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对于太傅的话,瑾樱异常怀疑,为什么她如此说服自己,也忧心忡忡的呢?
“自然是真的,不过他们两个恐怕不能随着公主去大商了,不过微臣知道,我大商皇帝自然不会给公主派两个监视公主的丫鬟来伺候公主的。”太傅的话让瑾樱眉眼一跳,默不作声的看了太傅一眼,那意有所指的目光让瑾樱瞬间的明白的了过来,如果说,韩格和韩霜两个人伺候她都是以监视为目的的话,那么她也没有去在乎她们两个的死活的必要了。
四个人一起跟着人群到达了寺庙的山脚下,由于香火比较旺盛的缘故,所以这个山虽然很大,但是却全部被人水泥铺上了台阶,不至于让人走起来比较辛苦,但是虽然是石路,这山上的高度也让有些人望尘莫及,就像此时的瑾樱,一脸的苦瓜脸不得不跟在七皇子和太子的后面,这个-高度,对于只有七岁的她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日的太阳特别的大,让爬山变得更加辛苦了起来,还没有爬几步,瑾樱便总是找阴凉的地方歇息着,若是按照瑾樱如此的速度的话,恐怕到了山顶之后,便日落西山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去了,你们走吧。”瑾樱虽然尽量躲在树荫的底下,不过全身的大汗却是让她没有继续攀爬的毅力,脸颊的汗让太子和七皇子也是一阵不忍,若是瑾樱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不免要中暑了。
“老师,你背着樱儿可好?”凌顾臣看着瑾樱提出了自己的请求,瑾樱本就不重,被太傅背在身上的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太傅没有说话,却是往瑾樱的身边走去,而正在此时不知道哪里的一个女声大叫道:“不好了,救命啊。”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足以吸引所有的人的视线,而瑾樱本来就是靠着的树干竟然突然间应声折断,而整个人竟然往山下倒去,变故发生的太快,让瑾樱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而太傅和太子七皇子三人还在寻找那个发出救命的女声的方向是在哪里发出的,瑾樱这边发出了异常大的声响之后太傅才迅速的转身,只是看到的却只有像是被人拦腰切断的树干,而瑾樱的影子,却早已消失不见。
而太傅的突然间转身让太子和七皇子好像也预料到了什么,可是三人同时上前的时候,却看到瑾樱的身体还在不断的往下翻滚,让三个人的瞬间一沉,七皇子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而太子的脸色却直接变成了惨白。
“老师,快去救樱儿啊。”因为此时人多眼杂,所以对太傅的称呼只能是唤老师或者先,而太傅又何尝不想去救瑾樱,只不过这次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他还要顾及两个皇子的安危。
“本宫命你马上去救樱儿。”看着太傅迟迟不动身,凌顾臣几乎是拿着架子吼了出来,而此时的山下上来了一群侍卫,让太傅安下心来,直接施展轻功往瑾樱滑落的方向飞下去,因为他看到,瑾樱整个人已经躺在了一道偏坡上,早晚下去都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卑职等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七皇子。”一个以御林军身份的统领跪在了凌顾臣和凌顾天的面前,凌顾臣随手摆了一下,示意免礼,然后便吩咐这御林军的统领带着他去瑾樱的方向,御林军统领看着太傅的方向,脸色一变,随即带着太子和七皇子一起找到一条小路追了过去,因为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而太傅此时已经用手指封住了瑾樱止血的穴道,瑾樱虽然陷入了昏迷,但是整个人却没有陷入死亡的边缘,这让他就地便给瑾樱治疗起来,若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的话的,估计这个公主就算到了大商,日子也不会好过。
运气给瑾樱使用内功疗伤,虽然表面看不到瑾樱有什么苏醒的迹象,但是看着瑾樱的脸色便知道,瑾樱好了不少,赶到的太子和七皇子看着太傅正在给瑾樱疗伤],所以只能默不作声的在一边看着,而七皇子则是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哥哥,你看这个。”凌顾天拉了一把凌顾臣,凌顾臣刚想训斥凌顾天闭嘴,但是视线按照凌顾天所指的方向看去,脸色却是募然变得异常的难看。
凌顾臣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向了凌顾天所指的方向,而凌顾天想要拉住凌顾臣却是没有得逞,犹豫了一下只能是跟了上去,恐怕瑾樱这次的从山上滚落,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太。。。太子”跟着太子和七皇子一起走过来的御林军眼看着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由得出口喊了一声,似乎在询问着,太子的是不是需要吩咐他做些什么。
“给本宫将苏州府的人带到这里来],立即,马上。”凌顾臣的吩咐让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七皇子看着凌顾臣的脸色,没有说话,御林军的统领则是吩咐了他的末将去办事,他则是继续守在这里,只是心里狐疑道:“都说太子是一个性格软弱之人,可是此刻看起来,太子的风范却是一点不差于身边的七皇子。”
而此时的某个角落里,方才呼喊救命的声音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女子黄莺般悦耳的笑声,只是这个笑声伴随了些许打闹的声音,让人根本就不去在意,若是有心人将救命的声音和这个笑声联系在一起的话,便会知道自己,这相同的声音,此时是多么的诡异。而这里唯一心思缜密的太傅虽然听到了笑声, 不过却没有在意,只是一心治疗瑾樱,如若不然,肯定会发觉出什么。
苏州,已经在大商的国界之内,而苏州府,住着的人则是苏州并不起眼的一个小县令,也许是这个小县令的身份不是很高,所以家里死去之人连去寺庙有一个灵位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便和普通人一样,会在某些村落或者山头建立衣冠冢,不过苏县令有个讲究,那便是将家冢全部立在寺庙的那座山,因为算命先生说,在那里立下衣冠冢,要比在寺庙立灵位还要转运。
果然,自从苏县令按照这个算命先生说的去做了以后的,不仅老来得子,而且家境也好了很多,一个小小的县令却因为县令夫人经商而变得发了财,小小的女儿更是有远见,所以这个苏县令便将所有的功都归在了这个衣冠冢的身上,以至于打算以后所有的家人死去都要埋葬在那里。
苏州最大的一家宅院便是苏州府,此时,一个五岁的娃娃在丫鬟的陪同下跑了进来,一边还叫嚷着:“爹爹抱,爹爹抱。”
年有六十的苏州县令每每看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都会笑的-合不笼嘴,就算小女孩不张罗主动亲昵,县令也会主动的去抱她,如今他堂堂一个知府,可都是因为家里富裕起来的缘故,他只求上天能赐给他一个儿子,那么也不枉他年年去寺庙拜佛烧香,就算有了金钱基础去在灵堂摆设灵位也立衣冠冢的苦心了。
“婉儿出去玩的可开心。”苏知府抱着自己的女儿坐在椅子上,并且亲手在桌子上挑选了一块桂花糕递给女儿的手上,虽然知道女儿吃不下多少,但是作为一个爹爹,这是做起来异常开心的事情。
“开心,婉儿要到京城去玩。”寺庙里好多人都说京城的是多么多么的繁华,作为一个大商国的子民,一定要去京城玩一玩的。
“好,婉儿长大了便去京城,爹爹送婉儿去京城。”看着女儿开心的手舞足蹈,将桂花糕丢在了地上,苏知府也不恼火,而是抱着自己的女儿站了起来的,然后原地转圈圈,让一行下人担忧的保护着知府和小姐,生怕他们出了什么闪失,而叫做婉儿的却是笑的开怀,哪一个孩子都向往在天空中飞翔的感觉,苏婉儿也不例外。
正在父女两个玩的异常的开心的时候,知府的宅院突然闹出异常大的动静,好像是有人打闹的样子,苏知府眉头一皱,将苏婉儿从自己的怀里放了下来,交给身后的下人,一脸严肃的说道:“将小姐带下去,其他人,随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不等苏州府走出大堂,一行腰胯佩刀的侍卫便齐刷刷的站满了大堂排成两排,中间一个人则是拿着京城手谕证明身份的令牌,让苏知府想也没想的便跪了下去,而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着知府都已经跪下了,便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只听拿着令牌的头领的开口说道:“苏知府,你说你这衣冠冢立在哪里不好,偏偏要立在安平寺,如今冲撞了太子,大域的长公主人身安全出了问题,如今,你便跟我走一趟吧。”
听着这个侍卫如此说话,让苏知府感觉自己被人当头棒喝狠狠的敲了一下,冲,冲撞了太子?这样的罪,他一个知府如何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