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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二个十年》1

一晃匆匆数月,当我还没完全适应北方冬季凛冽的寒风时,春天已经像一位暗恋我许久的少女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边。

我喜欢北方,原因之一便是这里四季分明,使我在一年之中可以得到不同的享受:春的生机,夏的灿烂,秋的澄澈,冬的安静,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脾气,像四个顽皮的孩子一样,时时刻刻地伴随着我、环绕着我。使我充分感觉生活的美好。

随着天上的风筝,燕子也渐渐多起来。在这些身穿礼服的小精灵的穿行之中,柳树被渲染了一抹淡淡的绿,如烟一般,就是这一抹烟,调皮得东飘西荡,不经意之间,点染了远山、近树、草坪,把春天完全唤醒过来。

而我却并没有陶醉于这盎然春意里:随着新慧的离开,我的所有快乐也全部结束了。

我像一只被封存在琥珀里的小虫,虽然有鲜活的外表,但思维已经完全停留在某一个时刻、某一点上。在我的不长的人生,像一辆汽车,当我和新慧一起饱含热情朝着幸福迈近的时候,却突然抛锚,停驻在了新慧的站台上,何时再能启动,没有时刻表,更主要的是我已经没有了动力。

人在失望的时候喜欢饮酒,总以为那样可以借助酒精暂时忘掉过去。我没有这样做,但是我选择的是另外一个道路,将自己时时刻刻运转起来,就像机器一样,始终高速运转着。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使我暂时从新慧的回忆中剥离出来。一段时间中,我忙,忙得昏头胀脑,而且一向讨厌加班的我,开始自觉加班,开始无限延长工作时间。对于各种社会应酬,婚丧嫁娶,一概来者不拒,所有的这一切,目的只有一个,使自己别停下来。

但是,我却还是被我自己打败了,我不能忘记新慧。

都说忧愁是个奢侈的东西,但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天天享用这个“奢侈品”,与燕窝熊掌,人参鲍鱼不同,忧愁这个奢侈品带给我的不是身心健康,而是无情的摧残,我渐渐消瘦了下去。时间这个最好的疗伤圣药对我也没起到任何作用。

新慧的突然离去使我转眼之间在单位成了“钻石王老五”,虽然我没有可以称道的身份背景,虽然我没有收入丰厚的职业,但是,我的单身还是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些麻烦却仍然属于新慧间接给我造成的。

在我失去新慧的一段时间里,在我还没有从失去新慧的伤心中逃离的时候,我身边的妹妹们开始在无意当中给我制造新的麻烦。

于是,我开始读大量的诗词,也只有古人的这些感情遗留才可以片刻的安慰我的冰封的心。

期间,我仿写了大量的诗词,以此来抒发自己的无聊。有的是属于玩笑,但是更多的是对新慧的思念。

其一《虞美人》

东风渐暖烟柳绿,日常飞轻絮。

葛公置酒四行书,朝去幕归心醉难识途。

巾帻倒着君窃笑,小心殷勤道。

月华已至树梢头,碎影狂歌,声涩不觉羞

其二《点绛唇--别离》

两度韶华,匆匆竟被风吹去。

几番愁苦,相聚是何处?

梦里相思,神飞故园路。

君难驻,空留《别赋》

泪倾无重数。

人言真是可畏,可以将是非颠倒。

看过周星驰主演的《九品芝麻官》,对周星驰扮演的包龙兴的嘴头子功夫深感佩服,其功力深厚到了竟然能使木棍弯折的地步!原来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核弹而是流言!核弹在使用的时候还要经过几十道程序才能操作成功,而流言发挥杀伤力的时候仅仅是张张嘴而已。但是我却中了一枚比核弹威力更大的“流言核弹”!

当我以“高龄”青年正式加入“光棍协会”时,人们惊异的眼光,就好像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突然****身体把莫名其妙怀孕后的肚子摆在大庭广众一样。流言开始慢慢将我包围,虽然人们并不知道真实原因,但这并不妨碍人们任意发挥、组织大脑里已经下载、存储了上千年的流言资料。好心一点的人是关心,大多数人的是惋惜,个别人的是欣喜。最让我可笑的是这样一则流言:说我本人是个同性恋爱好者。我倒是很纳闷,以我看女同事和女生们色迷迷的眼光来说,“同性恋爱好者协会”是否会接纳我呢,我怎么会得到这个职称呢。忽然之间,我明白了,难怪当年柳下惠同学能坐怀不乱,照此逻辑,难道柳下惠同学是泰国人妖?又或者该同学八成是韩国变性过来的?呵呵,也未可知。

我像一个生活戏剧的鉴赏者一样,不管我愿不愿意欣赏,我都必须接受每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细节。当我和新慧如胶似漆时,我听到的多数是赞许,是天生一对和距离产生美的论调;当我的感情开始出现危机时,我看到的多数是猜测和疑惑,听到的是距离产生分歧的论调;当我失去新慧的时候,我看到的是落井下石,得到的是一个“二百五”的职称。在人们的议论之中,我由原来的“十大杰出青年”、“乖宝宝”、“好孩子”摇身一变成为“过街老鼠”。每天只能灰溜溜的生活在人们的舌头底下。还别不服气,你甭打算抬头,舌头虽软,依旧可以使我血溅当场。我明白这个道理后,开始如在人们舆论的“集中营”里的囚犯一样,上班、下班、上课、办公,只能保持一个基调:灰溜溜。在一段时间之中我觉得我的身高有所下降了,每天都得尽力躲避着人们的眼光,因为那些看我的眼光如手术刀一样锋利无比,其功力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用不着身体接触,时刻都能使我在伤口在没有结痂、长出新肉之前再次崩裂。

真的感谢学校小张老师和王玲炽热的爱情故事,使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开始从我身上转移。否则,我都不知道我是否会上演一出“飞越疯人院”的悲剧。

就在我感情搁浅时,小张老师和王玲已经成功的从“地下工作者”转型成为“阳光天使”。他俩“合饭盆”了!“合饭盆”这种在大学里司空见惯的事情出现在单位的时候,引起的波动足可以使人们通过虚构情节衍生出一部长篇电视剧来。所以我得感谢王玲妹妹和小张老师,是他们使我从人们流言的“砧板”上被解救出来。虽然,他们的最后结局一死一伤。

我开始以一种和从前完全不同的方式生活:循规蹈矩是我的基本指导思想,每天三点一线,教室、办公室、宿舍。如果要再加上一个那就只能是厕所。在这几个空间里我都得把我包裹起来,虽然地理意义上的冬季已经过去很久,但是我的内心仍然处在寒风中,在瑟瑟发抖。直到一个叫做那雪琪的女孩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那雪琪是我的校友、师妹,她比我入学晚一年,论资排辈就应该是师妹,数学系四班的,满族人。我呢是中文系的,中三班。语文数学应该是文科和理科两个最著名的代表,按理说不应该有接触,但是,请注意我用的词语——但是,这个但是,就把传统给转变了。原本对头学科却很别扭的竟然在同一栋教学楼上课,我们中文三班在二楼紧挨着楼梯的教室,那雪琪的数学四班在一楼紧挨着楼梯的教室。也就是说,我不仅比她的入学时间早一年,上课的教室也比她高一层,有点戏剧性了,呵呵。编故事都喜欢胡编,不过我说的是事实。我不知道我俩在教室里的座次位置是不是也正好相同,楼上楼下的,恰好在她的头顶上?我没有调查过,所以不能乱说。虽说离得很近,我们的生活轨迹像两根铁轨,一起往远方伸展着,没有交叉点。使我们交叉的地点却是又一个偶然。遇到那雪琪是我在一年前一次探亲后回校的公共汽车上,但知道她的名字确是在一年之后。

为了逃避感情的种种困扰,我选择的是疯狂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革命事业当中去,把我的全部精力完整的奉献给了我的教育事业,那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很伟大,因为像我这样有精力、有能力、有热情、忘我工作的人还是不多见的。在这些疯狂中我开始又找回了自我,爱情,其实是我们在吃饱喝足之后的奢侈品,而我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会翻翻佛经,佛陀的话有时候会是我烦躁的心趋于安静,生活就这样继续着。

也许老天要回报我一些东西,也许是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所以,我工作第一年成绩极其出色,虽然我的工作方式并不为人们接受,但是毕业班的成绩,以及中考升学率的数字已经能够严实得封住了人们的闲言碎语。把那些嫉妒和腹诽都无情的扼杀在摇篮里。看来专心致志这个成语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心无旁带自然能把事情做好、做得漂亮!我在单位的“一炮走红”是我的身价大增,最少,我还不是个人们说的什么都不是,我还有一技之长,更何况我这个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正在教着和我所学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数学课。不过,这也间接得害了我——是我这个中文系的毕业生直到结束教书生涯,也没上过一堂语文课,真是白相了!直接导致我现在看到数字就头疼,谁一下子教了十几年数学也是头疼。

和我工作取得成绩相反,我的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我虽然不再回避,但是也不怎么情愿轻易接受一个新的感情。这就使我的父母很着急,毕竟,男大当婚的人生定律还是牢牢的束缚着他们的思想。

最着急的还是母亲,满处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好像我已经是傍晚菜市场人家挑剩下的白菜梆子了。

无奈之下,我开始转战于各个相亲的战场。老少丑俊、高矮胖瘦我一概通吃。但是成功率并没有因为我的饥不择食特殊照顾我,一直保持在零状态。相亲战场见得多了,也曾经遇到过几件有意思的事,在我的感情还在东游西荡的情况下,倒是调剂了一下我的生活。看看我相亲的经过吧!

长这么大还真就没有相过亲,也不知道按着什么程序进行,那年头电脑也没有现在普及,要是有电脑的话可以编一个有关相亲的程序,大家伙学习学习岂不是好?

相亲的第一个女孩子是农村的,也是大学毕业生。记得当时,我还特意要好了一把,西装革履的,很有那么点潇洒的风度,哈哈哈。我一直认为;自己衣着得体是对别人的一种尊敬。见面之后,双方的亲友不一会就“主动”的有事出去忙了。一时间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四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时不时的偷眼溜一下女孩,说实话,女孩子还是挺漂亮的,注意,是漂亮,不是好看呦。以我之见,一个女生如果用上了“漂亮”一词,那就绝对不是好看的问题了。记得那天,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毛衣,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脖颈,不知道是想炫耀她天生的白还是想推销她用过的化妆品。下身是一条发白的牛仔裤,手边是一个大大的斜挎背包。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很好的,属于赏心悦目、内容丰富型的。整体来看还是不错,五官上也没有可挑剔的,杏眼桃腮。我在心里不由得暗叫一声好。

我看她的时候,女孩子也偷偷打量着我。相亲相亲,就是互相通过观察逐渐亲近,这是我的解释。和我的惺惺作态不同。女孩比我要大方得多。沉默了一会,还是女孩子先问话,左右不过是;家里几口人,父母哥弟都是做什么的,等等。我呢,有问必答,问过之后就又是沉默。这是我接触到的第二个女孩子。我心里头自然不自觉地拿眼前的女孩子和以前的同学来比较,相比之下,她的个头还是略高一些,眉眼也比以前的女友清纯。漂亮程度上差不多,就是有一点不太好,好像我们的话题及其单调,感觉就不像是谈情说爱,倒好像是法官在问案。我觉得,女孩的话题总是挺喜欢问一些家庭状况方面的。问就问吧,我是直言不讳,家里穷就是穷,也用不着掖着藏着的。自己心里也在偷偷的打分,给自己打多少分呢,给女孩子又应该打多少分呢。我知道,从她的神色上看,我在她的心里差不多是不及格,虽然她在我的眼中差不多有八十分。从谈话上可以听得出来,我不是很和人家的心意,因为整个谈话过程都是挺沉闷的,只是在说到我的亲戚中有一个大款时候。女孩子的声音才有那么点兴奋的意思,而且眼睛居然也闪亮了很多。哦,我知道了,人家不是专门来看人的。自然有些反感,再后来,我竟然没有了话可说,谈话就此终止了。

分手的时候,女方的亲友说;还可以,可以处处再看。我却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心里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与其人家拒绝我,不如我来拒绝她。后来过了很久,从其他的渠道知道,那个女孩子一直以为我是我的那个大款亲戚的孩子,所以人家有点意思,等到了解了真相以后,原来是南柯一梦,呵呵呵,我倒有些“对不起”人家了。看看,没把自己交代清楚,人家产生误会了。这个误会还是因为我的西装革履,谁让咱鼓捣得像个大款呢?看来下次再要相亲的话我应该做一份自己的家庭状况报告,把自己的祖宗三代的履历填好了,以免别人会误解。

第一次相亲就此打住。回来后想了想,竟然没有问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哈哈,这次相亲真是失败之至,唯一的,只是忽然觉得相亲是挺有意思的事;你想呀。原本就不认识的两个人,平时就是在大街上擦肩而过,陌生得很。就凭着一次谈话,便会把自己个“推销”出去。想想要和那个陌生人要共同度过剩下的人生的四分之三,真好笑。

当年的中考成绩使我在学校的身价倍增,如果说娱乐明星有一炮而红的机会,那么我在单位一举成名的****运的确使我的领导和同事们对我青眼有加。并且从那天起我在单位的地位已经有了使它稳固的坚定理由,虽然这种理由使我后来吃了一个大亏,但是我还是喜欢这种理由,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可以说明我的工作能力还是挺好的。这些,也慢慢地将我对新慧的思念融化了一点点,使我对这个工作逐渐增多了一些兴趣。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个原则我终于明白了个中原委。

生活还在继续着,我知道我不能生活在回忆当中,所以,我也想尽各种办法来逃离回忆的围城。而且为了将我自己从回忆中拯救出来,我的亲朋好友、同事同学开始实施一系列的拯救行动,但是,这一系列的行动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其中,最使我感到心动的是“哥哥”的劝导。那一次我差一点就缴枪投降。还好我及时的修补了心理防线才不至于最后败北。

我说的哥哥其实和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当然也不是那位已经辞世的香港的张国荣,而是我的一位同事、一位师长。

早上上班,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原因是我在无意之中,又见到了“哥哥”,虽然我们只是擦肩而过、虽然就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句“哎”,但是从那个字的语气当中,我分明的感觉到,时间并没有冲淡我们彼此的那种浓于水的感情。

“哥哥”长得又高又瘦,肤色也挺黑的,如果穿上一件旧衣服,站在赶集的人群中,活脱脱的一个农民,根本就不像是教书匠,更谈不上像眼下的那些个大腹便便的领导了。最少从外形上衡量,哥哥是不达标的。其实他只不过比我才大那么两三岁而已,我叫他哥,也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叫,仅仅是在心里面像尊敬我的大哥一样来对他,因为他真的就像我的亲兄长一样来照顾我、为我分忧。

哥哥很健谈,也许是当教师的职业病吧,虽然有时候我也嫌他唠叨,不过大多数时候我还是挺愿意听他的碎嘴子的。哥哥的知识面挺广,天南地北、诗词歌赋、什么都能胡邹那么两句。听着他在办公室里神侃胡吹,倒是件很赏心乐事。有时候我觉得让他当教师真是有点屈才,要是哥哥到了国家的外交部,准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外交家。很多时候,在办公室里头总能听到哥哥的高谈阔论。有哥哥在的地方准会有不断的笑声在耳边回响。哥哥脾气也很倔,有点执拗,在他那里,只要认定什么事总是要极力的完成。但是就是在我的婚姻大事上,哥哥吃了个很大的“败仗”,呵呵呵,现在想想,那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刚刚和大学里的女友分手,失意地很。自己呢对于女孩子似乎不知不觉地有些怕了,对于感情更是谈虎色变。所以很长时间,总是极力避免着触动心里面那根本来就蹦得紧紧的神经。在单位里,自己也是有意无意的避免和女同事们交往过甚。虽然那时候单位里单身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

母亲自然对我的行为不解,开始时候是试探,后来是直言不讳。最后简直是威逼了。我心烦,借口工作,居然躲到了单位的宿舍里。眼不见、心不烦,落的耳根清静。这一切,我知道可以瞒得住很多的人,但是瞒不住哥哥的眼睛。我的一切一切,哥哥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嘴上没说出来。

那是一个午后,九月的阳光还是挺强的,晒在人身上微微的有些热。哥哥招呼我说;到外面的果园吃葡萄。刚好我下午没课。有大把的时间。告了假,出来,学校的南面就是葡萄园,此时节,正是葡萄成熟季节,路边的小摊多的是。我们带好葡萄,到了果园的深处,开始长谈。因为没有别人,谈话是单刀直入式的,用不着拐弯抹角。哥哥首先提出来。左右都是关于感情的话题,像什么“怎么不谈对象啦?择偶的标准是什么啦?心事不要太高拉。”等等,诸如此类,我听着他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自己吃着葡萄,心里清楚;哥哥有点责备的意味呢。到最后,哥哥竟然措不及防地问我,谁谁谁怎样?我知道哥哥挺喜欢那个女孩子的,一准觉得我们很般配,哦。我一下恍然,原来哥哥是来做说客的,我心里不免好笑。哥哥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更是直接问;

你觉得她怎样?

我说很好,各方面都没得挑的。

他又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她?

我说不是,我也喜欢,只不过不是那种喜欢,而是兄妹似的喜欢。

哥哥不理解;那有区别吗?

我说;有

哥哥问;你觉得她挺好的怎么就不能喜欢她,接受她?

我说;喜欢和爱是两回事,我喜欢她,但是却不爱她,心里面没感觉

哥哥问;怎么就不能试着爱她呢

我说;没感觉,只是没有那种冲动

哥哥问;为什么没有那种冲动的感觉

我说;因为我不爱她

得,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出发点

..。。

就这样我和哥哥足谈了两个钟头还多,但是最后哥哥也没有说服了我。

最后哥哥被我气地笑了说;你真是顽固,‘汝心之故,固不可彻。’

虽然如此,我还是挺感激哥哥的,难得他有这份拳拳之心,哥哥是我在异地他乡唯一的一个关心我的人。不像现在,人与人之间几乎没什么真的东西在里头,假的多,真地少之又少。似乎人与人之间就剩下了尔虞我诈。

哥哥不仅从生活上关心着我,在工作上也是关怀备至,上班第一年当班主任,经验自然没有,有的是那一份年轻人的朝气和闯劲。那时候多亏了哥哥的辅助和指点,怎样处理学生拉,怎样管理班集体啦,怎样和学生拉近距离啦,怎样管理差生啦。怎样帮助学生搞好学习啦,等等等等。好多好多的书本上找不到答案的问题,都是哥哥帮我一个个解决的。如果我是一个小战士,那么各个就是扶我上战马,带我杀敌的人。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如果没有哥哥的帮助,我是很难做得那么好的。

以后不久,哥哥调动工作了,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是我们有时候还通通电话,哥哥每次自然会问起我的婚事,渐渐的我也体会到了哥哥的苦心。在后来,我找到现在的老婆。有了自己的家庭,哥哥听说了,高兴得很。那神情比他找对象还兴奋呢。结婚时,哥哥也过来道贺,我知道;哥哥是从心里面替我高兴。

有一次电话里谈,又说起以前的旧事,哥哥问我现在满意吗?

我说;哥哥你觉得呢?

电话那头是哥哥爽朗的笑..。。

后来哥哥凭着自己才干,当上主任,前两年又当上了校长,我真的替哥哥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不过,在我的眼里,不论哥哥是什么样的职位,他都是我的哥哥。

哥哥姓顾,人们都叫他顾老师。

后来那雪琪毕业分配到我们学校的时候,哥哥又再次将他的好事本性向我施展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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