,清平哥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林静轩甜甜的笑,背着双手。

“当然饿啊,今天让我老爸打了一断,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丫头,拿来。”俞清平猴急地抢过了林静轩隐藏在身后的小袋子。

“清平哥哥,你吃慢点。”

“清平哥哥,你脸上有米粒,好像小花猫。”林静轩嘻嘻的娇笑道。

“那有呀,你脸上才有呢。”

“没有啊!我没吃呀?”林静轩一脸的不解。

“这不是吗?”俞清平拿起了手中的米糕,用手掰了一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等林静轩反应过来,就抹向林静轩的小粉脸,顿时林静轩小俏脸就成了小花猫,随即奸笑道,“这不就有了吗?哈哈哈……”

“清平哥哥,555,你又欺负我,555,我不理你。”一脸委屈的林静轩,双手捂着小脸,扭转身子跑了出去。

“别介呀,清平哥哥逗你玩的呀。”俞清平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的土尘,追着林静轩跑了。

那一年林静轩九岁。

――――――――――我是分割线――――――――――――

一个月后,俞清平以三秦省奥数小学组比赛第一次的身份入围城关小学赴全国小学奥运数学大赛的五人名单。

西岳县齐源镇的火车站候车室中。

俞国平、林明辉(林静轩的父亲)两个家庭六口人在候车站正兴高采烈地谈论着。

众人在缅怀着俞清平在奥数比赛满分获得全省奥数比赛第一名的辉煌历程。

俞国平一脸满足,“大家看看我生的儿子,哈哈哈!!”

杨美娜玉手轻掩小嘴,不满地说,“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清平不是我生的?”

众人大笑。

俞国平难得的憨态,“这小子虽然是个鬼精灵,但在学习上那股聪明劲真像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俞国平看了一眼那个坐没有坐像的小男孩,赞许着,“小子,你这次替我老俞争光了!”

俞清平双脚在座椅上凭空吊着,荡秋千一样来回晃动着,有些不服地道,“爸,我一直都替你争光呢,从未给你抹过黑!”

杨美娜啼笑皆非,对俞清平娇叱道,“清平,别捣蛋,听你爸说!”

俞清平难得正经了一回,坐直身子聆听俞国平的教诲。

俞国平郑重地说道,“清平,我听你张阿姨说,这次参加全国奥数比赛的选手众多,有来自全国各地一千多名学生呢,据说好手云集,你有没有压力?”

俞清平非常自信地说道,“老爸,你就等好吧,到时我给你拿个冠军奖杯回来,让你和我妈妈乐乐。”

俞清平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喊道,“全国冠军,我来了!我是冠军,我是冠军!”疯狂地咆哮着,引的候车室其他人向他行注目礼。

俞国平赶忙站了起来,捂着俞清平的嘴,把他拖回了座位上,紧跟着给俞清平一个暴栗,“臭小子,乱喊什么,等你拿了冠军再狂!”

俞清平挣扎着,想说点什么,但嘴巴被老爸的禄山大爪捂得严严实实,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突然林静轩柔柔的、甜甜的童音传来,“清平哥哥,我也想去四九城!”

俞清平挣开俞国平的魔爪,“静轩,哥哥是去参加考试,不是去旅游,你又不去考试,去不了。”

林静轩泫然欲泣,眼眶泛起了晶莹的泪光,俞清平看到眼里,不由慌了,赶紧走过去,伸手轻轻想要抹去林静轩那晶莹的泪珠,嘴里慌张地说道,“静轩,不要哭啊!”,转身向杨美娜喊道,“妈,有手帕吗,静轩哭了。”

张小芬从裤子兜里掏出手绢,将林静轩揽入怀中,轻柔地拭抹着林静轩脸上的泪珠,“静轩不哭,你清平哥哥是去四九城比赛呢,不是玩呢,真不能带你去。”

俞清平连连点头,但林静轩越哭越厉害,弄得众人手足无措。

俞清平突然灵机一动,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静轩不哭,等我从北京回来给你带些好东西。”

林静轩一听,破啼而笑,“清平哥哥,真的吗?”

俞清平无比认真地点头,“真的,绝对真的,我对天发誓。”

林静轩抹去脸上的泪珠,哽咽道,“清平哥哥,咱们拉勾勾!”

俞清平宛尔,“好,拉勾勾!”

……

站台上,杨美娜怀里搂着俞清平哭成了泪人。她的身旁站着俞国平。

一阵呜呜呜的声音远处传来,俞国平灭掉手中的香烟,对杨美娜说道,“美娜,火车来了,清平该上车了。”

俞清平登上车厢后,用左手将厚重的包裹用力向后拽了拽,奋力高举右手,拚命地向站台上的俞国平夫妇挥舞着。

车厢门关闭,渐行渐远。

俞国平夫妇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俞清平脸上挂着泪珠,突然想起一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心中暗下决心,“赵老师,爸爸妈妈,我一定会拿到冠军的。”

两天后,俞清平进京。

四九城京师大学附属小学门前悬挂着一条长长的横幅,横幅上白底大字从左至右赫然是“全国奥林匹克数学比赛小学区考场”。彩旗飘飘,热闹非凡。

小学门前人头攒动,小学生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等待进入考场。

队伍长长的一溜溜地排到了街道上。

俞清平站在队伍的后半截,和众多考生焦急地等待着。

俞清平抹了一把汗,嘴里嘟囔着,“好多人啊,什么时候才能剪到我啊!早知道吃了早饭再来,不至于空着肚子进考场。”

突然俞清平觉得呼吸一紧,身形一滞,身后传来强大的后推力挤压在他的身上,自己再也身形不稳,撞向前面的考生。

阵形一阵混乱。旁边维持秩序的老师赶紧喊道,“别挤,遵守纪律,排好队,考试前每个人都能进去的。”

俞清平转过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胖胖的小男孩站在他身后。

俞清平对那小男孩说道,“哥们,不要挤,一会就到我们了。”

那小男孩不好意思地,“哥们,真不好意思,不是我挤的,是后面人挤我的。”

俞清平“噢”了一声,随便地问道,“哥们,你那的?”

“我来自赣西省昌平市,你呢?”

“三秦省西岳县。”

“我叫熊思平,你叫什么名字?”

俞清平打量了那男孩胖胖的身躯一眼,才说道,“我叫俞国平。”心中暗想,这小胖子,真是名符其实,还真是像熊一样壮啊。

几句话下来,两人就有些熟络。熊思平突然不无担心地说道,“我听人说,今年的考题特别难。”

俞清平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没事,再难也是人出的题,只要好好地考,肯定能考出好成绩。”

“那倒是。”

……

“到我了,下边就该你了。”

“嗯。”

两人让检验考试证的学校保安查验完手续后,双双步入学校。

俞国平向那男孩挥挥手,“熊思平,祝你考得顺利。”

“你也是。”

大奇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七年后的九月份,两人居然又重逢在京师大学计算机系的新老生聚会上。那时俞国平十八岁,是一名刚进入大学的新生,熊思平十九岁,是大二生。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风龙”与他们老大的第一次见面。

三天后,考试成绩公布,今年的小学生的冠军居然是一匹黑马,是来自三秦省西岳县的俞国平,而不是连续婵联两届的全国冠军陈博元,令众多的砖家跌碎了眼镜。

一天后,还是在京师大学附属小学的大操场上,操场上中央彩旗飘扬,音乐激昂,锣鼓阵阵,人山人海,这里正进行着小学区的颁奖大会。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边站着十名披红挂绿的小学生。而在获奖选手前面则是颁奖台。那十位男女孩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频频地向高台上人群挥舞着手,场下群情激愤,热闹非常。

高音喇叭传来可以媲美中央电视台播音员的声音,“现在请四九城教育局副局长石国美同志为获得全国奥运比赛小学区第十名的学生王宝翔颁发证书。”

“现在请四九城教育局副局长安辰言同志为获得全国奥运比赛小学区第九名的学生李思哲同学颁发证书。”

……

“现在请国家教育部基础教育司司长吴若飞同志为获得全国奥运比赛小学区第三名的学生熊思平同学颁发铜牌,并颁发证书。”

“现在请四九城副市长王嘉美同志为获得全国奥运比赛小学区第二名的学生陈博元同学颁发铜牌,并颁发证书。”

“现在请国家教育部副部长高琪同志为获得全国奥运比赛小学区第一名的学生俞清平同学颁发铜牌,并颁发证书。”

台下掌声雷动。

“现在请国家教育部副部长高琪同志讲话。”

教育部副部长高琪站在麦克风旁边,“各们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很荣幸参加今天的颁奖大会(台下掌声)……(以下省去八百多字的讲话)同学们,你们是初升的太阳,祖国的花朵,是祖国的希望,民族的希望,我为你们感到自豪,在此我希望你们再接再励,再创佳绩,我的讲话到此为止,谢谢大家!”

俞清平、陈博元、熊思平站在奖台上高举着奖牌,挥手上向台下的观众示意,心情激动无比。熊思平更是连连亲吻着奖牌嗷嗷的大喊着。俞清平则转着奖牌换取台下的镁光灯。陈博元一脸的笑容向观众示意,却有意无意地向俞清平扫了几眼,眼中带着一种嫉妒的阴鸷之色。

各位选手退场后,奖台也被从高台上搬了下来,主持人走向麦克风旁,用她那标准的普通话说道,“现在有请小学区冠军获得者俞清平代表学生讲话。”

俞清平被推向了麦克风前。俞清平看着台下人山人海的人群,心里有些许胆怯,颤声道,“感谢TV,感谢铁岭TV,感谢MTV,感谢……(俞清平愤怒中,闲大,这不是我,这是******大叔那个大忽悠,闲之不闲,抹了一把汗,不好意思,拉下本山的粉丝,作为赞助,又是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

其实原文是这样的,“这次能有幸获得第一名,实属侥幸,我要在此感谢我的学校对我的栽培,感谢赵老师对我的谆谆教导,感谢父母和亲友对我的督促,正是因为他们无私的帮助,才让我我取得了这样的成绩……”

当俞清平说完这些已经酝酿了一晚上的话语,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接过话筒,随意问了一句,“俞清平,你这次还获得了两千元的奖金。”主持人稍微顿了下,才说道,“能冒昧地问下你吗,你打算如何安排奖金呢?”

俞清平张口就说,“先吃一顿全聚德的烤鸭。”

台下和台上的其他全体石化,几秒后台下轰然之声再次响起笑。

……

据说后来俞国平听张小芬说这件事,让他的宝贝儿子气得不轻,连喊孽子,整个扶不起的阿斗。

俞国平倒是没有记下陈博元,但陈博元却对这个抢去他冠军的俞清平“情有独钟”,因为自此后,俞清平风头强劲,连续五年斩获全国奥数的冠军,小学区三次,初中两次。之所以初中是两次,是因为俞清平初三时父母逝世以后,因为情绪大受影响,没有来参加,否则大赛冠军的冠军花落谁家,还说不定呢。

陈博元将俞清平的名字深深地烙进脑海里。直到俞清平加入部队后,才知道中国红客联盟上有一位黑客高手叫陈博元,才想起他就是和自己一起登上奖台领奖的同伴。然而事实难料,正是这个陈博元差点让俞清平差点命丧黄泉。

西岳县的一家杂货铺走出林静轩娇小的身影。

林静轩手拎着塑料袋,一个人徜徉漫步在宽阔的长长的永安路面上。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阵自行车刹车猛然的哧哧作响声,紧接着那一把急切的声音传进林静轩的耳鼓,“静轩,我回来了。”

林静轩猛然车转身体,直视着前方正停车的小男孩。

小男孩还一如以往,梳着个凤梨头,嘴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右手撑着自行车的把子,很写意地站在车旁,静静地看着林静轩。

林静轩放下手中的塑料袋,向小男孩奔过去。

“清平哥哥,你回来了。”

“是的。”俞清平搂着林静轩,神情也是激动无比。

林静轩俏生生地站在俞清平前面,柔柔地问道,“清平哥哥,北京好玩吗?你考得如何,是第一吗?”

俞清平耸了耸肩,吐着舌头,装着喘了喘口气,“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你那个?”

林静轩脸儿一红,掩饰着向四周张望了下,突然眼睛一亮,看到那辆自行车,惊奇地道,“这辆自行车是谁的?”

俞清平一听这话,下巴高高地昂起,拍了拍自行车,“哥的。”

“你爸给你卖的吗?”

“你省省吧,我爸才不会给卖呢,他怕有了自行车,把自行车整成零件。”

林静轩抿嘴一笑,“那钱是谁给你的?”

俞清平嘿嘿一笑,“全国奥数大赛上,少爷我获得了冠军,还获得了两千元的奖金。我爸一高兴,全部归我支配。我就卖了一辆自行车。”

说完,跨上车,甩了甩了头,对林静轩笑道,“上车!”

“去哪?”

“溢香麻辣烫,今天哥请客,今天哥管够。”

“贫嘴。”

林静轩急步走向自行车后座。

待林静轩坐稳后,俞清平用力一蹬,自行车载着林静轩,飞驰而去。

溢香麻辣烫饭店中。

林静轩双手紧抱一个一米多高巨型的米老鼠布娃娃,激动的脸上红彤彤一片。脸上满是笑意和满足。

俞清平静静地看着一切,非常满足。

林静轩脸上滑落了一道晶莹的泪珠。

俞清平一愣,扔下筷子,慌乱地喊道,“静轩妹妹,你怎么又哭了,哥你没惹你啊?“

林静轩轻轻用小手抹去脸上的泪珠,嫣然一笑,“我没哭,我是高兴的。”

俞清平有些纳闷,“我看见你哭了啊!来,哥哥帮你擦下。”

林静轩俏脸飞过一片红,“清平哥哥,谢谢你。”

俞清平喝了一口可乐,吱呀不清道,“谢什么,不就是个布娃娃吗?”

林静轩赧然一笑,“清平哥哥,你对我真好,我该如何谢你呢?”

俞清平看到林静轩精致的脸蛋,那娇美动人的小女儿风姿,让他突然有些蛋疼,脱口而出,“那你长大以后,以身相许,凑合着嫁哥得了吧!“

林静轩娇叱道,“嫁你个头,说什么呢,吃饭。”

饭店中传来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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