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很迷人,朦胧的月光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很多人鬼迷心窍般的做些鬼迷心窍的事情。如今夜,对峙中的三人,北唐断毅然护着北唐莲见,即便对手衣衫尽是鲜红的血,气息多么的磅礴,声势多么的骇人,北唐断也不曾后退一步。
“滚开,留你一条活路。”暗杀者眼神淡漠,脚步也没停下,北唐断不会怀疑动手起来他会放过自己。
紧了紧自己手上的刀,事到如今,北唐断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也不会说什么‘莲见你快逃,我垫后’这样荡气回肠让后人记住他北唐断之名的话语。如今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死战到底,等待救援,虽然很可能不是别人的一合之将,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在这等死来的要好。二就是逃,拼命的逃,北唐断如今除了身躯强健异于常人之外没有任何功力支撑,带着莲见恐怕才抬起后脚跟后背就已经被刺穿了。
北唐断横刀在身前,刀长二尺宽三指,敌人使用一根刺,另一人身形已然不见,北唐断无暇提防,左手握刀,右手搂住莲见防着那消失的刺客。可能这样根本没什么作用,但是起码能令自己更安心。
正面袭来的刺客见着莲见以后,眼睛都红了,发出一声野兽的低吼。手中的刺如臂指使直指莲见咽喉,欲将莲见扼杀在此。北唐断反应与年龄极其不符,一刀横垣在尖刺的去路,随即刀身翻转,一记上挑使得尖刺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从莲见的发丝掠过。
北唐断夹着莲见侧身一跃,觉得身后有劲风袭来,只是身在半空功力不足无法移动位置,只能凭感觉用刀后刺,打偏原有的攻击走势。他成功了,一刀打偏了对方的剑,但是只是改变了走势,使得剑没有刺到莲见罢了。自己的小腹被一剑穿透,鲜血流淌,只不过此时无暇自顾了。
两人没有给北唐断喘息的机会,前后包夹,以最快的速度出招袭向北唐莲见。
“卑鄙!”北唐断冷喝一声,提刀强行出招,近日来阅读拘南的武学临摹了个一招半式。此时用出的是斜阳剑舞里的一式‘斜阳架狼’是一位曾出入斜阳山遇到妖兽结伴袭击的前辈高人所创。
只见刀身翻飞,如蜻蜓点水一般轻柔,也如狂风骤雨那样杀机毕露!刀身才打向刺便借势弹向身后的刀,这中间北唐断只不过出了些许的气力。只是一招之后没有内力支撑,刀便已经脱手,只得弃刀抱起莲见狂奔。
两名刺客两次攻势被阻心中已经激起了杀意,将矛头转向北唐断,北唐断的逃跑在他们眼中可谓毫无意义。
“若不是解决那几名死士耗费大力气又何至于给个毛头小子拦下。”暗杀者吐了口血道,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两人飞掠,几个闪身就追上了北唐断。只是忽然间,一道微光闪烁,一刺客捂住心口坠落。届时北唐断猛然加速前冲,趁着这个空档,飞一样的向着北唐家掠去。一名暗杀者坠地后,另一人心中惊骇,只不过一个瞬间,惊骇中的他化为了青烟,神魂都是消散。再然后,北唐谨的身影鬼魅一样的出现在这染血的街道。
“天纵之资。”然后看了眼惊恐的无以复加的另一名刺客缓步走去,至于往后那令得刺客求死不能的折磨,北唐谨也只是对了北唐不易说过罢了。
不足片刻的时间,北唐谨已然回到了北唐不易的身边。
“老爷子,心性不坏。”北唐谨坐在一旁臭屁的道,对于自己他总是十分的自信。
太师椅摇摇晃晃的也不回话,深谙北唐不易心性的他继续说道:“天资不赖,斜阳剑舞都练出了个形似三分了,只不过老爷子为什么不教他内功?”
“用不着,他学不来,我传给他就是。”北唐不易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谨,过几天你去交他练武,我知道你的机关术不在行,给我的那十二锦杀已经是你最好的杰作了,好像你也不会做些别的了吧?”
“放屁,我还会做‘飞溅’。”臭屁老头跳脚道。
北唐不易笑骂了一声说道:“以后这偌大的家可就交给你帮忙看护了,老头我也活不了太久了。”
“放心了就是。”北唐谨背对着北唐不易,老眼有些浑浊,看着窗外的夜色继续道:“我去拿黄酒,不然都没啥机会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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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救救小断,他留了好多血!”小莲见拖着昏过去的北唐断进北唐不易的庭院里。
北唐不易一招手,北唐断便悬浮了过来,伸出两指连点身体的几处穴位,笑意弥漫,两人血脉相通,硬是要说的话北唐断其实也是北唐家的一份子,只不过这样的血缘别人难以接受罢了,只不过北唐不易不提,北唐断不说,谁又能彻底查得到?
才片刻功夫,北唐断的血已经止住,莲见照着曾祖的话去旁边的柜子那捣鼓了一番找来了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洒在北唐断的伤口上,小手轻抚然后就交给北唐不易包扎了。莲见忧心忡忡的看着,问道:“曾祖,小断会不会死?”
“傻瓜,我不是给你说过爷爷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吗?”北唐不易抚着莲见的头道。
莲见揪着小嘴不可置否。
“曾祖,我想练功了。”
“好,爷爷教你。”
“曾祖,我想练剑。”
“好,可是爷爷习惯使机关啊。”
“笨死了。”
“哈哈哈,好好,爷爷笨。”
“爷爷,以后莲见是不是会嫁人?”
“你喜欢谁就让谁嫁给你,谁敢把你带出北唐家?”北唐不易笑逐颜开。
“那让小断嫁给我吧。”小莲见双手撑着小脸道。
“这可得你自己说了,小断老是凶我,我可不敢给你说。”
“真没用。”
北唐不易一张老脸瘪了下来,以往总在这个小孙女面前扯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是个怎么样的世外高人,此时竟是给莲见一语点中死穴,让他哭笑不得。
莲见等着北唐断醒来,等到了沉沉睡去,屋内就只有北唐谨和北唐不易两老头子在喝黄酒了。
次日清晨,北唐断悠悠醒来,才睁开眼就看到了老爷子。
“老爷子,你们家确实挺乱,我都在后悔掺和进来了。”北唐断调侃道。
“后辈不懂事,也没啥办法,翅膀都硬了,也不太好去管什么。”北唐不易苦涩道。
两人间沉默了片刻,北唐不易打破了沉寂说道:“小子,不怕?”
“怕,怕的要死。”北唐断紧了紧拳头,惊魂未定,继续说道:“但是答应过老爷子,总得做些什么不是?”
“悟性尚佳!哈哈。”老爷子大笑,说得北唐断云里雾里的。
“斗胆问老爷子一事。”北唐断神情肃穆了起来。
北唐老爷子这是淡淡点了点头。
“这个家主,可是由小莲见来做?”
北唐老爷子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这一天,北唐老爷子教了北唐断修行,授了他青莲素心诀,北唐谨教授他武功,担任了北唐断的师傅。
时光一晃便是一个三年。
“杂种,有种比武?”北唐家刀台一处一群人与一个人起了争执。
一直是黑衫白底装束的北唐断不言不语,模样俊逸,一头黑发随意束起,抬头望天,气质非凡。对身旁一群冷言冷语的人充耳不闻,这些人也胆大,捡起石子就是砸向他。三年来,这些白派子弟越发的憎恨这个外来的野种了,明明什么鬼都不行,偏偏能得到老祖宗关照,跟莲见整日卿卿我我,看得这些人嫉妒的要死。
北唐断接住一个对他撞来的石头,继续无视这些人。一年前有人邀请他决斗,他应了,结果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接下来的日子每过个三头两天的就有人来邀请他决斗,都恨不得欺负他,把他踩在脚下一番。
墨派对此也只是不闻不问,北唐断倒是成了孤立一人,大大小小的也接受了数次比试,只是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今日又有人来邀战,北唐断很惆怅。
“又要挨揍吗?”喃喃自语道。
“杂种真是没用,劝你不要出去丢我北唐家的脸面。”有人这样讥笑道,然后几人大大咧咧的跨步离去。
半日过后,北唐断从拘南回来,将屋里早就准备好的药箱拿出来等着,不足半刻,莲见冲冲撞撞的把门推开,身上不少擦伤的痕迹。北唐断很快的就将纱布和一些药草调制的药水拿来替莲见清洗伤口。
莲见一见着他就怄气不说话,但是不拒绝他给她清洗伤口。三年了,北唐莲见亭亭玉立,模样有七八岁的样子,个头比以前高了很多,精美的几乎跳不出瑕疵的脸蛋看着门外一直碎碎念,想来是洗伤口有些疼。
“你这白嫩嫩的总去打架,看得老头子心疼,一会儿又得怪我了。”北唐断无奈道。
“要你管,我找他们练练手而已,根本就入不了本姑娘法眼好吗?”
“是是是,莲见是天下第一的女侠。先别动,把这包好先。”
三年来一直拌嘴都没赢过莲见的北唐断此时又一次服软。其实就算莲见不说,北唐断当真就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吗?不过是给自己去找场子了而已。北唐断时不时的会为自己识破莲见这点小心思而沾沾自喜。
“老爷子让我一会儿带你过去,有什么事说的样子。”托着莲见的手臂细看有没有什么没弄好的地方,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哈哈大笑道:“好了,没事了。”
莲见吃痛的喊了一声,然后又问道:“现在吗?”
“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现在把,不然一会儿跟曾祖说你去买糖葫芦就好了。”北唐断笑吟吟的说道。
莲见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说不过他,老让他拿糖葫芦说事儿,人家喜欢嘛,那有什么办法?最是熟悉莲见的北唐断不知道哪里拿来了一串糖葫芦,让的莲见眼里金光闪闪的像看到了什么宝物一样。
老爷子的庭院还是以往那般,放眼望去皆是绿树,池子里面的锦鲤也都还很活跃,只是北唐老爷子看起来更加的年迈了,一个三年眨眼即逝,还能再有几多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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