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胖子要去北京的事,很快传开了,我那些小跟班,都来找我跟胖子要跟我们去,被我一顿臭骂给骂回去了。我心里那个得意啊!那个爽啊!甭提了!
第三天,我和胖子就跟那个表叔走了,家里的人送了一程又一程,我家老爷子一再的叮嘱我,什么到了北京要听话、不要乱来、不要给表叔添麻烦等等等等。要是平时,我肯定早烦了,今天出奇的很,不但不烦燥竟然还有点伤感,老爷子那些话整的我鼻子直发酸,好在我眼皮子够硬,光鼻子酸眼泪就是不掉下来,要不以后又要被胖子糗了。大家一直送出了几里路,表叔说:大家回去吧,再送都到镇上了。家里人这才又各自交代了几句,依依不舍的转了回去。
我和胖子看着家人慢慢走远,刚才那一点点伤感,很快就被要去北京的兴奋替代了,一路上我跟胖子扯着破锣嗓子吼了一路妹妹大胆往前走,表叔听的直笑。
到了镇上,上了辆破车,颠巴颠巴的开了半天,总算到县城了。一到县城表叔就带我们两下了顿馆子,我跟胖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甩开腮膀子吃,一顿消灭了一只烧鸡两条鲤鱼一大碗肉丸子外带一人四碗米饭,涨的肚子差点撑破了,在家里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这些好吃的!好在表叔有钱,看着我们的吃相直乐,根本就没有心疼的意思。
吃完饭,表叔买了火车票,带我们上了火车,我们第一次坐火车,看什么玩意都新鲜,东瞅西看,就没一刻消停过。坐了三天火车,到了北京,一下车,眼都傻了,丫的,这怎么这么大啊!人怎么这么多啊!三天坐火车的疲惫一下子被冲的干干净净。表叔带我们俩个逛了一天,又给我们从头换到脚,理了个发,大街上的人总算不再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们了。
在表叔家又休息了一天,表叔告诉我他姓朱,排五。第三天,表叔带我们到店里去开始熟悉环境。绕了一圈,到了一个市场,全是卖破瓶子破罐子的,表叔说这些东西每件摸起来都够我们乡下人吃一年猪肉的,可我怎么看那些破瓶破罐子也没老家的猪肉炖粉条好看。在市场七绕八绕的,绕到一个里面最多能挤下十来个人的小店,招牌还黑呼呼的,看上去也不知道多久没擦了。表叔站住身形说:到了,你们两个以后就在这店里帮我看着,每样东西我都告诉你们价格,我再教教你们一些古董的基本常识,每个月给你们五百块钱,算是工资了,你们看怎么样?我一听五百块,妈丫!在老家够买一整头大肥猪了,那宰了够吃多久的啊!一高兴也忘了回话了,尽咧个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