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了好大劲,才把列希维斯从水里弄上来、拖到隐秘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出那些刺入他身体的箭羽。每拔一只,她就在上面盖上一些草药。这些草药的作用是列希维斯教过她的,她不知道这么快就能用上。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一辈子用不上。
箭拔出后伤口,伤口的出血量没有衔鸦想得那么严重,恰好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但这并非是件好事,因为可可能是刚才在河里失血量太大,已经没有太多的血可以流了。
衔鸦看着那些让人心碎的血洞,恐惧一阵阵涌上。她不敢放下手里的动作,她怕即使慢一刻,这美丽的画师就会再也醒不来。她实在无法想想,如果列希维斯死掉了,她会怎么样。
因为过大的运动量,衔鸦已经不怎么冷了。但是,列希维斯的身体却依然冰冷的吓人。她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列希维斯身上。可这件衣服对于身形颀长的列希维斯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
衔鸦干脆把列希维斯的衣领解开,在他的胸前、脸上、手上繁复揉搓。可是,这具冰冷的身体丝毫没有任何回温。
衔鸦无助地哭了。
她想起许多年前,当她还是个孩子、没有被爸爸抵押给主人之前,自己就有过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那时的她也才五六岁吧?每天看着爸爸用妈妈卖钱,当客人走后,爸爸还会狠狠地打妈妈。真可笑啊,让别的男人来糟蹋妈妈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后来,妈妈终于不堪欺辱自杀了。那时,自己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死的。就象现在一样,看着列希维斯冰冷的身体无能为力……
衔鸦轻轻抚摸着列希维斯的面颊,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印刻在心里。她总觉得,如果这一刻不好好看着这个清俊的人,下一秒他就会灰飞烟灭,再也无法看到。
原来,她是这么在乎列希维斯。
“列希维斯,”衔鸦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所以,请不要在衔鸦有点喜欢上你的时候,就这样离开啊……”
衔鸦细细地抚摸着列希维斯的面颊,从额头,到眉眼,最后是他微微闭合的唇。鬼使神差地,她竟然想要偷偷亲吻一下这美丽的画师。她为这个念头而自责,她知道仅凭列希维斯迷人的外貌就有这种冲动,实在是太不矜持了,但是,她依然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轻轻地碰一下就好。
她小心翼翼地欠下身,感受着列希维斯的气息——就在快要吻上列希维斯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猛然捕捉到:那不远处阴暗的树影下赫然站立着一个人影!
衔鸦本来以为这里是很隐蔽的地方,况且列希维斯说过阿劳坎人信奉水神,不会对他们再加追击,于是也没有戒备四周。
那阴暗的人影出现的突然,又隐没在林子深处的暗影下,乍一看就如同森林中的鬼魅。衔鸦猛然看到这人,吓了一大跳,不禁战栗了一下。
列希维斯现在还在昏迷中,她也不可能逃得走,怎么办?
衔鸦不由得向后退了退,死死攥紧背后列希维斯的衣角。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以往所经历的最多不过是主人的打骂,哪里知道该如何应对生死的猎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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