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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神之石(4)

维罗尼克听到波斯基的名字,一阵不祥的预感传来,她感觉这件事情和波斯基脱不开关系。“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难道还要先请示你吗?我是波斯基的妻子,在你和波斯基结婚之前就已经嫁给了他,并和他生了孩子。你刚才遇见的少年就是我们的孩子,也是福兰索瓦的哥哥,雷诺。你和波斯基已经没有了婚姻关系,就算曾经有过,但是那段婚姻也得不到法律的承认。我始终是波斯基的妻子,他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所以,福兰索瓦我们要怎样处置,确实不需要告诉你。你要是听话的话,现在就离开这里,不然我们的人来了之后,我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处置你。”

“我不会走的,福兰索瓦是我的孩子,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六)波斯基的妻子

“事实?什么是事实,15年前你抢走了我的丈夫,这才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因此我患上了病,成了人们口中的魔女,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女人触动了心中最敏感的神经,说完话之后就扶着墙,自顾自走开了。维罗尼克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从来不知道波斯基还有妻子及其孩子,她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妈妈,快救我。”福兰索瓦喊维罗尼克。

维罗尼克立马去为福兰索瓦解开绳索。远远地传来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恨意和恐怖。

“我一定会将你钉在十字架上……”

福兰索瓦拉起维罗尼克的手,望着她说道:“妈妈和马陆老师所说的一模一样,妈妈真的很漂亮。老师告诉我妈妈是个美丽温柔的人。我觉得妈妈还很勇敢。”

维罗尼克抱着福兰索瓦,低声地说道:“我终于看到你了,福兰索瓦,我的孩子。”

“妈妈,我们快点走吧!我害怕他们会追回来。”

维罗尼克和福兰索瓦从福兰索瓦挖的洞里回到隧道的另一侧,他们朝着洞口跑去。福兰索瓦突然停止脚步,他抓住维罗尼克。“有人来了。”

维罗尼克也停住脚步。

“妈妈,会不会是刚刚的那个女人又追上来了?”

“不是,她去的是另一个方向。”维罗尼克听了一会儿,说:“是化装成你的那个人,小心。”

维罗尼克发现了一个岩缝,她拉着福兰索瓦躲到岩缝里。“不要出声音,让他走过去。这个恶魔杀了很多人,包括你外祖父。”维罗尼克看见了雷诺的身影,恨意浮上心头,她不经意间将外祖父已死的事告诉了福兰索瓦。

福兰索瓦低低地抽泣起来。维罗尼克轻轻地搂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声音轻一点,让雷诺走过去。雷诺越来越近,他从身形到衣着都和福兰索瓦十分相似,但是走近细看,会发现雷诺眼神中充满邪恶,这一点是他和福兰索瓦的本质区别。福兰索瓦温和善良,雷诺却暴戾凶残。

看着雷诺一点点地接近,维罗尼克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中。幸运的是雷诺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个。

维罗尼克和福兰索瓦立马向洞口跑去,跑到了洞口,福兰索瓦说:“我们把洞口堵上,这样他们就出不来了。”

“我去修道院拿锄子。”维罗尼克说。

从修道院出来后,两个人就将洞口用碎石垒了起来。维罗尼克又提议说:“我们去将桥烧了。”

烧完桥之后,福兰索瓦说:“妈妈,这样他们就过不来了。”

维罗尼克和福兰索瓦坐在花圃里,维罗尼克听福兰索瓦讲述他和外祖父的故事。福兰索瓦无法接受外祖父已死的事实,他哭泣了很长时间,在维罗尼克的安慰之下逐渐平静了下来。他问起马陆老师,维罗尼克告诉他马陆老师也已经不在人世了。福兰索瓦再也受不了了,他放声大哭起来,他抱着维罗尼克不断地哭泣。

过了一会儿,利口的叫声传到了母子俩的耳朵里。福兰索瓦抱着利口对维罗尼克说道:“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这里的船已经全被毁掉了。”

“我知道哪里有船。”

“哪里?”

“波提龙港湾。他们不可能知道那里的。”

“好,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吧!”

“不行,得等到白天。”

“为什么?”

“因为海里有很多暗礁,晚上看不见。”

“好,我们等天一亮就走。”

“天亮后,我们先去找马陆老师,我感觉他还活着,正在等着我们去救他。”

维罗尼克拍拍福兰索瓦的头,她感到很欣慰,马陆老师将他教育得这样好。利口在一旁叫着,好似也在关心着马陆老师的安危。

盼着天亮的过程很漫长,当熹微的阳光照亮花圃时,他们开始朝波提龙海湾走去。

波提龙海湾很隐蔽,不仔细寻找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发现小船。这里不但隐蔽也很艰险,维罗尼克和福兰索瓦带着利口走得很慢。福兰索瓦抱起了利口,抚摸着它的头说道:“利口,回去吧。这一路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利口好似听懂了他的话,望着他“汪汪”两声,跑到一旁去了。可它并没离去,准备目送他们离去。

福兰索瓦扶着维罗尼克到岩石下面去,二人穿过了一条细窄的缝隙,上了船才发现没有拿桨。

福兰索瓦说:“妈妈,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马上回来。”

“小心。”维罗尼克拥抱着福兰索瓦,她知道这一行可能存在危险。

恶魔现身

远远望见达朱蒙博士的别墅,她爬到树上,从树上爬进窗子,然后打开客厅的门。她没想到她在下一秒却看见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人——波斯基。波斯基一脸邪恶的笑容,盯着她看。

(一)波斯基

等了很久,也不见福兰索瓦回来。维罗尼克焦急地东张西望,等来的却只是海浪的声音和海鸥的叫声。时间渐渐过去,她的绝望逐渐开始蔓延。她要回去找她心爱的儿子。

跑到了花圃,她大声叫福兰索瓦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天地间一派寂静,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她跑到了祭坛,闻到一些新枝的气味,抬头一看,发出了一声叫声,便晕倒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才回忆起自己害怕的东西原来是一颗树干,树上庞杂的枝杈已经全部被砍得干净,还剩下两端平行的两个枝杈左右延伸,树干和树杈构成了十字架。维罗尼克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哈乌埃木屋里的图画,那上面所画的简直和眼前的十字架一模一样。维罗尼克支撑着身体,勉强站起来,跑到修道院的门口。她近乎绝望地喊着福兰索瓦的名字,可是除了微弱的回音之外,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远远望见达朱蒙博士的别墅,她爬到树上,从树上爬进窗子,然后打开客厅的门。她没想到她在下一秒却看见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人——波斯基。波斯基一脸邪恶的笑容,盯着她看。

“维罗尼克。”波斯基叫着她的名字,走到了她身边。吓得她连连后退,靠在了墙上面。

波斯基看到了维罗尼克的恐惧,他说道:“你怕什么?我是你的丈夫啊?”

“你早就不是我的丈夫了,我们早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里最肮脏的时刻。你不要过来!”

波斯基一脸坏笑地说道:“我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你说呢,维罗尼克?”

“你就是那个魔鬼,让雷诺伪装成福兰索瓦,杀害了我父亲和马陆老师。你还杀了岛上很多手无寸铁的居民。你走开。”

“维罗尼克,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还一直爱着你,虽然当初你那么无情地离开我,你父亲还偷走了我们的孩子。算了,那些悲伤的事,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提了。我可是一直当你是我的妻子的。我还会再次给你幸福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关于这个岛的事,在这个岛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巨大的藏宝室,这个宝藏曾经属于以前居住在这个岛上的一个名族的酋长,不过这个宝藏,马上就会属于我了。要说得知宝藏的藏址还多亏你父亲帮忙,要不是你考古学家的父亲查出宝藏的地址,我们永远也不会发现宝藏。好在,现在你父亲的研究资料已经全在我的手上了。我们需要的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到时候我这个波兰的贵族就会买下一个农场,而你,我亲爱的维罗尼克就会成为富太太了。那时候,我们会过上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拥有最奢侈的享受。听了我对生活的展望,维罗尼克,你还是不肯当我的妻子吗?”

“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最好注意你的口气,我不会在意多一个儿子有什么好处,我有一个听话的儿子雷诺就够了。所以,福兰索瓦随时都会丧失自己的生命。”

波斯基邪恶地继续说道:“你们太自作聪明了,以为堵上隧道、拆了木桥我们就不会过来了。你们真是低估我们的能力了。我叫我的手下,花了一点点的时间就将木桥重新建起来,于是我们如此轻易地就过来了。对了,听说你们正在等待一个人来救你们,据说还是什么西班牙的贵族。那到时候,就看看是他那个贵族厉害,还是我这个流氓厉害?哈哈哈哈……”

(二)邪恶嘴脸

“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别到死到临头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太不仗义了。你们等待的那个贵族的一切行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们已经派出最勇敢的兄弟去刺杀他了,现在我就等着他们的好消息。我得到宝藏的那一天,我就会得到我一直向往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到时候我会轻易地做几件善事,洗掉我身上的恶名,到了我死后,不知道会不会在天堂看见你。维罗尼克,我贞洁的前妻,还不愿意与我一起分享我光荣的余生吗?”

“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维罗尼克,你这么说,其实我有点失望,我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将你引到这里来,劳神劳力地画了你的签名,又设计得一丝不漏,将它们刻在墙上。没想到你竟然辜负了我的一桩美意。那,我也只有决定让你品尝自己酿的苦果了,看到那个十字架没有,那也是我为你准备的。我的手下弄了好长时间,我可不能让他们的心血白费。”

维罗尼克怒视着波斯基,眼睛里融入了几世的仇恨。

波斯基说:“其实你并不一定非要走向十字架,接受被钉死的命运,你的命运其实还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只要完成一个选择,选择帮助我寻宝,我一定会饶你不死,看在你曾经是我妻子的分上。我还会善待福兰索瓦的,将他和雷诺一样,看作我的儿子。你听到了吗,维罗尼克?”波斯基用手托起维罗尼克的下巴,恶狠狠地注视着她。

“好了,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维罗尼克眼睛里含满泪水,那不是对波斯基的仇恨,眼前这个人只会令她无比厌烦而不会再有恨。她现在只是想到了福兰索瓦,她的儿子,他们才刚刚相逢,况且福兰索瓦又是那样的懂事,一切都为她着想,而现在她的选择却会使儿子失去生命,她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

维罗尼克咬牙切齿地喊道:“福兰索瓦,妈妈对不起你,来生你还做妈妈的儿子。”

“你这是不肯了?”波斯基问道。

“杀了我吧。”

波斯基向着手下说:“来人,将这个女人钉到十字架上。”

他的手下前来报告说:“头儿,好像有人来了。”

“到哪了?”

“这个岛。”

“谁?”

“穿着一身白衣服,像极了幽灵。”

“你没有看错?”

“不信,您问康拉,那个家伙也看到了。”

(三)白衣幽灵

康拉走向前来,对波斯基说:“的确,我也看到了,是很像幽灵。”

“那就可能是真的了。记住出现在哪里了吗?”

“杉树林中。”

“有几个人呢?”

“五六个。”

“什么时候看见的?”

“早上的时候。”

“你们去那边守着,有什么新情况随时来报告。”

波斯基盯着维罗尼克说:“可能有人来救你了,不过一切已经晚了。”说完,他邪恶地笑着,给人彻骨的寒意。

“将这个女人带到祭坛那边去,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把她钉到十字架上,免得被白衣人看见,再自找麻烦。先把她带到别的房间里,绑起来,不要让她跑了。”

维罗尼克的身体被人用绳子死死捆上,扔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她的嘴巴被人用布团堵住,她不能动,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维罗尼克担心福兰索瓦的处境,可是悲伤之余,她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这些天来都没有得到过休息,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突然间,感觉肩膀上一阵痛,维罗尼克睁开眼睛,看到波斯基和他的手下站在一旁。波斯基对他的手下说:“先把这个女人用担架抬到那里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抬着维罗尼克,夜晚的天气变得昏沉沉起来,再也见不到明媚的星光,不时还刮起了风。其中一个手下说:“这样的天气,把这个女人钉上十字架一定是一件乐事。”

狗赶了过来,朝着两个人“汪汪”叫起来。两个人很不客气地将狗踢到一边。

可是这条狗怎么也赶不走,它不远不近地尾随着他们。

波斯基命令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这时候突然刮起了风,天空也更加阴暗了。有一个不知形状的东西射到了树木上,波斯基和同伙都心头一震。波斯基问道:“那是什么?”

他的手下跑到树前面,说:“是箭,有人正在拿箭射我们。”

他们三人一同躲在了树后面,只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来回窜动。

波斯基叫上一个同伴跟着自己走,留下了另一个同伴看着维罗尼克。

波斯基和一个手下在黑暗的森林里穿梭,后面跟随着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他俩感觉那团白色时刻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那个东西。两个人的心里开始起疑心,怀疑那团白色并不是人,而是岛上的幽灵。

(四)调虎离山

波斯基用枪对准了那团白色,只见白色的东西定格在树木上,他的手下走近细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块白布。

波斯基看到白布恍然大悟到:“我们上当了,他们是调虎离山,他们用一团白布将我们引到这个地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劫走维罗尼克。”

他的手下见波斯基生气了,只知道唯唯诺诺地点头。波斯基和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看到另一个手下正站在维罗尼克的担架旁,被雨淋得像一只落汤鸡。而在担架上的维罗尼克却已经昏迷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三个人将维罗尼克绑到了十字架上,维罗尼克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一绺绺的耷拉在脸上,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再加上夜色的恐怖气氛,三个为非作歹的流氓都感到有点害怕。

为了鼓舞士气,波斯基说到:“看到了吧,这就是第四个死去的女人,看来魔鬼的预言正在一点点地实现,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要寻找传说中的魔神之石,找到之后财富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是属于你们所有人的。所以你们一定要打起精神,振奋起来。”

“是的,头儿。”两个人同时附和着。

“这时候天地间突然震动起来了,有很多怪火从不远处升腾起来。”

波斯基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他说道:“那就是魔神之石的火焰。”

“快,大家寻找火源。”

三个人追逐着火焰跑去,寻找着火源,可是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天渐渐亮了,雨也停了。波斯基叫人砍断冒出火焰的老杉树,谁知道在砍倒老杉树之后,却看到了一个大洞。

大洞下面有很多台阶,三个人下去,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墙壁上的石头。有12座石塔立在下面,已经有很多年了,石塔的两侧都是由于时日长久而落下来的粉末。

“看,还有一个鸟的骨头,这一定是一个酋长的墓室。有规定说,酋长死后要和生前最喜欢的一只鸟合葬。看这些尸骨,一定是的,没有错。”

波斯基到处转着,他看到了一些有很多年历史的兵器,他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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