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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借助免费的力量

咖啡免费喝了,大家都快来吧!

——孙正义

很多投资人都在关注着“孙大圣”的投资意向。事实上,孙正义在早年间就展露了自己的商业天分,12岁时就出手拯救了父亲孙三宪的街角咖啡店。

当时,孙三宪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不得不到处赚钱,什么能赚钱的行当都有所涉足,这家咖啡店就是其中的一次尝试。不过,限于启动资金不足,咖啡店的地址选在了十分偏僻的街区,一天下来只能卖出去寥寥数十杯而已,生意十分惨淡。尽管如此,这家咖啡店依然是孙家的命脉所系,由不得孙三宪撂挑子不干。

正在孙三宪愁眉苦脸的时候,年仅12岁的孙正义出来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派发免费咖啡券。孙三宪听到儿子的建议后,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孩子的童言无忌。因为在孙三宪看来,孙正义的提议完全是胡闹,原本已经是在亏本的边缘徘徊,哪里还有多余的成本用在免费吸引顾客上,这样做只会加速咖啡店的倒闭。毫无疑问,孙正义的提议被父亲否决了。

不过,孙正义并不放弃,坚持向父亲说明这样做的好处,并保证一定会吸引大量顾客前来。也许是出于对儿子的信任,也许是咖啡店长期不景气,“死马当作活马”的心理作祟,最后孙三宪同意了孙正义的提议。

得到父亲的首肯后,孙正义近乎挥霍地印刷了1000张免费咖啡券,一个人跑到几条街外的电车车站散发咖啡券。与孙正义预想的一致,人们非常满意免费得来的咖啡券,几乎在哄抢中派发掉了免费咖啡券。几天后,大量顾客持着免费咖啡券前来咖啡店兑换咖啡。而在此时,孙正义请来了咖啡原料厂的负责人。那位负责人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场景,简直傻眼了。

佷快,孙正义的1000张免费咖啡券换来了回报,附近街区的人都知道在这个偏僻的角落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店,大家都原意在等电车时走过来买上一杯浓浓的热咖啡;而咖啡原料厂业开始关注这位“大主顾”,开出了极为有利的付款条件,而且送货上门。

在此之后,孙家的街角咖啡店生意越来越好,极大地缓解了家中的经济窘迫状况。现在,免费是当下人们最了解的一种促销手段,看起来这一招真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的点子,在45年前可是新鲜得很,尤其还是在孙家所在的“城乡结合部”。

很多人都知道免费吸引顾客,但却很少知道背后的心理作用机制。那么免费为什么可以吸引眼球?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位行为经济学家做了这样一个实验。他出售两种巧克力,分别是品质极佳的瑞士莲松露巧克力和品质一般的巧克力。二者的价钱是:品质好的巧克力定价是15美分,一般的则是1美分。结果显示消费者显得很理性,选择一般巧克力的人数比例只有27%。

品质是不是真的可以决定一切?第二个实验给出了答案。在第二个实验中,经济学家将上好的瑞士莲松露巧克力的价格下调到14美分,一般巧克力的价格定为“免费”。在差价不变的情况下,有69%的人无法抵御一般品质巧克力的免费诱惑。

选择免费的原因出于“人性”中趋利避害的一面。

从根本上说,免费不过是改变了企业利润在价值链上的环节,免费的真正规则在于“交叉补贴”,即免费+收费。也就是说,你要先考虑如何用免费的东西获得关注度,将自己的产品传播出去,然后再想办法从价值链的其他环节上获得利润,否则作为商人你无法在自己经营的项目中赚钱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比如美国消费者在享受ZPPOS鞋业的免费服务时也许会产生这样的情况:

公司为顾客免费为顾客邮寄鞋子,一次最多可以邮寄五双,顾客可以在家里试穿,将其中最满意的一双买下,剩下的邮寄回公司,当然这部分的邮费同样由ZPPOS公司承担。当然,如果购客买下了鞋子,那么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如果消费者不满意,那么他们就会觉得有一些无形的成本产生,比如时间成本:“万一试不好还得退回,这相当于浪费了时间,又邮寄又麻烦,还是算了。”在这种心态的引导下,即使是全程不用消费者掏一分钱,他们也不乐意再买了。

现在,有几种比较常见的免费+收费的策略,比如:

产品免费送,服务上赚钱;

赠送免费服务,产品上盈利;

送软件,卖硬件;

送硬件,卖软件;

买一送一;

直接免费赠送;

免费停车;

免费调味品;

免费试用;

免收快递费;

儿童免费,成人收费;

注册免费,使用收费;

免费使用科学文献,向作者收取出版公费;

免费赠送信用卡,向生意人收取交易费;

赠送内容,出售客户信息;

免费提供简历,向招聘单位收费;

女士免费,男士收费;

赠送内容,出售物品;

赠送房屋清单,出售抵押贷款;

赠送内容,将用户推荐给零售商赚钱;

赠送基本信息,出售更丰富的信息;

赠送低质量MP3,出售高质量光盘;

免费玩游戏,向希望在游戏中享受更多服务的用户收费;

对经常逛商场的用户收取较低费用,这部分补贴来自不经常逛商场的用户;

赠送广告支持的业务,出售去除广告的能力;

赠送试读片段,出售书籍;

赠送网络内容,出售印刷实体内容;

赠送普通管理建议,出售定制的管理建议;

赠送电脑和电脑通话,出售电脑和手机通话;

赠送免费照片分享业务,收取额外存储空间使用费;

第二种免费的模式也很常见,第三方付费。我们前面提到的原宿“Stamplelab”就是一个典型的第三方付费模式。店主事实上卖的并不是店里的商品,而是将他吸引来的顾客“关注度”卖给了商品的供应商。此外常见的付费“第三方”还有免费视频网站或者电视上的广告主,招聘网站给求职者提供免费的求职平台,而向用人单位收费也属于此类。

第三种免费模式称为“直接补贴”。安德森在他的《免费》一书中为我们列举了许多采取这种模式的商家,比如最直接的就是超市的“买一送一”活动,还有亚马逊的“免运费”服务:只要你购买超过25美元的商品,就可以享受免费配送服务。想想看我们有多少次为了“凑单”额外购买了本不在计划里的东西。当然最有名的直接补贴就是吉列的剃须刀的“刀片+刀架”模式。吉列廉价的刀架招徕顾客,目的是让大家不断地购买需要更换的刀片。

当然,年少的孙正义不可能懂得如此多免费理论,而让他提出派发免费咖啡券的诱因就是他几乎本能的商业天分。到了今天,孙正义早已熟练掌握了免费的各种运用法门,而软银业成了日本最会运用免费或者低价策略的企业。

【孙正义说】

这是我们的免费咖啡券。

我向帮助父亲扭转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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