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自己害了衔鸦。
列希维斯的心底涌上愧疚的感觉:如果不是自己带这个小女孩出来,她或许就不会被萨林诺利斯寄宿;如果不是自己制造了她和佐臧见面的机会,那么就可以不了了之了吧?
奇怪,为什么自己要因为一个原本不想干的人考虑这么多……
闭上眼睛,列希维斯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他现在需要解决的,应当是眼下这个让他感到寒冷的男人。
终于,列希维斯调转视线,看向佐臧——这个外表稳健、魅力十足的男人,此时散发出的是鸦片的嗜香。
列希维斯黑得发蓝的瞳孔透出一种别样的光泽,他问:“做了这么多,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想,”佐臧挑唇而笑,“你不久之后自会知道的。”
说着,佐臧抱起列希维斯,使他可以做起身来。此时,列希维斯才看到,在长沙发的中央、刚才盲点的地方,衔鸦正目光呆滞地静坐不动。
她是如此乖顺,安静得像是一尊雕像,让列希维斯没来由地微微心痛。第一次,他忘记了不能被对手抓到弱点的规则,将示弱的话语脱口而出:“佐先生,无论如何,请不要伤害她!”
佐臧有点讶异地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以为,画师美人什么都不在乎呢。”
“她只是个孩子。”
“你难道不是么?”
“她是无辜的,什么都不懂……”
“真的什么都不懂么——还是,早就已经品尝了爱的甘甜?你怎么知道,她与曾经的主人没有过……”佐臧暧昧地眯起了眼睛,故意不说出后半句话。
列希维斯轻轻咬了咬下唇,用低哑的声音轻轻说道:“用欲望对抗欲望,那份欲望是永远不会被满足的……”
“啊咧?美人还真是喜欢说教,不过,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
佐臧从背后环住列希维斯,继续摩挲着那双粉色的双唇,直至它微微红肿也不罢休。他不屑地冷哼,道:“比起你用说教的言语来对付我,我更希望你的武器是这副美人腮……”
列希维斯感到佐臧的双臂收得更紧,与此同时,他听到一个幻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即使知道那是摄魂幻术,但是列希维斯依然无法逃脱此囚牢。不仅因为它其中有着水牢的束缚力,更是因为佐臧提到的那个名字。他说:“列希维斯,当年你还不是没有说服他——你的弟弟,休利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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