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的样子,我惊得马上起身,这都快中午了,那些来请安的妃嫔们肯定等了很久了,刚下床,婉雅就进来了,她见我起来了,马上过来扶我。“小姐,你起来了?”
“恩”我看着外面的天色,“婉雅,现在都快中午了,你怎么没叫我起来?”
婉雅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说,“小姐,现在这都未时了,午时早过了”
“未时?”我想了一下才明白未时是一点多的样子,我对这计时方法还是没办法算。看来我睡了这么久,可是婉雅怎么没有叫醒了。仿佛是明白我在想什么,婉雅边帮我穿衣服,边说,“你皇上在离开的时候说让我们不可打扰你睡觉,而且秋儿一直守在门外,不让我们叫醒你。”
“可是那些——”
“即位贵人来了之后都让我给送走了,说小姐你身体不适,因为皇上说他会叫五王爷在下了早朝过来”
“下早朝过来?那烨月呢?”现在已经是过了下朝的时间了。婉雅说的五王爷就是烨月,因为他是先皇的第五个儿子。
“王爷已经在候着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说着我责怪地看了她一眼,“既然烨月已经来了,那你为何不叫醒我”
“是王爷让我们不叫醒你的,说让你多休息”
听了婉雅说的,我想她们这都是因为我怀有身孕的原因,对我都是十分小心的,我也没再说什么,匆忙地换好衣服,就出去找东方烨月了。
婉雅说东方烨月在及兰亭,还没走近,就看见了在及兰亭坐着的东方烨月。他也看见我了,站起来, “臣,参见皇后娘娘”
我站在原地,没想到一见面,东方烨月既然是行了如此大礼。“起来吧”我说了一声,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见他起来,“烨月,先坐下吧”
见他坐下,我反而是没有话说了,两人相望无语。秋儿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婉雅去给我准备吃的东西了,就我们三人,反倒是静得很。
最终还是我忍不住说话了,而我说话都是很直接地一句话入主题,“烨月,我想和你说说冰颜的事”
烨月并没有对我说的话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只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我。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看他的样子,我想,冰颜应该是都给他说了吧,不然,他不会在听见我的话的时候这么淡定,淡定要让我觉得我们这不是在说他,而是在说不相干的事。
他的这种态度,也有点激怒我了,因为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他是在乎冰颜的,好像冰颜的事,与他无关一样。不过,我还是没有发作心中的不满,因为我要听他说,听他怎么说他和冰颜之间的事。
或许是彼此沉默太久了,或许我一直看着烨月让他不舒服了,或许是我没有回避的眼神,让他觉得始终是他自己理亏,他终事转过头,不再看我,“冰颜,是我、对不起她”
就这几个字,没有后面的话,等了很久也没再等到后面的话。
心,竟在此刻归为宁静。既然他一点都不在乎,那还可以说什么呢?既然他对冰颜的事无动于衷,那我又以什么身份来问他呢?
“东方烨月,我就问你一句话,冰颜的事你想怎么做?她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所以你——”
“我不能”东方烨月打断我的话,转过头看着我,“冰颜是皇兄的嫔妃,而我对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叶儿托付我照顾的人,所以——”
我看着他,竟觉得我以前认识的烨月是那么陌生,好像我不认识了一样,终是没办法听他说完后面的话,就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根本就打算不理会她,对吗?”我连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可以说得这么心平气和。
东方烨月,在这一刻,我竟为你是这样的人,而伤心,为冰颜不值,冰颜明明知道你不爱她,她却还是如飞蛾一样地扑向了你,明知道后果,却还是不管不顾,而你——却是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