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的轮廓慢慢的站起来,微笑地看着延桂和吕克凡。虽然是背光延桂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那个人那把嘶哑的声音和那一身显眼的风衣延桂绝对不会认错。
没错!就是那个奇怪的大叔,又一次很诡异的出现在了延桂的面前。
“你……你是那天那个!”吕克凡惊呼。
“大叔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说你在等我们,难道说你早就已经猜到我们会来到这里?”延桂完全没有和这个人客气的必要。
那个神秘的中年大叔点了根香烟,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到延桂脚边。
“来一根?”
“回答我的问题!”
大叔丝毫没有在意延桂的质问,用手叼着烟吹出嘴里的一口青烟。
“我同一句话从来不说第三次……”延桂的眼神锋利起来,他把那把刀拔出来。
“哎呀哎呀~你这人脾气怎么还是那么暴躁,我也跟你说第三次了,这样子很不好~”大叔抖了抖烟灰,“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恩人的么?要不是告诉你你会找得到这里?”
“大叔你兜了大半天你还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呀。”吕克凡插嘴道。
“好吧好吧~既然连那个看起来那么单纯的孩子都已经不耐烦了我就是说吧~”中年大叔举起手一边做着投降的手势一边摇摆着,“小子们,你们知道这个下水工程有几个出口么?我告诉你,算上那个通进珠江的出水口不到十个,各个区域之间串联起来也就是这个数。”
他歪着身指着延桂,“你们那个区更是只有两个,另一个还堵死了,所以你们只有选择另一个,而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是你们要前往其他出口之间必须经过的一个点。”
“老实说我其实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们半个小时了。”大叔拉开衣袖看了看表,“我居然没想到你们可以磨磨蹭蹭到这个时候才到……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说吧,什么事,你总不会无缘无故在这闲着蛋疼等我们的。”延桂注视着这个无论哪一方面都很怪异的大叔。
“哦吼?小子虽然你脾气爆炸了点但是至少不是头愣头青还是有点脑子的嘛~”大叔把手里烧剩的烟头弹掉。
“到在那之前,回答我两个问题。”延桂伸出两根手指,目光注视着中年大叔。“第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关于什么?”
“这次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有这种感觉,但是……你的表现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你意料之中。”
“嗯哼?那么第二个问题呢?”大叔无所谓的说,示意延桂继续说下去。
“第二……”延桂的目光转向那个趴倒在地上的人,“那个人是死了么?你干的?”
突然三人的头顶上传来频率非常高的脚步声还有喧哗声,伴随着忽然出现的枪响。
“开始了,那些人……”吕克凡抬起头看黑漆漆头顶,咽了口口水。
“是呀~开始了,果然都是一群逼疯了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家伙,嘿嘿。那么我们继续我们的话题吧,我首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吧……其实这两个问题我合起来一起回答也可以的。”
大叔整理了一下思路咳嗽了两声。
“首先呢,我还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薛实凯,国家地理学院的教授。而这位呢……”大叔摊手介绍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他是我的学生,叫做陈彦真。”
“如你所见,他死了,当然,我杀掉的,至于为什么,这就要归入到第一个问题了。”薛实凯整了整衣领。
薛实凯的轻松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几个月前,我们接到一份国家的工作,需要我们两个去一趟俄罗斯调查研究一下关于移植冻土对于种植玉米之类的可能性,顺便我也答应了我的伙计帮他带一些白衫树的样本回来。”
“然后我们就出发了,就当做是一次旅游吧,因为我也觉得照着正常逻辑这个项目肯定又是要草草收场,所以我们挑了一个距离祖国比较近的地方……你猜猜看是哪里?”
“坎斯克?”这三个字不自觉的就从延桂嘴里念了出来,那个地方就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你猜对了!”薛实凯很开心的笑了,狐狸般狡猾的眼眸盯着延桂。
“哎~后来我们回来了以后那个地方就爆发了西博特尔病菌,当时我们还暗自庆幸离开得早。但是……”
大叔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陈彦真的尸体。
“几天前他突然找上门来告诉我他的身体似乎出现了很多很奇怪的事情,很难受,而且病症和西博特尔初期发病的特征非常像。”
“我们很确定我们在那里没有过任何和西博特尔接触的经历,然而他却感染了……”大叔低着头,“直到后来我终于搞清楚那个传播的途径的时候……这孩子已经变异了。”
“你…你是说他是那个……”延桂张着嘴。
“没错!彦真他就是这座城市的第一个变异体!而且******他还咬了我!”薛实凯拉开脖子的领带,他的脖子有一个深黑色的像烤焦了的伤口。
“再然后有那么一大群……“小可爱”通过了我之前所说的方法从被我杀死的彦真的尸体上又一次把这个西博特尔传播了出去……可以说,我们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那个方式是……?”
“先等等,我回答了你的两个问题,现在该你们了。”大叔哼哼的冷战了两声,“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些吗?”
“………”
“为了……让你们死得明白!”忽然薛实凯从风衣的内衣袋掏出了什么东西对着延桂,然后就是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