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陛下,儿臣何罪之有?”
周蕴昂起了头,丝毫不畏惧暴怒的老子,与周玄德对视,沉静地说道。
“你弃婚出走,却大违君命,是抗君妄上!
你不遵父命,却一意独行,是不尊孝道!
你身为太子,却混迹江湖,是有违守身大德!
还敢在这里跟我顶撞,还问自己是何罪之有?你还有没一个身为太子的觉悟与品性?!”
周玄德咆哮着怒吼道。
“父皇,儿臣弃婚出走,是因为不愿意成为受人摆布的政治玩偶。不遵父命,是因为父皇只考虑自己,对我之心思不闻不问。混迹江湖,是因为我想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追求人生快乐的真谛,这又有什么不对?哪里有罪?”
事到如今,周蕴也豁出去了,面对着自己父皇的质询,夷然不惧,激烈地反驳道。
“畜牲!枉朕立你为皇储太子,你却半点太子的觉悟与品性都没有,自甘堕落,混迹土匪之中,竟然还跟一个女土匪头子勾勾搭搭,恋**热,简直丢尽了皇族的脸面。
镇南王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好?出身显贵,名门之后,镇南王又替我们大华镇守南大门,抵抗胡虏入侵,与皇室联姻,更能让我们的江山更加稳定,你这孽畜,竟然逃婚,让朕丢尽了脸,更惹得镇南王大怒,持着正气鞭闯进皇宫质询朕,如果不是朕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必要废了你,另立皇储!”
周玄德面对这个儿子,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简直是怒无可怒,无须再怒了!
“镇南王的女儿没什么不好。可我就是不喜欢她,让我跟一个从来没见面的女人结婚,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质量?你难道就忍心将你的儿子推进这个情感的火坑里,让你的儿子一辈子在情感的油锅里倍受煎熬吗?
废了我就废了我吧,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我宁可不要这江山!”
周蕴也愤怒了,同样向自己的父皇吼道。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击,如两柄绝世的宝剑,激荡起爆烈无匹的火花电光。
“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自暴自弃!真是无法想像,如果这天下社稷神器交到你的手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周玄德暴怒中又满是痛心疾首地拍案喝道。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不过跟您当年一样,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仅此而已!而您经历了当年的那场风波之后,现在,不同样又是个好皇帝么?!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当年的你?不会成为现在的你?”
周蕴一语惊天,这番话登时便将周玄德顶撞得哑口无言,眼中的怒火狂烧,发作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