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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不知道流颜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许,她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即使我们口头上说,就算流颜搬到简墨那里去住了,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但实际上,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记得刚刚开始流颜和简墨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住在学校,我们都不怎么见面。现在流颜要搬走了,那就更不太可能了。

包饺子的时候,我们没有像往常那样打打闹闹,都只是在忙着手里的活,等饺子包好了,我去烧热水下饺子,流颜则坐在客厅等着吃。但等饺子好了,谁都没有吃几个,似乎都不怎么有食欲。

晚上一起睡觉,流颜紧紧地抱着我。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我几乎是一夜未眠。等到天亮后,我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一大早,我和流颜还没有吃早餐,简墨就开着车到了我家楼下,他是来接流颜的。我和简墨只是打了个招呼,告诉他以后要好好对待流颜,然后就没有交流了。

流颜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我们三人一次性就把东西给搬完了。流颜抱着我的时候,她又哭了,我强忍着泪水,说:“没事啦,以后有时间我就来看你。好好照顾自己,等孩子生出来了,可是要认我做干妈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放心吧。”

“那你去吧,别让简墨等久了。”

简墨的车从我身边开走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流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流颜,你会幸福的,是吗?

送走流颜,我回到空荡荡的屋子,虽然一直都是自己住,而且放在并不大,可是,在此刻我的眼睛里,还是觉得房子十分的空,我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好。

还没有发上几分钟的呆,门外就响起了巨大的敲门声,我回过神来,不知道会是谁。难道是流颜,落下什么东西在这里了吗?我左看看又看看,都没有发现流颜的东西,所以她也不可能回来吧。这么一大早,那会是谁呢?难道是翼?

我不情愿地站起来,走去开门。一打开门,看见站着的我,我大吃了一惊。“林海峰,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怎么,你以为会是谁呢?”林海峰看着我问道。

“不是,没有,我只是奇怪,这么一大早会有谁找我,所以才会这么惊讶的。”

林海峰朝门里面看着说:“怎么,我都站到门口了,你都不请我到里面坐坐吗?”

本来想要拒绝的,可是,就像林海峰自己说的,人已经到了这里,我再拒绝的话,倒显得我矫情,不懂得人情世故,所以之后侧着身子,让林海峰进来了。“喝什么?不过好像只有白开水跟茶,其他的没有。如果要喝茶的话,那就稍等,我去烧水。”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不渴。”林海峰摆摆手说道。

亏林海峰识相,我这么说本来就表面我不想去给他泡茶,若是他说要白开水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他倒一杯。我搬了一条凳子,在林海峰的对面坐下。“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昨天为什么不来上班?”林海峰开门见山地问道。

既然林海峰都这么直接了,因此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我说道:“我已经辞职了。所以我没有道理再来上班吧。”

“但是我没有批准不的辞职吧!辞职信也还给了你。”林海峰生气地说道。“既然我没有批准,你就必须来上班。”

“你没有批准,那我自动离职,这样可以吗?”我毫不退让地说道。最讨厌别人逼迫我了。如果林海峰好好和我说的话,说不定我还会考虑一下。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反感。因此,辞职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林海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你知不知道,员工就算是辞职,也要根据规矩来吧,不管是谁,都要提前两个星期打招呼,这样才能够让公司有足够的时间去聘请合适的人员来接替。如果谁都像你这样的话,公司还怎么运营?”

“那在我前面的那个文员呢?她不也是临时走的吗?不然,那轮得到我呢?”

“那只是特殊情况,她家里有事情,而且是急事,难道我还硬留着人家不成?”林海峰用力地松了松领带,继续说道,“我们公司是很人性化的,员工只要有正当合理的原因,我们都会理解的。所以,我也希望员工可以稍微替公司着想一下。”

其实我也知道是我自己太情绪化了,凡事都应该公私分明,但是,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所以,我也只能以私为重了。“那我也是有急事,这样可以吗?”

“急事?什么急事呢?我看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急事,这几天应该都是在家里待着,要么就是出去玩逛街什么的吧。”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林海峰,可就是觉得不能那么轻易被林海峰说动,不然那也太没有面子了。

林海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道:“现在两条路,要么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允许你自动离职,但是,这个月的工资没有。如果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你就得跟我会公司,想要辞职,可以,按照正常的手续走,先上报,两个星期以后,等公司找到了合适的人员,你再走。怎么样,我已经够仁慈了吧!”

我不得不承认,林海峰这样处理的确没错,而我也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但是,我真的要回去吗?林海峰可以这么冷静地处理公事,他可以公私分明,但是我呢?我不能保证自己做得到,毕竟,我只是个女人,女人善用感性处理问题,太情绪化了。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如果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还不接受的话,我只能来硬的了,你要明白,你来这里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

我呆住了,林海峰的意思是,想要把我高上法院,说我违约吗?看着林海峰的脸,很认真,他绝对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只要他说的出,就一定会做到的。“其实,你要找到一个比我优秀一百倍的员工易如反掌,像我这样,没有学历没有经验,你应该早就把我开除了。你为什么非要我留下来呢?你一向讲求时效和利益,那在处理我的这件事情上,似乎与你的理念相背了吧!”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你这样给我一个答复,三条路,你选哪一条?”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输了,所以无奈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去上班的,两个星期是吗?好吧,今天我就会重新再写一份辞呈交给你的。”

“你非得这样不可吗?”林海峰忽然双手按住我凳子上的扶手,整个身体扑了下来,他的脸和我的脸只相差五六厘米远。

我吓得用力往后缩,试图拉大与林海峰的距离。“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我这么努力想要留住你,可是,你还是要走不可吗?”林海峰又把脸靠近了许多。“我究竟是哪里不好,我真的想不通。如果是换做别的女人,早就自己投怀送抱了,可唯独你,却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呀!”林海峰这样,我实在是受不了,说完这句话后,我用力推开他,然后站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用手打理着头发。“好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该回去了吧。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所以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看你也不欢迎我再这里了,那我走了。上午就算了,给你时间准备一下,下午记得准时来上班。”林海峰把之前弄送了领带又用力拉紧了。“不要忘记了,你也不想我再来登门拜访吧。”

我背过身,冷冷地说道:“放心吧,既然我说出口了,就一定会做到的。”然后我先走到门口,打开门,示意林海峰可以走了。

林海峰看了我一眼,便也走了过来。出门后,我正要关行门,林海峰忽然转过身,头靠近我的脸,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你不要妄想和翼在一起,我会让你知道,我和他究竟谁更加适合你。你就等着吧,接下来,我就要采取行动了。”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林海峰就走了。我愣在原地,甚至一度忘记关门了。林海峰怎么会这样呢?我与翼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他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吧。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我现在并没有与谁在一起的打算,只想要好好工作,过安定的生活。为什么林海峰就不肯让我安静呢?

关上门,我坐在沙发上,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乱了,最近真的是太忙了。自己的事情,流颜的事情,还有简墨的事情,全部全部。我觉得好累,不管事身体还是心理,全都疲惫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刚刚林海峰最后说的一句话,我就害怕起来。我没有时间去休息,应该尽快告诉翼这件事才好,不然他腹背受敌,一定会阵脚大乱的。想到这里,我立刻找到手机,给翼打电话。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通后,我问道。翼那边很吵,很有可能又是在夜店之类的地方。

“怎么了,找我有事情吗?我现在在一个夜总会谈生意,看见是你的电话后我才借口上洗手间偷偷出来接的电话。”

难怪翼的声音那么小,几乎都要被那边巨大的音乐声给覆盖了,我只有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才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忙完?”

“快的话估计还得要一个小时,可是如果对方要什么特殊服务的话,时间就不能确定了,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原来是这样,要特殊服务,别说我自己在那里上过班,就是一般的人,也懂翼的意思所以我当然知道是什么。“那你呢?也会……”我忽然发现我问这个问题非常不合适,翼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放心吧,我不会的,只是在外面喝喝酒,等着他们。”翼似乎在笑。

“额,随便你。”我故作冷漠地说道。

“好了,不能说这么久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要是忙完了,我要和你见一面,最好是上午,下午我没有时间。”我没有敢告诉翼下午我要回林海峰的公司上班,我怕他会生气。

“上午大概是来不了了。晚上怎么样?我应该会有时间。”

既然翼是在谈生意,我也不能那么不知趣。反正我晚上没事,有的是时间,所以就答应了。挂完电话后,我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但愿是我想太多,都是错觉吧。

打完电话之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也不想吃早餐,本来还想睡个回笼觉,但躺倒床上之后,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再这样,也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吃不下睡不着的。

于是开始打扫卫生,拖地板,抹家具,把可以挪动的东西又都重新摆设了一番。有时候时间说快又不快,说慢又不慢,我就这么捣鼓了一阵子,就到中午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看时间,该吃午饭了。

冰箱里还有方便面,看来中午只能吃这个了。于是我把锅洗干净,放了一晚上,等水煮沸后,把面放进去,我下了一个鸡蛋,放了几片都快要枯黄的菜叶子,五分钟后,面就初锅了。吻一吻,还挺香的。虽然只是一碗泡面,却吃得很饱。

看看时间,还可以休息一会儿。本来想打个盹的,可是还是睡不着。于是也就作罢了,好像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于是我决定现在就去公司,按照平常的速度,这个时候去也早不了几分钟。这样一来,我还可以避免和林海峰见面。

走出家门,我来到公车站台,等着公车。奇怪的是,今天的车竟然来得这么快,以前怎么着也要等个十几分钟的,而且还会拥挤不堪。没办法,车既然来了,我也只好坐进去了。更加离奇的是,竟然一路顺畅,没有遇到什么堵车之类的情况。

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好笑了,怕什么来什么。以前每天我为了不迟到,总是要提前出门,而且坐在车里也是十万火急的,因此每次都是上班高峰期,所以总是堵车。好不容易车可以走了,可是,老天却好像故意和我做对似的,每到一个十字路口,总是会遇到红灯。而且每到一个站,就会有很多乘客上上下下,这样一来,又要浪费不少时间。等我到站了,几乎要跑着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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