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皓天摇摇头,一副谦虚的样子说道“费兄过奖了,那次要是没有费兄舍身取义,任武林人士再多,恐怕也拿不下软静默那个老怪物,只可惜费兄只那时起。”洛皓天的话还未说完,费佳俊边看了我一眼,并及时阻拦下洛皓天的话语道“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不提旧事,只是洛兄何时成的亲,还有上次想见洛兄又为何没有。”
费佳俊话音一落,便不再言语什么了,洛皓天淡然一笑,接过我磨了半天才想起到的茶水,一边喝一边豪不在意的说道“上次在下也是情急之中,所以并未记起是费兄,后来费兄离开后,在下便觉得费兄十分的眼熟,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也难怪毕竟你我也有小八年未见了,费兄的脸色。额,费兄最近过得可好!”
费佳俊似乎还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最后终究还是放下了心,淡然的说道“这么多年因为当年软静默的一掌,每每阴雨之****定会再次感受哪一掌的厉害,不过还好我身边一直都有人照顾,所以躯体还算可以,倒是嫂夫人的病可是好了很多!”
洛皓天回头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抬起手抓过我放在桌上的右手,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淡笑着说道“其实上次在下的确是骗了费兄,贱内并未坏过孩子,所以也就没有骨肉失落一说,只不过贱内曾亲眼目睹自己家人惨遭杀害,又在仇人的追杀下逃离洛阳,所以那日贱内才会那么茹莽,还望费兄海涵!”
洛皓天的话音一落,沉稳淡定的费佳俊终究还是惊得站起身来,用那种很久很久一眼看我的眼神看着我,而我也明又想到洛皓天会和盘托出,所以我则是惊讶的看着洛皓天,然而洛皓天则看着费佳俊,眼中一闪而过的自信与算及!
正当我在想洛皓天到底在打什么主义的时候,洛皓天已经转过头看着我,并欲伸手要摘下我头上的斗笠,我一侧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洛皓天却已经抢先说道“晴儿,无妨的。费兄是好人,不会出卖晴儿的,再说这里是洛阳城,天子脚下谁敢动我的晴儿,我相信未等我出手,费兄也不会让的,对不对费兄!”
最后一句话洛皓天是说给费佳俊听的,然而我却米有任何办法拒绝洛皓天,费佳俊虽然看着我,却木讷的回答洛皓天道“洛兄说的是!”然而他的眼睛却片刻也没有离开过我,我看着洛皓天隐隐的邪笑一闪而逝,却是没有办法阻止洛皓天的动作!
当费家俊看到纱帽下我的容颜时,我只感觉到一阵炙热的目光像是要将我烧焦了一般,我强忍内心的悸动,回头镇定地看着费佳俊了,并带着十足的微笑,我告诫我自己要镇定,要看看洛皓天究竟要干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抓我与姐姐及妹妹,但是我相信事情的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
果然我看到了费佳俊的伤心与不舍,我看到费佳俊颓败的坐了下去,看到费佳俊毫无生气的应付着洛皓天的话语,看到费佳俊落魄的离去,然而为什么我没有报复后的舒适感那,反而还有种神伤之感,难道是这还不够吗,对。不够,我想要的应该远远不止于此!
回到怡红院后院,我远离喧嚣的声音,坐在假山石上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繁琐复杂的星星,这时有人在假山石下,轻声询问道“圣女,外面有个女子求见,说是你以前的丫鬟叫暮烟,左护法让我问您见是不见?”
我低下头看着下面素纱青衣与怡红院有着截然相反气息的女子,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那女子会意转身走了出去,不久她便引着暮烟走了过来,我依旧坐在假山石上静静地看着浩瀚的星空,心中却有着无限的遐想!
暮烟来到假山石下,引她前来的女子便很识相的离开了,暮烟仰着头看着我很久后,才淡淡的说道“姑娘活着就好,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姑娘身上多了太多的牵绊与忧虑那?”我没有动看着夜空静静的说道“五年了,我早已不是你的姑娘,你也不再是我的侍女!”
暮烟上前一步,是要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一般,却又无法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暮烟看着我高高在上,再次开口说道“他病了,就再见过你后,回到府里就病了!”我闻言,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微的轻跳,于是为略微低下头,我看着暮烟的眼睛说道“与我有关吗?早在三哥死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暮烟似乎要解释什么,顾不得我所在的假山石有多险恶,徒手费力的向上攀来,我无视暮烟的辛苦与汗水,依旧静静看着夜空上的繁星,费了好大的劲,暮烟终于爬了上来,却因脚下一块顽石松动而无法站稳,眼看着就要跌下去时,我终于于心不忍,挥动水袖将她卷了上来,安稳的拉到了我的身边!
暮烟惊讶的看着我,开口疑问道“姑娘会武?”我摇摇头闭上眼睛,无奈地说道“这些使用命换来的,若能从新来过,我宁愿呆在季府,所有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暮烟脸色有些微变,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若那次我走在姑娘前面,就不会让姑娘受这些个苦了!
我摇摇头看着暮烟说道“与你无关,他要抓的是我,就算是你走在我前面,我依旧逃脱不开命运!”暮烟疑惑的看着我,想了一下才说道“他说你嫁人了,可是我听姑娘的话,姑娘并非自愿,是被威胁的事吗,若是那样我去找费公子,他一定会救出姑娘的!”
说着暮烟便站起身要走,我及时伸出手拉住暮烟,看着她的侧身说道“没有用的,没人能斗得过他,再说我不想任何人帮我!”暮烟回身低头看着我,有些犹豫地说道“姑娘还在恨费公子,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是误会费公子了!”
暮烟的话是肯定而非疑问,我抬头看着暮烟,微微一笑缓缓地松开了手,转过身继续看着星星说道“你被同化了,你不爱三哥了,也难怪你都已经嫁了人,嫁的人又是费佳俊帮你物色的,也难怪你会忘记三哥!”
暮烟听到我的话,脸色顿时有些焦急起来,急忙蹲下躯壳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姑娘。暮烟虽然嫁了人,但是暮烟依旧爱三少爷,姑娘不要误会暮烟,暮烟一开始是想为三少爷复仇,所以才回家给费公子介绍的人的,但是后来我发现费公子真的不是害三少爷的人!”
我回头看着暮烟的眼睛,那里没有算计与复杂,但是我还是无法相信她,于是我选择沉默不语,暮烟似乎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虽然心机却依旧慢慢的对我说道“姑娘。并不是暮烟心软,也不是费公子收买了暮烟,而是暮烟发现费公子不但给三少爷立了碑,还暗中派人调查引他去破庙的人,后来我还无意间的看到了大少爷。”
暮烟的话被我突然地转头给吓住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我看着暮烟皱着眉头说道“你看到了大哥?”
暮烟点点头,这才开口说道“那次我也觉得奇怪,就是在您失踪后的第三年,费公子查到了那个引他去破庙的人,所以费公子带人去找!
我便暗地跟了去,结果半路跟没了费公子,再回来时无意间看到了大少爷,那时大少爷正在跟现在季府的买家,商量着什么1
我既欢喜又兴奋的想去与大少爷相认,谁知大少爷非但没有认我,反而说我认错了人!
我直觉大少爷有事瞒着我,于是我就偷偷的跟上了大少爷,谁知跟到城门便跟没了,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劫匪,差点没被他们杀了!
多亏费公子因为没找到人回来遇到了,这才救下了我,所以自那日起我便很感激费公子,但是姑娘我真的感觉到大少爷很奇怪!”
我听到暮烟的话,心下顿时一惊,转过身很是认真地看着暮烟,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出一星半点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暮烟给我的感觉是她没有说谎,可是我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淡漠的说道“我累了,你也回吧!”
说话间我抓起暮烟,一跃而起落地时,我松开了暮烟的手,转身向着反方向走去,我听到暮烟在我身后的脚步,我知道她跟着我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我不知道她此刻能么想,但是我却知道我怎么想,原来那些买家并未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