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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辛遥走了。一走就是好多天,而且还很有种地在到达了目的地后的第三天才打了一个电话回来。
她倒算是脾气很好的孕妇了,居然没摔他的电话,还亲亲热热在电话里叫了他一句“老公”,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他报告生活情况——手的情况好了些,而且出现了第一次孕吐,翻江倒海,好像肠子都要被掏出来一样。
他听了,似乎吓了一跳,隔着电话,能感觉到小半岁男人的内疚和难过,沈佛庭笑眯眯地在这边用红猪手比出了胜利的V字。
这世界,不是吵架才折磨人,有时候,甜蜜和体贴也是一种折磨呢。
这是叶少眉教她的。
自祝辛遥走后,大概和自己最好的哥们交代了一声,所以武左勋和叶少眉常常过来看她,或者约她出去打牙祭吃好的。开始总还要推脱,但叶少眉淡淡一句就引得她乖乖赴约了,“哈哈,出来吧,武左勋可握有你家老公大半生的资料呢。”于是她去了。
这两口子倒也真狠,每次都带她去吃很贵的东西,好像吃东西不要钱一样;有次武左勋笑笑说:“心疼什么?反正也不是吃自己的。何况,你怀孕了,当然要吃好点。”
不吃自己的还吃谁的?不过每次看武左勋都要发票,她就猜想,也许单位可以报销?
叶少眉倒是老喜欢在一边吃吃地笑,好像捡了金元宝一样。三个人三天两头地聚在一起吃饭,就算不熟也会熟,聊天的话题也会越来越多。
不过多数时候,他们的话题都集中在祝辛遥身上。
“喂,你知道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我干了件蠢事。”和沈佛庭待久了,叶少眉也感染上那副一说话就笑眯眯的样子,可惜,眼睛长得不够沈佛庭好,总笑不出弯月的效果,比较像镰刀。
“反正我相信不是第一次。”熟悉了就会随便些,她开玩笑也肆无忌惮了起来。
“我准备给你老公介绍女朋友呢!”叶少眉笑眯眯,眼里分明是看好戏的意味。
沈佛庭笑得比她还厉害,“我知道,所以才看到你傻眼得那么厉害,哈哈!”六个人演一出戏,大家都最后才知道结果,要比刺激啊?谁还怕了叶少眉啊?
叶少眉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可告诉你,我那个好朋友可对你老公还没完全死心。”
“为什么?”这下沈佛庭就不解了,她自觉她家老公人冷漠又不会说话,充其量有个年轻博士的光环在头顶笼罩,其他也没什么优点啦,看不出对人特别好,也看不出特别的体贴和好心,有时候她不催他,他还会忘记打电话回家呢,好像也不特别孝顺哦,哈哈,又开始腹诽不知身在何方的老公了。
“有的女人就是好你老公那个调调啊,冷冷的,不怎么搭理人,说话也简洁明了一针见血。”武左勋不以为然地挥手,好像比女人还了解女人一样。其实只是见多了,以前在大学就有大把女生跟着祝辛遥转。
他的话立刻惹来在座二位女人的侧目。
“你倒还挺了解啊!”叶少眉冷冷一哼,顺便在桌子底下踩他一脚,转头又对沈佛庭说,“是真的没死心,想起上次你老公应对她那招,我就觉得很绝,可能也只有祝辛遥才能面不改色地那么说。”
“怎么怎么?”八卦机关一触动,沈佛庭顿时来了精神。
叶少眉讲了那次祝辛遥是怎么拒绝田雨琳的邀请,两个女人听完哈哈大笑。沈佛庭一拍前额,“哈哈,难怪他说替我赶跑一个情敌呢!还叫我做饭给他吃,原来是真的啊!”
武左勋却轻轻地拉拉叶少眉的头发,“在背后这么说人家,不厚道。”
“我的重点在祝辛遥啦!”叶少眉拉回头发,问沈佛庭,“你说,你是不是嫁了个极品?”
沈佛庭一咧嘴,“那当然。你见过谁听到说老婆怀孕了,还是要一心一意地说要办正经事的?”
“他有苦衷的。”武左勋忍不住多解释一句。
“什么苦衷?”两个女人都同时看他。
武左勋一作揖,“佛曰,不可说。”
去,就知道问不出结果。两个女人又转头,聊自己的。
“你说,他会不会偷偷去会情人啊?这么长时间了都还不回来,也不知在忙什么,打电话给你的次数也不是很频繁。”叶少眉假设。
武左勋被饭粒一呛,“咳咳”地咳嗽起来。
“不会。”沈佛庭一口咬定。
叶少眉感到奇怪,“你怎么那么有信心?”
沈佛庭瞥她一眼,“没信心做什么夫妻啊?”遥遥在这方面有无以复加的固执,也是超级传统保守拥有老派思想的男人。
武左勋“啪啪”鼓起掌来,一边咳嗽一边还说:“有你这句话,祝辛遥总算没白用心。”
叶少眉斜看他,“祝辛遥用过心吗?”
武左勋大掌盖住她的头顶,“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下结论。”
沈佛庭就“哈哈”大笑起来。
“多笑多笑,有利胎教。”被大掌盖住的叶少眉还不忘这么补上一句。
虽然怀孕,但沈佛庭的口味倒没什么变化,暂时也没什么挑食厌食的现象出现。孕吐的次数也不多,不过每次一吐起来就翻江倒海的,好像要把肠胃整个掏出来一样。
“真讨厌。”
被武左勋他们送回了家,难得吐一次的沈佛庭在洗手间对着漱洗池吐了很久,才停止下来,什么都没吐出来,但就是憋得慌。
她直起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了句:“真的很讨厌。”手忍不住摸上肚子,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肚子也不突出,不过还是微微笑了起来,整个脸庞一下子明亮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母性光辉吗?”沈佛庭抚上自己的脸,对着镜子愣愣地说。
应该是吧?呵呵。
出来到客厅,检查了下家里电话的来电显示,没有未接来电。她喃喃地说:“真是,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都四天没消息了。坐下来,拿起电话,“哗哗哗”,流利地按了一串数字。
“嘟嘟嘟”,又是占线的声音——沈佛庭瞪着电话,真奇怪,为什么这几天打电话回家都是占线的声音?她好像有两个星期没和父母说上一句话了。老人家就这样,怎么都不接受高科技,手机也不配一个,害她总找不到人。
换了个电话号码,这次打到了婆婆家。祝辛遥在不在,她都习惯一个星期一个电话地问候一次。
“嘟嘟嘟”,没人接。
她打开电视,无聊地换台。真奇怪,连找个人聊天都找不到,但她真的不想找遥遥啊……哀怨地看电话一眼,人家怀孕了嘛,遥遥都不知道主动打电话来问候一下啊?
她像巫婆那样念着咒语:“快响起快响起快响起……”然而,响起的却是让灰姑娘梦醒的十二点的钟声。
“真讨厌。”她又说了句,与其对着相看两相厌的电话,不如回去睡觉。
睡觉前,习惯性地检查手机的闹钟有没有调好,上次就忘记检查,果然第二天没有准时响,害她迟到,好在经理看在她是初级孕妇的分上,才放了她一马。
她拿起手机,却发现有条短信息,不知怎的,心率就有些不稳了。打开——
很久没给你打电话了。这么晚了,不敢吵你,晚安。好梦。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她躺在床上,噘着嘴表示不满。这么简单,好浪费钱哦。翻个身,又“嘻嘻”一笑,要不要回复呢?思绪反反复复折腾了很久,只差没找朵玫瑰来扯花瓣,决定回还是不回。大概十五分钟后,她才羞答答地回了个短信,“我还没睡呢。”
暗示得这么明显,他如果不是白痴,应该懂了吧?何况他还号称天才呢。
将头蒙到被子里,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数到“七”时,电话如期而响,她抱着被子吃吃地笑了起来。
“喂?”这样的兴奋,连电话那头的人都感觉到了,“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夜凉如水,听到这话的沈佛庭垂下眼帘,从来不知道,遥遥的声音这么温柔啊。以前总觉得圆圆钝钝,如蜡笔小新一般,此刻才感到有种柔柔暖暖的温柔如水丝丝沁入心房。
“睡不着嘛。”不自觉地就和那个小她半岁的男人撒起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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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写的名著是哪本?来,连自己都没发现。
“为什么?”他的声音却无限疲惫,她甚至可以想象他似乎正半眯着眸,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正在揉着眉心,“孩子又折腾你了?”
“孩子都还只是个小小小东西呢,现在还没机会折腾我。”原本是想将自己说成天下第一可怜虫来让他内疚的,结果听到他的声音却有些不忍,他到底有多累才让她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得出来?不由得替他诅咒无良的压榨劳动人民血汗的资本主义公司。
“那为什么睡不着?”
“想你啊。”她呵呵笑。
“嗯。”
他倒应得快哦!沈佛庭有些不满,“那你怎么还不睡?”
“事情多。”他的声音越来越沉。
“什么事情忙不完啊,真是的,你们公司也真是,非得要你才行吗?还忙到这么晚!你很多天没歇息一下喘口气了吧?”也没等他答话,她径直说,“我就知道,你几天不打电话肯定是因为太忙了,我没怪你啦,虽然也有一点点的不满,真的只有一点点,我知道你忙嘛。不过每天都有武左勋和叶少眉陪我啦,他们两口子真的很好笑,你……”
“呼呼……”是热热的呼吸声,平稳而绵长。
沈佛庭没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捧着话筒,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遥遥睡着了。
她捧着话筒,珍惜地而小心地躺在床上,耳边伴着他的呼吸,沉沉入梦。
好梦。
“你怎么喜欢上你老公的?”
武左勋有事外出,只有叶少眉和沈佛庭两个人一起吃饭,沈佛庭这样问她。看起来胡子拉杂五官看不分明的男人,怎么能骗到叶少眉这样无论形象气质都是上上乘的美女呢?
“男人又不是看外表的,”叶少眉不以为然地说,“我老公在大学时期其实非常帅啊!他混学生会的时候当组织部长,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而且篮球足球样样都很棒,还有一把好嗓子。那时候追他的人可多过祝辛遥,何况他对我很好,我干吗不喜欢他?”
“原来是全才啊。”真看不出来。
“那是,你以为是你那个老公,除了读书好什么优点都没有了?”叶少眉笑嘻嘻地炫耀。
沈佛庭才不上她的当,“咳咳,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叶少眉眼睛瞪大,她又笑了,“你老公唱歌那么厉害,为什么我念书的时候不知道他啊?我也混学生会啊。”
“哈哈,也许你晚我们两三年吧?”叶少眉不以为意。
“没理由的,那时候全校的名人我都认识的。”谁不知道她是八卦情报站啊!何况……武左勋还和祝辛遥这么好,没理由她不知道的。
“也许是他蓄了胡子你认不出他了?”忘记名字倒很正常,叶少眉拿出钱包,“你看,这是当年我们拍的结婚照。”
沈佛庭一看,眼瞪大,“啊啊?是他啊?”
“这下认识了吧?”叶少眉颇得意。
的确,简直是毁灭性的记忆啊,“差距好大。”沈佛庭喃喃自语。
“想什么呢?”叶少眉有些不满她的分心,敲敲桌子争取回她的注意力。
“没什么,”沈佛庭笑笑,“只是觉得你老公跟以前差距好大。”害她居然没认出来。
“那是,”叶少眉洋洋自得,“现在相信我老公是帅哥了吧?”
“那他干吗蓄胡子把脸遮起来?”
叶少眉垂下眸,“那是因为,他有次为了不伤到我,结果自己从自行车上掉下去,嘴角缝了五针,就这么破了相。”
沈佛庭一脸感动状,“哎,你真幸福。”
“你不也一样?”叶少眉笑着说。
“我家遥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像武左勋对你那么好啦!”又不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相信我,你家遥遥对你……绝对比你能承受的要好得多。”叶少眉朝她挤眼睛。
真恶心,学人家刘德华打广告的语气,哪里有人家帅啊!沈佛庭为了不影响胎教,才极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叶少眉却跳起来,“哎呀,不行了,水喝多了,要去厕所。”
“去吧去吧!别在这里影响我儿子的正常发育。”沈佛庭挥手赶苍蝇。
过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我怎么不知道?哇哈哈,我立志要生一个蜡笔小新那样的儿子,那样才有乐趣啊!”
咦……不对,好像不是叶少眉的声音。她转头,看到梦中人。
祝辛遥一脸笑意地坐在她身边,眸光紧锁着她不放。
“你……”卡带。
“好吗?”他轻声问。
她点头,无知觉地。半晌,“你回来了?”
“刚下飞机。”行李都还在脚边。
“你……怎么不和我说?”句子都说不完整呢。
“怕累着你。”他笑笑,目光转到她还不明显的腹部,手掌轻轻抚了上去,“武左勋去接我的。”
难怪不和她们一起吃晚饭呢。
“他很乖,”看他的目光一直眷恋在她的肚皮上不放,她有些嫉妒自己没出世的孩子,“他都没折腾我,去做检查的时候,医生都说他长得很好,可能是我身体比较好吧,所以他也很健康。你放心,我都有穿防辐射的孕妇裙,是叶少眉和房治悦送我的,所以孩子肯定会很健康的。”
“我知道,我担心的是你。”人家都说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他却无法待在她身边。抓过她的手,“烫伤好了吗?”看到光洁的手背,才放下心来。
“都一个月了,早就好了。”她笑笑,“人家说妈妈哪里受伤,以后孩子的相同部位就会有胎记,不知道我们儿子会不会也有双红猪手呢?”
我们儿子。
他微笑,终于、终于,一展臂,将她拥入怀中,连同他们的儿子。
那年的春节,因为沈佛庭怀孕的关系,他们一起在深圳度过。几个人一起在武左勋和叶少眉家里吃火锅,热热闹闹地庆祝对中国人而言最重要的节日。
沈佛庭打电话回家,拨了和之前不同的号码,家里电话换了,还是祝辛遥告诉她的,可恶的老爸老妈,都不事先通知她,难怪之前怎么打都是“嘟嘟”的占线声。
尤其让她觉得不平衡的是,老妈和祝辛遥说电话的时间还长过和她说的。
“她是在叮嘱我,应该要怎么好好照顾你。”祝辛遥开解她。
她一边吃饭一边不满,“还说呢,她还嫌我不懂事,说要做妈妈的人了,一点要做妈妈的样子都没有。”将祝辛遥的脸扳过来左看右看,“你也看不出什么做爸爸的样子啊!”
惹来武左勋和叶少眉的大笑。
“当当当,”叶少眉敲碗,“我有事要宣布!”
“宣布什么?”大家都盯着她。
“佛庭,你说我们要不要结个儿女亲家?”叶少眉笑眯眯的,现在被沈佛庭潜移默化得差不多了,眼睛基本也可以笑出弯月的形状了。
沈佛庭不甘示弱地给她笑回去,“你怀孕了再说吧。”
“我怀孕啦!”叶少眉大声宣布。
“噗……”武左勋被彻底呛住了。
这下,换另一对哈哈大笑。
“老婆……”武左勋眼瞪得大大的。
“是真的。”叶少眉一本正经。
然后,被武左勋抓到房间单独谈判了半个小时,人赃并获。
走出房间的两个人都显得喜气洋洋,沈佛庭戳戳祝辛遥,“看看,人家才是做准爸爸的反应嘛!”哪像他啊,当时还异常潇洒地一走了之。
他则是抓住她乱动的手,悄悄地在她手心写了三个字。
他从来不说的三个字。
沈佛庭顿时成了糖浸过的人形番茄。
“哪有人这样的。”她还嘟嘟哝哝地,却惹来祝辛遥的轻笑。
一餐饭,吃得甜甜蜜蜜,为来年开了个好头。
十二点的钟响,祝辛遥忽然伸手搭住了沈佛庭的肩,沈佛庭不解地转头,正迎上他俯低的脸。
新年的第一个吻,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来到,沈佛庭甚至还听到武左勋响亮的口哨声。
她颇觉得不好意思地将祝辛遥推开了,“别人看呢。”一转头,却发现上当,人家武左勋和叶少眉已经不折不扣地当他们隐形透明,法式热吻火辣辣。
“亏本。”
祝辛遥说了两个字,沈佛庭一愣,才明白过来,大笑起来。
新年新气象,果然是不一样了。
过完五一长假,沈佛庭已经臃肿得像个球了,出门在外自有许多不便,但那时回家待产祝辛遥又不放心,于是沈家妈妈和祝家主妇就抛弃老公,风尘仆仆地南下,照顾沈佛庭。
祝辛遥为此特地搬了次家,换到了两房一厅的房子。
预产期的前夕,两家主妇算账,觉得买房子比租房子还划算,不如两家拿钱出来替两个孩子交了首期,剩下的由他们自己供。
结果沈佛庭坚决反对:“不行,钱是留给你们养老的,我们不要。”
祝辛遥也不同意,“养这么大了,我们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怎么做,你们别瞎操心了。”
两家家庭主妇却口径一致:“租来的房子,哪里比得上自己家舒服?你们就别管了,反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就当送给宝贝孙子的礼物,你们先替他收着!”
所以尽管小两口反对得激烈,四个老人家还是心意已决。沈家妈妈和祝家主妇就开始趁买菜和晚上散步的时间出去看看附近的楼盘,终于选定了一处。但在各家出的费用上,却又产生了分歧。
沈家妈妈坚持一家出一半,而祝家主妇却坚持三七开,自家出七沈家出三。
“就当买个孙子的署名权啦!”祝家主妇如是说。
“哪能这样的!孙子姓祝,但我们还是占一半血缘的!”
“哎呀,去年那场大火烧得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是少出点吧!”祝家主妇一不留神说错话,惹来沈家妈妈连忙挤眉弄眼。
安心在家待产的沈佛庭一边看电视一边学着织孩子的毛衣,闻言转头,“你们说什么大火?”
等祝辛遥晚上下班时,两个老人家早早就溜回了房,只有自己老婆在沙发上出神。
“怎么了?”祝辛遥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她没答话。
他走过去,看她还是没任何反应,捧起她的脸,看到她一脸的泪水,吓得他心脏差点停摆,“这是怎么了?”
“哇……”情绪反复无常的孕妇一把抱住老公,大哭起来。
“乖,别哭,怎么了?”祝辛遥拍拍她的背。
她抽抽答答地哭了半天,才抬头看他,“你坐下。”
他闻言老实地在她旁边坐下了。
她两手在脸上一抹,擦去眼泪,“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大事啊?”祝辛遥一脸莫名其妙。
她转头看他,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一把大火把我家烧了个干净,爸爸还受伤进了医院,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祝辛遥一愣,“你怎么知道了?”
“是是是,你还打算瞒我多久?”她好生气,大家都是一家人,为什么发生那么大的事,独独将她撇在门外?她又好感动,下午听妈妈说起祝辛遥是怎样在其中张罗着一切,几天不眠不休地照顾父亲,甚至比亲生儿子还尽心。
她无法理清心里的感觉,是气多些还是感动多些。
他合住她的手掌,“你那时刚怀孕,大家都不敢刺激你。”他温柔地替她顺开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我们的确是有意在隐瞒你,但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啊。”她主动扑到他怀中,这个冷口冷面的家伙,居然三两句话就消弭了她所有的怨气。他笑了笑,“不敢啊,你知道了还能在这里待得住吗?”
“所以你不告诉我,宁愿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胡思乱想,还让武左勋和叶少眉天天来陪我?”
“嗯。”
“妈妈说,她和爸爸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你帮忙托关系弄来的?”
“嗯。”
“妈妈说,你不眠不休地在爸爸病床前照顾了一个星期?”
“嗯。”
“妈妈说,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是你亲手买的?”
“嗯。”
“我……想回去看看。”
“明年春节,好吧?”
“带宝宝一起?”
“嗯。”
她从他怀里直起身,“为什么你从来不说?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傻瓜!”他笑斥她。
她笑眯眯的,弯月沾染露水,“你说,你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他笑,拿手指轻轻沾下一颗晶莹露珠。
“你说,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
他笑笑,吻住她。
那三个字,轻吐进她的嘴里,慢慢咽入心中。
尾 声
祝辛遥和沈佛庭搬入新家时,儿子已经差不多会满地蹒跚乱走叫爸爸妈妈了,轮廓长得颇像父亲,但那双眼,一笑便眯起来,是两个小小的弯月,十足十遗传自母亲。
搬新地方,在广东有讲究,要请亲朋好友吃一餐,庆贺乔迁之喜。
房治悦送来了一对漂亮的瓷娃娃做摆设,还包了大大的红包给小家伙。而武左勋和叶少眉两口子更够意思,居然搬来一台滚筒的洗衣机。
“红包就不给了啊,省得你还回礼给我女儿。”叶少眉大咧咧地说。
女儿尚在襁褓之中,交给保姆带着,所以今天就没带来。
“你这礼也太贵重了吧?”沈佛庭都吓得不敢收了。
“哪里贵重啦?哈哈。”大胡子豪爽地笑。
祝辛遥拉过老婆,“别心痛,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沈佛庭不解。
后来在厨房时,她偷偷问叶少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少眉一脸稀奇,“你老公还没告诉你啊?去年他回去那一个月,我们虽然天天带你吃饭,但都是他报的账啊!”
沈佛庭怔愣了一下,然后才有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理菜。
“感动啊?”叶少眉三八兮兮地问。
沈佛庭低下头,微微一笑,“习惯了。”他对她的好,总是需要时间去慢慢摊晒在阳光下的。
所幸,她懂得珍惜。
出了厨房,正巧祝辛遥进来看菜,看她眼光奇怪地盯着他,问道:“怎么了?”
她笑笑,带点半成熟少妇的妩媚,“没什么,只是想起,”顿一顿,继续说,“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我爱你。”
—完—
番 外
学校图书馆的二楼三楼都有提供专业书籍借阅,没课的大部分时间,祝辛遥一般都待在这里,找个位置捧本书看。
那天,被他在心里称为“白痴”的女孩子又出现了。
自从上次她放话要在考试超过他后,这是第二次见她。她和一个女生坐在图书馆最左边的位置,对着一本书小声地研究。
虽然小声,但祝辛遥奇怪自己居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大概是因为图书馆太安静了。
“哎呀,真的说得很准耶!”她双眼圆瞪着,仿佛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当然很准啦!”同学打了她一下,“这个可是我一个很厉害的朋友推荐的。”
“没道理的,怎么可以说得这么准!”她抓过那本书开始研究,安静了一会儿。祝辛遥撇嘴,开始看自己的书——不到两分钟,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响起了。
祝辛遥揉揉额角,真是的,有她在的地方就一定会这么吵吗?他考虑要不要把书借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但放眼全校,还有哪里会比图书馆更安静?
也许,他应该提醒坐在门口负责管理的老师管制一下这种情况?
还在想着呢,浑不觉身边有人靠近;沈佛庭原本是想拿书放回书架的,不小心看到祝辛遥,顿时一脸他乡遇故知的惊喜,“祝小弟,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不理她,这个吵死人的家伙。祝辛遥径自扮着冷酷。
沈佛庭没得到回音,大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彩,同学靠上来,“怎么了?佛庭,不回去上课啊?”快到时间了哦。
祝辛遥表情略略一松,她要去上课了?那真是阿弥陀佛。
沈佛庭的眼骨碌碌一转,对同学小声说:“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课,你回去吧,到时候借我抄笔记就好。”
祝辛遥诧异地转头看过来。
有反应了吗?沈佛庭朝他一笑。同学离开后,沈佛庭将背包往他旁边的位置一扔,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干吗?他用目光问她。
她嘻嘻一笑,还真的笑出了声。手里拿着那本书,“祝小弟,做个性格测试吧。”
无聊!他转头看自己的书,她却不介意,开始念测试题目。
什么乌七八糟的鬼东西。
“你选A还是B还是C,或者D?”她问。
他“哗啦”翻一页书。
“你选A还是B还是C,或者D?”再接再厉,她又问一次。
“哗啦”又一页书。
“你选A还是B还是C,或者D?”鬼打墙啦!
“哗啦”还翻一页书。
她失去耐心了,“啪”地伸手盖上他的书,“祝小弟,哪里有人看书这么快的?我打赌你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转头,眼里隐隐有要发怒的迹象,“你不信?”
咦?沈佛庭睁大眼,开口说话了哦?好现象。摇头,“不信。”
“不信拉倒。”他才懒得和她争。
“呃,”沈佛庭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是天才啦,但没理由天才看书能看这么快啊!其实我在这边说话你也看不进什么东西吧?不如配合一下做做这个性格测试,没准还能找到点乐子呢!看你成天老是板着张脸,将来打算做‘老板’吗?”她自以为幽默地讲着冷笑话,还自己配合自己地干笑两声。
“神经。”他伸手扯了扯书。
她压住,完全无赖的样子,“祝小弟,你要配合我啊!我现在压力好大,说要考试超过你,你就不能帮我放松一下,顺便娱乐自己吗?”
压力很大?完全看不出来。
“哎,这事关我幸福的四年大学生活啊!你已经毁了我三年了,难道最后一年还不能放过我吗?”
“同学,请不要在图书馆里喧哗!”看不过眼的老师走过来终于出声制止她了。
沈佛庭顿时恢复正经好学生的样子,笑眯眯地转头对老师点头,老师又走了回去。一转眼,她又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看他,“祝小弟,我为了你已经牺牲到这个地步了?你就不能帮帮我……”
这吵死人的家伙!
祝辛遥忍无可忍,“霍”地抽出书站起来,放回书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图书馆。
她再度跟出来,一路小跑追着他,“咳咳,前面那个没良心的祝家小弟,你等等我!”
等她才有鬼了。祝辛遥越发大步地朝前走,最后干脆跑起来。
身为体育白痴的沈佛庭,只能在后面干瞪眼。手里抓着张借书证,“真是的,东西都不要了哦!”
是你追我的。
赫!沈佛庭震惊地看着他,仿佛是看到睁眼说瞎话的现场版本。这是她那个不太苟言笑的老公会说的话吗?还是他尚在梦中?
她半趴在他身边,凑过去看;他半眯着眼,看来好像是睡着了。
“原来说梦话啊!”她喃喃说道。自己也重新躺下来,沾上枕头,哎呀,好想睡。
“谁说是梦话?”小半岁的男人伸手捞过她,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开始享受她的体温。嗯,果然蹭上去是很舒服的感觉。眼眸合上,在进入梦乡前回想起那年他被她追得满校园跑的境况,忍不住露出微笑。
亲爱的,为什么抛弃我?
校园的海报区,常常出现些标题耸动的大字报,像这类的题目,其实并不醒目,因为司空见惯。但总有些刚入校的新鲜人,看着觉得新奇,于是也能在海报下围出一圈。
最得意的是,不仅仅是因为那张海报的字非常丑,丑得简直惨不忍睹,而且还因为那张海报下写着,“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好感人的话,不知情的人可能真的以为又是一出“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悲剧,但其实,只是帮一张借书证找主人而已。
“哎!”躲在树后偷看的沈佛庭忍不住一声叹息,后脑勺被同学招呼一掌。
“叹什么气?”
“要不是祝小弟都不去图书馆了,我哪里要出此下策啊!”沈佛庭可怜兮兮地说。
同学上下打量她一下,“老实说,你喜欢人家吧?”
沈佛庭笑眯眯地答:“对啊,我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唔,再也没听过哪个男生的声音有他的那么可爱了!
她美得一脸粉红泡泡。
同学赏她一个白眼,这家伙十句话九句假,还有一句要辨识很久才知道真假。
“喂喂,祝辛遥!”同学扯她。
她连忙转身看过去……果然如她所料,那家伙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这么多天没去图书馆,大概还没发现借书证不见了吧?
“他都不看海报的耶!”同学惊奇地说,那么多人围在海报区,好歹路过也应该丢一眼过去吧?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目不斜视!真正的目不斜视!同学露出崇拜的眼神。
“他看才奇怪了。”沈佛庭笑眯眯,不愧是她家的可爱小新啊!
“那你还写?”
沈佛庭笑着,“写这个还需要找理由吗?”
黑线!这家伙什么思维方式啊,如此诡异?
“那你看到他,还不拿过去还了?”同学提醒她。
“呃,对哦!”她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祝小弟!祝小弟!”
又来了!祝辛遥头痛地一皱眉,干脆假装没听到吧!
“祝小弟!祝小弟!”
够了,再这么被她大呼小叫下去,他还怎么在学校活?这女生赖上他了?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跑得红扑扑的苹果脸上笑眼弯弯,“祝小弟……呼呼……”她大口喘息,停在他面前,“你的借书证……”
“挂失了。”他面无表情地说。虽然知道是她拿了,但因为懒得费心找她,所以用了最快的手段。
“挂失?”她眼睛圆圆的,笑意消失,“可是……在我这里呀!”她还以为他这几天不去图书馆是因为没有借书证的原因。
祝辛遥没搭话。
“你又重新补办了一张?”沈佛庭问。
他点头,很快速的一下。
“那不是要交钱?”
他的眼神传递一个信息——废话。
沈佛庭苦着脸,“你怎么这样啊!你这样做我会很内疚的!”真是的,居然跑去再补办一张都不找她要!亏她天天还到图书馆晃,期望看到他呢!
“我走了。”
他转身要走,沈佛庭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追上去,“哎,我赔钱给你。”
“不必。”也就十多块钱,犯得着吗?
“不行不行,”她坚持,“一定要赔!”她抓出钱包,然后……脸红呆立,“我……我钱不够哦!”可怜的孩子上上下下地将身上的口袋翻遍,只找出五个硬币。
“呃……嘿嘿,我钱不够。”沈佛庭干笑,不敢正视。
“都说不必。”他简洁地说,绕过她。
她思索一下,又追上去,“哎,这样,”她忽然塞了个东西到他手上,“这个给你,这下我们就扯平了!”然后,“咚咚”地跑掉了。
什么东西?祝辛遥瞪着手里过了塑的纸片,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借书证。名字后面那栏上,填了“沈佛庭”;旁边的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孩子,可不就是刚才跑掉那个。
因为害他补办了一张借书证,所以她把借书证给他,然后自己再花同样多的钱去补办一张,就当是赔给他了?
她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为什么,让他觉得这样的行为,不仅蠢得无以复加,而且,非常非常像是在交换定情信物?
回到宿舍,他将不知怎么处理的借书证夹到了一本书里。
几天后,找他借了书看的武左勋将书还回来,从书里抽出借书证,“这女孩是谁?”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含混地说:“不认识,捡到的。”
武左勋笑了笑,“有点眼熟。”
后来武左勋认识了祝辛遥的老婆后,不止一次说:“哎,很眼熟,我肯定之前见过你的!”
祝辛遥他们搬家的时候,一个箱子突然不堪重负地散了架,掉了很多书出来,“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帮忙在楼下照看的武左勋连忙吩咐搬家公司的人将东西捡好,忽然——
“哎,等等!”这是什么?
他捡起来看,是一张年代很久远的东西哦!他露出笑容,难怪眼熟呢!果然是见过。
他偷偷把东西收到了口袋里,想着要怎么能再度敲诈到一顿饭。这个老友,把这东西收得这么好,该不是……
武左勋“嘿嘿”地奸诈笑了。
所谓的恃才傲物,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沈佛庭笑眯眯看着眼前这个吃饭和看书两不误的家伙,“老弟,你到底答不答应帮我?”
“不帮!”开玩笑,拿他的“特异功能”去害人?要遭天谴的!
“就一次就一次啦!”她摇他的手,“这次真的对我很重要!”
“不帮就是不帮!”就算是表姐,也不可以开这个戒。
沈佛庭继续笑眯眯,“其实你不太信任自己的技术吧?”
“什么?”嘴里塞了一口饭的男生抬起头,不太明白她讲到哪一章节。
“你其实是不太信任自己的技术,所以才不敢贸然点头,对吧?”沈佛庭一脸平和地笑,一点也没有在用激将法的奸诈神情。
“我怎么不信任自己的技术了?不就是黑了阅览室的电脑系统这么简单的事,连技术这个词都不需要用到,不过就是篡改下数据,叫我出马简直是大材小用。”
“你就吹嘘吧!”沈佛庭笑说,“反正我也没见你出过手,还是你担心骗不到祝辛遥这种天才?”
“老实说,”表弟的表情显然很困惑,“你干吗非要用这么阴毒的招术?”
“这哪里阴毒了?”沈佛庭扮个鬼脸,“我是为我将来的财运打算。你不知道,这个家伙长期霸占第一名的位置,害得很多人都不赌成绩了,我损失了很多乐趣!”
“苦大仇深啊!”小表弟笑起来,“那我有什么好处?”
“到时赢的钱分你一半!”这次她在圈子里放话说要考试超过祝辛遥,很多人买祝辛遥赢,如果半路杀出黑马,她可就赚多了。
小表弟想了想,“好!”答应了!
果然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好有个被称为电脑天才的表弟啊!
“喂,你干吗不自己努力学习超过他啊?”表弟问。
她摆手,“拉倒吧,谁想活得像他那么累啊!”天才又不是人当的!
表弟“嘿嘿”笑了。
后来,她果然全盘胜利啦!没想到……除了分到不少赌金,她还意外中了大奖,奖品几乎价值五百万。
真不知是不是该发表下得奖感言,谢谢CCTV和TVB的支持,也谢谢FANS们的投票!
到底是怎么扯到结婚上面去的呢?沈佛庭一直都没想明白答案,高傲如祝辛遥,怎么当时会那么脱轨地说出那些话来?
“你当时为什么要提那么奇怪的条件?”
第一天把儿子千方百计哄进了幼儿园,小夫妻都松了口气。祝辛遥忽然问。
“什么时候?”沈佛庭半靠在老公身上,真是的,刚才儿子一直闹着要她抱,累得她的手都酸了。
“读书,那次打赌的时候。”祝辛遥扶着她,一边招手拦车。
“我的条件哪里奇怪了?奇怪的是你吧?居然说那件事只为你老婆做,有那么严重吗?”
“我有说过?”报了地址给司机,祝辛遥一脸无辜地反问。
“可不是,”沈佛庭继续靠着他,“我不过是要你考试偶尔失常一下,让大家开庄买马兴致高昂一点而已,居然被你扯到结婚上去了!”糊里糊涂就定了婚约。
祝辛遥愣了愣,忽然笑起来,这中间,大概真的有什么环节出错了吧?
他笑笑,也不答话。
几年后,出国留学的表弟回来。那时祝辛遥才从表弟口中弄明白,原来传话那个,是当时负责提供技术支持的表弟。被整了的小孩子一脸不甘心地整了回来,没想到,成就了一段姻缘。
可怜的沈佛庭,一世聪明,却在这件事上,栽得不明不白。
后 记
这个,其实并不算太南漂的一个文章,虽然我很想写更多现实层面的东西,但却不敢。毕竟写的人与看的人,都是怀抱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来写或者来看一个故事的。
既然是叫完美乐天派,就不得不解释一下名字的由来。
在“九种性格”学说里,其中有完美型和乐天派这两种性格,至于是什么样的人格特质,大家上网搜索也就明白了。但讲课的老师告诉我们,这两种人其实是非常适合搭配在一起的。于是,也就成了我写这个故事的源动力。
天才的祝辛遥其实是看不出有什么天才的地方的,至少我写完是这么觉得,除了他读书很厉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和沈佛庭在一起的原因。说到底,他只是个普通人,就算笼罩了天才的光环,还是渴望过平凡人的日子。老实说,我很同情这个没童年,大学又浪费在图书馆的小孩。也只有和看似开朗乐观,但其实有点小奸诈的沈佛庭在一起,他才会实现自己很普通的心愿。
我挺喜欢婚后恋爱的故事,尤其享受那种明明两个人都有意思,却死也不肯开口讲明的暧昧状态。这种恶趣味,在《宁夏的天空》和《心恋》里应该是表现得最明显了。这本书,也基本承袭了这种写法。有点自得其乐。
就这样吧,长久没有新的突破,自己也有些厌倦了,未来怎么走,暂时还在观望中。希望能尽快地度过这段倦怠期,给自己或者关心我的人一点惊喜。
好运!祝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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