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过透明的玻璃窗,看着那满是枯黄的叶片凌乱地散落一地,心中增生无限的悲凉。
回忆已成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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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已将素白色的床单浸染,慢慢渗透成一个个凄美的圆斑,渐渐地伴随那一滴滴泪珠汇集成斑红的珍珠。周围笼盖的是一大片血渍,嗜血地可怕。
血红如残阳。
白嫩的手抚着满是血的脸,哭泣的气息也随着脚步的加速而急促。透明的眼满是忧虑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在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刹那,病床上双目微闭的他突然睁开眼,拉着她白皙的手,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紫萝……照顾…替…我”。抓紧她的手无力地落下,他安详地闭上眼。
女人用力地拍打着他,扯着他的衣服,顾不得那满是恐怖的颜色,猩红触目的颜色。在护士的阻拦下,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推进手术室。
毫不在意自己特殊的身份,她蹲坐在墙角捂着嘴哭。空洞洞地望着那亦是鲜明般殷红的三个字“手术中”。一个脸上满是泪痕的小女孩走近她的身边,用稚嫩的手摇着她说:“妈妈,拉拉呢,我要拉拉?”女人没有理她,目光滞留在手术室上。微微颤抖的身子显示出了此刻的害怕。
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神色凝重地推着病床走出来,女人看着被白布盖住的他,听着医生无能为力地说“对不起”。痛苦在这一刻爆发,她拼命地咆哮着:“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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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院静,小庭空,
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
数声和月到帘栊。
柔长的手指触着在暖气下略微温暖的玻璃,安慧儿感到生活有太多的无奈。无奈得使自己的亲生女儿痛苦。只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不能改变的,既然选择了当初,就应该继续走下去,无怨无悔。何况,最初的缘由都是因为自己。
阳希看着执拗的安慧儿,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想商量照片的事,却欲问而止。
她,平稳他心中复杂的感情。置若罔闻地与她谈论着这几天的通告。
即使身败名裂,她也不怕吗?
——“哥,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果然是因为我,爸爸才会——”少女美艳绝伦的脸上因几行泪痕显得楚楚动人。
“不,紫萝,不是你的错。”殷哲搂住她颤抖的身子,原来以为一切都会过去,她好不容易能对穆风易的事释怀,变的开心起来。却又沉浸在难以接受的悲痛之中了。
“你骗我,你骗我。”紫萝怒视着他,带有一股对她隐瞒的恨意。因为这样,妈妈才会如此恨我,本来以为只要乖一点,听话一点,妈妈就会稍微爱我一点。可是我却夺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很自己也是应该的。
“哥,你让我静一静。”她有些累了,困乏了。只想找个地方休息。
“可是紫萝——”她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
“让我静一静。”每个人都曾渴望变成飞翔的鸟,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来吃一口梦做的午餐,把世界放在胃里化成血。而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的希望拥有幸福,现在才发现,一切对自己来说是那么奢求。
带着疲惫,紫萝离开了。萧瑟的风吹起她的衣角,戏谑般地从她身边掠过。
殷哲看着她疲惫而消愁的身影,感慨着走进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