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受伤
包拯想起了和张龙、赵虎他们相约的事情，笑着对展昭说道：“本府已经张龙、赵虎相约在勺子坝相见，展少侠若是没有要事，也请一同前往。本府可能还会有事情要麻烦展少侠的。不知道展少侠意下如何？”
林夜夜对村民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刚好听到包拯和展昭这样的对话，忍不住说道：“他肯定很乐意去的。毕竟，是他提醒大人这件事情的。他在考验大人是否真是一个好官呢！是不是？展大侠？”
展昭被人说中了心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望着夜夜说道：“林姑娘果然厉害。展某确实是在考验大人。不过刚才看到大人在庙中给百姓擦身体那一幕，展某已经深信大人一定是一个好官。”
“那不一定的。就像陶渊明，他可能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是要是五千斗米，他有可能就下跪了。就算是一个好官，不贪钱财，难保他不贪恋权势，他要是看到比他更大的官，有可能就会软了，就会同流合污，或者随波逐流。就算他不贪权势，不贪钱财，要是被人绑架了威胁他的怎么办？是人都会怕死的。我看你还是要多跟着他一点，看清楚一点，这样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夜夜忍不住这说道。她说完又放眼看了一眼包拯，发现包拯并没有生气，才放心。
包拯也看不出林夜夜的用意，但是这个丫头说的话，确实在情在理。
“看样子，林姑娘似乎是很希望展某和包大人一同去勺子坝了？”展昭笑着望着夜夜说道。这个林夜夜竟然这样说话，不过她的话确实说得不无道理，不过包拯竟然没有生气，还是和颜悦色地望着夜夜，包拯的肚量也算是很大的。展昭越发佩服包拯了。
“是的。万一遇到了坏人，那就不好办了。你功夫了得。有你在，大人的安全就有保证了。”夜夜马上说道。她倒是毫不隐瞒。
“既然林姑娘如此诚挚相邀，在下又怎么敢不从命呢！包大人，我们请吧！”展昭笑着说道。他喜欢林夜夜的直白，还有她那种说不清楚的睿智。
在路上夜夜偷偷地对包拯说道：“大人，这个展昭以后一定是你的办案的助手，你可要想办法留住他在你的身边哦。”
“本府也有心想留他，以他的才华，不为朝廷效力真是浪费了。”
“就是嘛！所以大人你，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他。呵呵，人才可不能浪费。”夜夜笑着说道，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小酒窝，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兔牙，真是可爱极了。
连包大人都被她的笑容感染了，脸上出来了笑容。
张龙、赵虎带着一班衙役站在勺子坝的村口等候了很久，将近天黑了，才看到包拯等三人来。
“大人，你可来了。我和赵虎还以为你出事了，那么久都没看到大人你来。”张龙看到包拯等人来，远远就迎过去作揖说道。他突然看到展昭忍不住惊讶地说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大哥，展昭有礼了。”展昭望着张龙就作揖说道。
赵虎在一旁也说道：“不敢。那日还多谢你，替我们抓那个偷玉麒麟的飞贼呢！”
“原来，那日替本府将飞贼抓住的侠客是展少侠你。本府在场多谢少侠你出手相助。”包拯听完了以后终于明白了，连忙躬身作揖道。
展昭赶紧扶起包拯，很窘迫地说道：“大人，那日展某其实也是碰巧路过，看到有刺客闯入。才出手相救的。大人不必如此。”
“林姑娘，你干什么？”张龙发现夜夜在包拯身后不远的地方摆弄着一些花花草草，忍不住走过去问道。
“这是什么花？味道那么奇怪？闻起来好奇怪。”夜夜望着张龙指着一朵紫色的巴掌大的花朵问道。
“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花。”张龙摇头说道。
夜夜望着这花，竟然盛开在江边，江边很多水草都已经枯萎了，树木也枯萎了，竟然这样的一朵花能开得如此灿烂，还是在天黑了以后。她的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一句话，毒物的百步之内必然有解毒之物。
“莫非这花，也能解汞中毒？”夜夜疑惑地说道。
在另一边的赵虎向包拯回报道：“大人，村子里的人能走的都走光了，那些走不动的，都在村子里。等着知府路云海派人来烧村子。”
包拯一听马上说道：“走，到里面看看。”
赵虎十分担心地拦住包拯说道：“大人，村子里的人，疫病实在太厉害了。只怕大人进去会。”
“就算里面真有疫情，本府也不怕。”包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这个时候夜夜走了过来，她对包拯说道：“大人，里面的村民已经中毒太深了。我没办法治好他们。不过，我刚才发现了一样东西，大人，过来看看。”
夜夜把包拯带到了那丛花边，指着那花说道：“大人请看。”
借着火把的光芒，包拯等人看到了一朵紫色的花儿，好漂亮的话，羞答答的，如同一个刚沐浴出水的少女。
“这花好漂亮。”包拯忍不住说道。
展昭等人也点头说道：“确实很漂亮。更值得惊叹的是，那么多长在江边的草木都枯萎了，它竟然一枝独秀。”
夜夜点了点头望着众人说道：“展大哥说得没错，它确实是一支独秀。大人，这花能长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一般来说，这里的花草树木都凋零了，枯萎了，它竟然长得那么好？那证明一件事情，它不怕贡毒的伤害。”
“它应该可以解贡毒。”夜夜继续说道。
展昭闯江湖那么久，也听闻过这样的事情，他点了点头说道：“林姑娘说得有道理。”
“夜夜，你有多大的把握？”包拯忍不住问道。
夜夜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没把握，此时他们已经是快死的人了。试一试，总比什么也没做的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呗！”
包拯诧异地望着她，没想到她竟然笑得出来。看她这样轻松，她毫无把握，竟然也如此轻松，不过她说得不无道理，此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点头同意了，吩咐衙役们将村子里那些村民集中到村子的宗庙里，他对夜夜说道：“夜夜，那一切交给你了。”
夜夜点了点头。她戴上鹿皮手套，将那株植物连根带花拔了下来，然后吩咐衙役们准备铁锅，再取了井水，煮药喂村民。
闲话不提，却说包拯等人站在村口，只等那个路云海派人来烧村子，好来个人赃并获。
路云海带着一帮手下，百余人，打着火把，浩浩荡荡地奔赴勺子坝，可是当他到勺子坝的时候看到包拯已经在村口等候他多时，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别人都说包拯诡计多端，行事诡秘，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当下暗叫不好，勒马转身就想带着人马逃走。却不什么时候前面多了一个手中拿着剑，一脸杀气的蓝衣少年。就在他暗暗惊奇包拯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位能人的时候，他已经连人带马翻落在地上了。
少年出招很快，马儿的前蹄已经被他用剑砍伤。
“路大人，为何见了本府，惊慌而逃？”包拯走了过来，站在路云海的身边，笑着说道。
路云海站起来的时候，脚都软了，他的脸色也都白了，包拯果然是名不虚传。他冒汗地陪着笑脸说道：“下官，刚好有事情要去办。呵呵。”
“大胆路云海，你未上报朝廷，竟敢私自派人屠村烧屋，今日被本府当场抓获，你可认罪？”包拯拂袖生气地说道。他恨，就是因为朝廷有这样的官员，百姓才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大人，下官并没有屠村烧屋啊？！大人……”路云海狡辩道。
“那他们都是来做什么的？”包拯指着那些拿着火把推着硫干草车的衙役问道。
“他们……”路云海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是瞒骗不了包拯的眼睛的了。他低下了头，此刻他的沉默是最好的，因为说得越多错得也越多。
包拯见他不说话，吩咐张龙赵虎将他绑起来。
一夜过后。
展昭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黑着两个眼圈的夜夜正在院子里熬着什么，她连连打着哈欠，她累了，是该睡觉了。他走了过去，躬身说道：“林姑娘，你昨晚没有睡？”
“不能睡，要是那个药的药性太猛怎么办？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把握了用药的分量了。村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体太弱，估计要调理上一阵子？”夜夜自顾看锅里的药，头也不抬，回展昭的话。
展昭笑了，看样子，这个丫头也是一个一心为人的人。他说道：“姑娘，你该去睡一觉，你这样，只怕身体会支持不住。”
“没事。对了，那个厨房里，有张大哥煮好的早餐，你要是饿了，自己去吃。我可没空招呼你。”夜夜抬起头望着展昭笑着说道。她一脸的烟火灰，不过眼睛还是那么激灵。她看了下药，发现差不多了，就把那个大锅给提起来，放到一边。
“对了，林姑娘，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学医的吧？否则怎么会一眼看出来，他们是汞中毒，而不是瘟疫呢？”展昭忍不住说道。他对这个女子很好奇，首先是她年纪小小的，可是思维却比常人更加出众。
“不知道。我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清楚。不过，奇怪的是，我却记得你的名字，展昭。好了，我要忙了，你没别的时候，就去帮帮包大人吧！他好像和张大哥他们沿河上游去查探了。”夜夜似乎不耐烦地说道。她把药盛到晚里，然后一起端了出去。
展昭讪笑，从来没有人觉得自己的问话是那么不耐烦的，她是第一个。她很特别，尤其她的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是是曾相识。
展昭跟着夜夜，在宗庙的门口，看见她悉心地为每一个病人端药，用温柔的言语安抚他们难过的心。她的那双眼睛里闪烁出来的是一种仁慈的光芒，这样的光芒，他是曾相识。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包大人去查看小三江的上游，或者他们需要自己的帮忙。展昭握紧手中的剑，转身离开了。
展昭发现包拯的时候，他正处在一群人的围攻之中。他身边的两大校尉张龙赵虎已经被另外一群人围住了，根本顾不上包拯。
就在那群人中的一个向包拯刺上一剑的时候，展昭出手了，他的宝剑不偏不倚挑开了那个人的剑。他也轻身落到了包拯的前面，挡住了包拯，把包拯护卫在身后。
“看来，林姑娘叫展某来帮你，还是叫对了。若是展某再迟来半步，只怕大人今日就要死于此地了。”展昭嬉笑地望着身后那个临危不乱的开封府尹笑着说道。展昭平时难得开玩笑，但是面临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以玩笑来调节自己的神经，使自己不要过分的紧张。
“多谢展少侠相救。”包拯作揖说道。
“救清官，就是多救几个百姓。大人不必言谢。”展昭笑着说道。他说完就拿着剑，目视着前方，那些蠢蠢欲动的敌人。
这些人显然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虽然没有蒙面，但是他们杀人的剑法和出招的速度，都暴露了这一点。这样的杀手，是绝不会留活口的。
“你是什么人？懂不懂江湖规矩，这是我们官府中的事情，你一个江湖中人，来插什么手？”为首的冷冷地问道。他不想和这个人为敌，刚才那一剑的分量，他很清楚来人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和这样一个人打起来，对自己没好处。
作为杀手，从来不会做没好处的事情。这是原则。
展昭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这微笑告诉了那些杀手，他不在乎。他对众人说道：“展某从来就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只是没遇到，若是遇到了，又岂会不管？各位，尽管放心上吧！”
为首一听冷笑说道：“看样子，你是诚心和我们王爷过不去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兄弟们，上！”
这群人冲了上来。
杀人，展昭从不手软，杀人的技巧也许没人比他更加纯熟，但是他从不乱杀人。剑，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救人的，为救人而杀人的剑才是剑。
展昭握紧了他手中的宝剑，他拔剑而出，一道闪光，剑气如霜，展昭前面的杀手应声倒地。展昭的出剑速度是很快的，对于剑客来说，只有快剑才能在一瞬间杀死你要杀的人，才让你被杀之前，将你的敌人杀死。
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也溅湿了他的脸蛋。
他受伤了，是的，敌人毕竟也是职业杀手，能不受伤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何况他还要护着身后那个不会武功的包拯。
敌人的尸体躺了一地，他的衣服也由天蓝色变成了深蓝色，还带着殷红。是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张龙赵虎这两个人也将围困他们的杀手解决了，走了过来，望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包拯说道：“大人，你没事情吧！”
“本府无恙。我们走吧！进洞里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为什么这里竟然会有这样多的杀手。”包拯说道。他说完指着前面不远的山洞。
这山洞不是天然的，因为洞口的松懈的泥土，还有洞口那些新的石块，都告诉别人，这个洞是新挖的。从洞里流出一条黑水，这黑水直直地注入了小三江。
“看样子，大人是没事情了。那么展某告辞了。”展昭望着包拯说道。他要走，快些离开这里，因为他要找个地方疗伤，从未有人见过自己受伤，他也不想让包拯看到自己受伤，毕竟作为江湖人，在官府面前示弱是最丢脸的事情。
包拯抓住了展昭的手，一脸关切地说道：“展少侠，你没事吧？”他的手很冰冷，脸色也不好看。
包拯打量着他的身上，他的衣服明显好有几道，被剑划破的痕迹，他受伤了，因为他的衣角正滴着鲜血。
“展某没事，就此告辞。”展昭发现包拯看着自己的眼神，竟然就像是一个长辈看晚辈的那种关切的眼神，他挣脱包拯的手抱拳说道。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可是他还是没走出几步就倒下了。看来，这次他受的伤太重了。
他隐约听到包拯的惊呼声，还有自己被人背在背上，摇摇晃晃的走路时候的动作。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林夜夜的那双眼睛。这是闪着快乐的光芒的眼睛。她高兴地叫道：“你醒了。看样子，我的药还是有效的。你能那么快醒过来。”
展昭用手支撑着身体想爬起来，却被夜夜活生生地按住了，可是她的力气毕竟不够大，冷不防整个人都压在了展昭的身上，展昭的伤口还没完全好，被他这样一压，顿时疼得厉害，他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转脸。
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嘴巴正无语地碰到了林夜夜的嘴巴之上。登时，他的脸红了，夜夜也呆住了。他听到夜夜的心跳，急促得如同一只小鹿跑在林间的小道上。
“对不起，弄疼你了。”她慌忙地爬起身来，红着脸，不知所措地说道。
展昭看到夜夜心慌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她这个样子好可爱，脸蛋红红的，正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你没事情吧？”夜夜发现展昭呆呆地望着自己，忍不住问道？莫非刚才自己不小心弄伤了他？她赶紧用手摸到他胸口的伤口。
“林姑娘，你刚才躺在展某的怀里，还不够吗？怎么还要用手占展某的便宜？”展昭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分了神，此刻回过神来，可是夜夜在他伤口上抚摸的时候，感觉真的很舒服，他忍不住嬉笑道。
夜夜恨恨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道：“少臭美。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包大人的一命的面子上，我肯定给你两刀。”
“呵呵，展某失礼了。姑娘请原谅。”展昭马上说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看到她生气的样子，还是真忍不住想逗逗她。她太可爱了。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你的伤口虽然暂时结疤了。不过，还是不要动武的比较好。若不然，只怕裂开，又要大出血了。到时候，没人帮你止血，你就死翘翘了。”夜夜笑着说道。她不生气的时候，笑起来永远那么阳光。
“多谢林姑娘。林姑娘，展某的衣服……”展昭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估计是昏迷的时候被人换的。
“我拿去洗了，不过，你的衣服破成那样也要不得了。我又不会补衣服，因此把它放在那边了。”夜夜指着床头一堆破不说道。
展昭随手拿了过来，展开来看，发现自己的衣服，确实是一堆破布了。奇怪了，自己不记得自己当时打斗的时候，衣服破成这样。还有，这个口子，明显是被剪过的。他忍不住问道：“我的衣服怎么这个样子？”
“因为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我就把那些脏的地方，用剪刀剪掉了。”夜夜不在乎地说道。她说着把展昭扶起，靠在床上坐好，然后从桌上，拿过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展昭说道：“该吃药了。”
“剪掉了……”展昭几乎要杀人，可是当他看到夜夜一脸无事的样子就发不起火了，因为她太可爱了，他无奈地拿过夜夜手中的药说道：“姑娘洗衣服的方法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展某还是第一次见识。”
他说完就将药喝光。
事实上不仅他没见识过，连包大人都没见识过。因为她的好心，让整个开封府的人都损失了不少的衣服。包拯为此下令，以后不用她再洗衣服了。她的衣服也是由别人洗的。
喝完药后，展昭问起村子里的村民为什么会中毒的事情。
“因为有人挖矿，矿里含的汞很高，他们挖矿石提炼矿石的污水，他们又不及时处理，就让污水随随便便地流到小三江里，村民喝了江里的水，能不中毒才怪。”夜夜愤愤不平地说道。她说着握起拳头。
“原来这样。那大人可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吗？”展昭听了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这些人真是害人不浅。
“那个路云海承认是他做的。不过大人不相信，大人现在正在府衙内查阅卷宗呢！提审有关的犯人。你想去吗？不过，你的伤口确实不合适走动。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肯定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夜夜笑着说道。
“村子里的人怎么样了？”
“那污水的洞口虽然被封了。但是因为江水被污染太严重了。只怕一年半载也喝不得，江里的鱼虾也吃不得。因此他们只能在村子里打了很深的水井来取水喝。他们那些中毒不深的已经好了，中毒深的，也在慢慢康复中。”
“林姑娘，你的医术可真是厉害。”
“其实也谈不上是医术吧！我觉得我会的东西，好像在我的家乡，每个人都会的。像是一种基本常识一样。”
“是吗？姑娘的家乡在那里？”
“不知道。你干嘛老问这个，我都说我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清楚。你不要老问，好不好？因为每次我想到这就会头痛。”
“那展某以后不问就是了。”
“拉勾！”
“拉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