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自古吴越之地,多出才俊;江北之域,鱼米亦颇丰。1984年农历的10月19日,扬州辖区最北边县的最北边镇的一户农家,名叫关斌的婴儿在镇医院出生,一出母体,关斌的脐带被实习医生拉直起来,剪刀深剪了一下,10分钟不到,关斌口吐白沫;睡在病床的关母急得流泪;站在床边的亲属关斌的婶娘,一把抓住正在整理医用工具的实习医生的肩膀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大声喊道:“快快!叫你们院长过来啊!剪个脐带,你这个“四只眼”瞎啊!”
经过院长及时抢救,关斌过了危险期。而此时关斌的父亲,正在首都王府井大街附近造楼呢,半月后,工友刘国虎一口气跑上9楼正在砌墙的关父身旁,张着少了一个门牙的嘴,粗喘着气说:“云龙…二哥啊,家里…邻居…代写的母子平安的报喜信哦!恭喜哦,二哥你当爸了啊。”
由于关斌的父亲在家排行老二,建房砌墙的技术也过得硬。工友都称关斌父亲叫:云龙二哥、关二哥。每次过年后,从老家出来干工程,只要关云龙和刘国虎带队,大伙都是愿意跟。
接到书信后,关二哥当晚一狠心用了2个月的工资,70元左右请工友28人喝散装白酒,吃红皮花生米和冷馒头。晚上9点左右大家都喝的是七倒八歪的,那只60公分高的酒坛子在桌上也翻了,桌面却也滴酒未洒。工友都明白喝的就是钱,喝的更是想家的滋味。云龙在酒醉心欢喜之余,还是一一把工友们拖扶到床铺上,弄正腿脚,帮他们脱掉鞋子;盖好被子。慢慢坐在自己床铺上,望了望窗外的微微亮的寒月,闭了闭上眼皮还有石灰粉的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孩子的脸。
关斌长大后,到21世纪,渐懂了,那是传说的“包工头”的幸福一天。
酒后第二天7点半了,“平时都是国虎卸菜的,二哥今个怎么你在卸菜。”工友乔荣民提着水泥桶路过,问了声关云龙。从每天送菜到工地的菜贩子李宝贵车上一边卸菜,一边看了看手表8点了,云龙笑着说:“乔荣民,你去叫下还在睡觉的国虎,不要担误了他今天的工钱,昨晚上他喝多了可能。”
“国虎!国虎!关二哥让我来喊你声哦!”乔荣民进门叫了国虎俩声,棉被连头也盖着的刘国虎没有理睬。荣民走到床前,隔着被子摇了摇国虎,国虎还是一动不动,掀开被子一看,“啊!”“救命呀!!!”荣民吓一跳;喊出声来。只见一把半新的连手柄长度大约20公分的水果刀插在了刘国虎的右胸下方,右侧垫被上的血还没有很干。更让荣民吓一跳的是,水果刀是云龙二哥上个月在砖头场捡到的,国虎一直喊着要云龙二哥送给他,云龙二哥一直没有舍得给。
乔荣民跑到宿舍门口大喊大叫,“啊!”“救命呀!!!”“出事啦!快来人啊!!!”工友们听到声音纷纷往自己的脚旁边扔掉手上的砌墙瓦刀,风驰电逝般的速度跑步赶到,一下子大家在惊恐的同时就议论开了,“怎么回事情啦”“是不是酒喝多了,难受死的呀”“看看国虎半年攒的钱还在不在!”“哎呀,国虎钱没了,他平时放在他的军靴里的哦,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停在关斌父亲,关二哥云龙身上。
“赶紧发电报家里头,我去发电报!荣民你去隔壁找政府!快报…报公安!”云龙边喊着边往门外跑。
一个小时过后,云龙发好电报回来,只见俩警车堵在了工地围墙门外,公安人员出示工作证后,将云龙带去派出所询问调查。警察调查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回到工地。告诉工友,国虎的死因经查实,不是自杀,也不是工友所为。工友们听后,感觉一头雾水,纷纷睁大眼睛,问云龙到底什么情况哦。云龙二哥流着泪说,“是给我们送菜的李宝贵该死的老头下的手,警察又说李宝贵不是直接杀的国虎,是国虎在被刺前20分钟内,已经死了,是死于自己的肝功能衰竭。国虎前俩天捡了李宝贵的钱袋子,买菜又经常少给李宝贵钱。李宝贵说他就恨上了国虎,昨天早上他溜进我们宿舍,他知道国虎每天是由他叫醒卸菜的,本想用秤砣咂死国虎,他顺手拿起我床上的水果刀,掀开国虎被子,刺在了国虎右肚子上,然后再盖好被子,再叫我卸的菜。”“应该是我前天让他喝酒喝多了吧。哎!我不应该让兄弟们喝酒呀”云龙握着拳头捶着桌子,紧闭了下眼睛,跪在了国虎床前。工友们都纷纷跪下,“兄弟呀!哥没有照顾好你呀。我回去怎么交代呀。”关二哥大哭喊道。
从失去工友后,关二哥带队的人越来越少了,工友们都觉得这个建筑队死了人、事不顺。10年过后,云龙时常教育孩子关斌,要做好人,不要乐极生悲,不要怕被冤枉,要勤勤恳恳做事,要堂堂正正做人。10岁时的关斌淘气了,喜欢玩具手枪,云龙愿意用一个月的工钱给儿子买玩具,玩具尽管还等不到关斌玩到晚上就坏了。云龙也毫无埋怨过,只是常说;关斌,下次你再不爱护玩具,爸爸就不给你买这么大的手枪了。
关斌到了15岁时,上小学五年级了,之前上三年级留过级,四年级留过级;成绩一直很差,到了四年级汉语拼音都拼不全,五年级以前笨的很。尽管关斌长大后一直觉得自己笨,到了五年级,关斌感悟到,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行,语文数学多数是考试不及格,以后上初中都没有希望,活路都没有了呀。
“一定要好好学什么呢,不能再这样了!作为中国人,至少会中文吧,最起码学好语文吧”关斌看着手中的语文数学俩份,都是红色钢笔水打的不及格的试卷自问道。
自此关斌一有零花钱就聚聚,等星期六放假就去镇上买作文选,回来每本书,每篇文章至少看了俩遍,而且越看越想看,半年下来,五年级下半学期关斌能写1500字的作文了,因为已经谨记老师的话:写作文不能像挤牙膏,想俩句挤俩句,要动笔前勾思全局,才有可能是一篇好的作文。第一次写好1500字作文是在深夜11点多了,关斌还把写好的作文让妈妈帮他数字数,看有没有1500字。做农活累一天的关母,一直卧在床上陪孩子关斌写好作文,等着数字数。关斌每当想到母亲为自己不顾自己一天的累,帮自己数字数。关斌把感恩之情深藏心底:至少每次要把作文写好,要对得起自己,更不能对不起妈妈。
1999年关斌上了初中后,18岁到了初三,语数外、物化何,就剩语文成绩全校4个初三班级中排名前15位。初三期间,社会宣传山区贫困儿童问题。学校听教育局指示,组织大家捐款,最低要每人捐2元。关斌和本班一同学比赛似的捐,最终关斌以捐35元,个人捐款额全校最高。第二天早上,在操场上集体广播体操前,在大喇叭中得到了校长表扬:“三(4)班的关斌同学,在这次捐款中,捐35元,捐款额第一,特此表扬,望大家向其学习,关爱山区贫困儿童,同在蓝天下——————”,关斌听后,感觉美滋滋的。
关斌后来体会到,这是自己爱慕虚荣的心理,自己其实还很不够成熟。
2001年关斌考进了江苏广播电视大学五年一贯制大专,法律专业。关斌从小时候喜欢玩具枪到长大想做警察的梦想慢慢形成了,大学5年中,关斌勤勤恳恳上课听讲,下课做题看案例,做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学校的学生会成员、文学社成员。看到男同学踢足球的,谈女朋友的。关斌感觉除了看书,就参加学校的征文比赛活动,其它关斌仿佛不懂什么是快乐。能够让关斌除了看书以外快乐的事:可能就是他开始暗恋一女生。那静静的不爱嘻闹的女生坐在关斌前俩排,女生下课时也埋头看书,看的是校园浪漫小说类。那女生齐颈的短发,乌溜溜的眼睛。偶尔能望到那女生;让关斌起了单相思的法理辩论无敌的唇,关斌心都醉了。
一个五四青年节,关斌终于鼓起勇气想在晚自习给那女生写情书,等晚自习下课时,关斌轻声脚步走到女生面前,关斌右手在自己右裤口袋掏刚晚自习写好的情书,一掏发现自己裤子口袋竟破了,胶带卷好的情书不见了。顿时,关斌吓得一生冷汗。“嗨!关斌,找什么你?这是你刚才晚自习写的文章吗?我捡到的!”男同学徐泰冰拍了下关斌的肩说。关斌右手一下抢过情书,脸通红。“关斌,一起去学校门口的夜市吃东西去吧。”徐泰冰笑着站到短发女生身边对关斌说。“麻辣烫我不喜欢吃,你自己去吧”关斌说着,握紧情书向教室门外准备走,“我和陈雅静去哦,关斌,借20块钱哦,我钱不够了,下星期还你。”徐泰冰边说边和陈雅静对了下眼神。“我懂了,哦,你们俩谈上了,恭喜恭喜哦。”关斌忍住想哭的眼泪,左手递上50块钱,勉强一笑说道:“拿去先用吧,都是同学,没有关系的。”
这刻,关斌体会到,什么叫先下手为强,为爱要早表达,感情最怕的是迟到。
关斌一直没有放下写作,一直热爱写作,平时放假就去新华书店看文学书,古今中外都看:中国历史名人传,看《楚辞》、《孙子兵法》、《中华上下五千年》、《红与黑》、《我的大学》、《傲慢与偏见》、买、看;鲁迅、老舍、朱自清、写的书。大学期间,关斌心里纳闷,都说中国有五千年文明,文学名家千千万,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中国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呢。
当然后来2012年我们中国人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关斌一样为中国有这样的文学前辈而自豪!2006年关斌大学毕业前,花了3年左右的时间写好了99首七言绝句诗,后来一直投递出版社和报社,投递不下30家,99.99%石沉大海,关斌也怀疑自己写作能力是不是真的是不行哦。2012年前只有萌芽出版社的新读写;不辞费心费时给关斌回了封鼓励信,只是《新读写》不出版关斌古体诗集这类文章。关斌虽然感觉文学路,真是一难再难,但也从不曾放弃,依然风雨里在投递诗集文章的路上;因为关斌一直坚信诗歌是关斌的文学写作道路的起步。关斌不怪文学路不平不好走,只总在总结是不是自己的写作的笔油不纯。
关斌一直做着文学的梦,在写作时:常常想到自己初中毕业连上好的高中资格都没有,连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资格也没有,谈何此生有机会和韩寒先生再一起到《壹周立波秀》,去聊聊下任上海市市长问题,何谈此生有机会再和郭敬明先生一起去《快乐大本营》,抱抱花香般的何炅老师。
2004年某天关斌趴在桌上一梦醒来,“昨天晚上韩寒、郭敬明、关斌一起喝咖啡、喝红酒、吃火锅去了,史称:文坛三掌门假日小聚餐。”
梦醒后,告诉同学。关斌桌子左边女同学微笑对关斌说道:“关斌,关斌你一贯有病吧,我的男神韩寒再有时间,也不会去和你喝咖啡的,因为我要在梦里坐他赛车兜风!”关斌吓得举起双手,低声说,“你坐赛车兜风,你不嫌挤呀。”关斌桌子右边女同学张着“血盆大口”向关斌吼道:“郭哥就算再有时间!他去栽树栽花!也没时间栽培你吃火锅,你长像是刺,郭哥似花!我是护花刺使!信不信我打你哦。”关斌双手摆出奥特曼十字架造型,笑着说:“姐!小弟有眼不识护花刺使,请勿赐我一死,除了写作,小弟还想大学毕业做警察呢。”
等到毕业时,关斌才知道警察是要至少170CM身高,关斌穿鞋子量身高最多也就169CM,看看报考公务员要求,最低本科起步,硕士基本要求。关斌看看自己什么也算不上,毕业等于失业体会到了。
2006毕业了,才知道什么叫生活,才知道父母多么的不容易培养子女。关斌来到上海,关斌也成了找工作大军中的一员,周六周日去上海体育馆或上海国际会展中心。看看招聘单位的要求,第一条往往是2年、3年、5年------以上同岗经验;关斌半年工作经验也没有,看看招聘报纸半年多,找个贸易公司销售景泰蓝,交了押金,老板翻脸不安排宿舍。受了气还是再看招聘报纸。上当受骗了,才看到招聘报纸页眉上写着招聘单位要求交保证金、押金、招聘费用,应聘者谨慎交付,以免上当被诈骗。
关斌懂了:吃一堑长一智,从此新工作一律不交押金等。人生难免被骗,但不能被人一骗再骗;人生也难免犯错,但不能一错再错。看中国的和谐,至少是人不要受骗和行骗才得以体现。
关斌工作2年后,家里人也开始急了,女朋友没有着落,前途一片迷茫,关斌从上海的美资保险公司的部门经理助理做起,后做了酒店的传菜员,还又做到了楼面经理,在包房给客人煎过安格斯牛仔骨,后来又做了将军豆捞的店长,2009年关斌开始离开在上海打工的父亲。去了杭州发展,做中式快餐连锁的店长。关斌又体会到,生活就是生活,理想是理想;有了衣食住行娱的基本追求,才能有可能实现人生理想。专业不等于职业,职业不等于兴趣,兴趣不等于能力,能力不等于不能提升。理想不等于不能实现,想要实现理想先要热爱生活,时刻感恩师长对自己的包容、培养也是人生的一种修为。
在老同学过年聚餐中,某人问道:你们觉得什么叫幸福。有的同学说:公务员不贪污受贿,我们百姓有钱赚就是幸福。有的同学说:爸妈身体健康,孩子听话可爱就是幸福。有的同学说:每年公司多去国外旅游就是幸福。有的同学说:老公不沾花沾草就是幸福。有的同学说:丈母娘,不再嫌弃我是穷书生就是幸福。有的同学说:上班不堵车就是幸福。
关斌心里总结了,“你们是有爱国的,希望国家管理者政风健康。你们是有爱家的,想的是全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健康和成长。你们是有爱企业的,希望企业业绩好福利才好。你们是有爱老公的,希望老公既要成功事业;也要穿个‘铁布衫’和除自己以外的女性接触,夫妻感情安全才叫幸福。班主任推了推近视眼镜问关斌:“关斌,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关斌激情澎湃地站起来说:“我感觉:人,如果是一个歌唱者,哪怕只能唱一首歌,但这首歌能让人即使在生命垂危时,听了,就算死也死得很阳光;这就是活着的和死了的人的幸福。生活再多哀愁,也要笑着面对自己。只有敢于面对自己的人,才会敢于面对自己的一切;还在努力实现,还一时甚至可能活着到死后都没有实现的理想。”“是呀!只有努力实现理想,我们才能有更多的能力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慈济天下。来,干了!”班主任举起红酒杯邀大家同饮此杯。
经过几年的发展,2010年关斌的父亲关云龙在上海建筑队经过和别人合伙慢慢发展了一个建筑公司。在浦东大道的黄金大厦21楼开着天龙云关建筑集团有限公司,公司项目多数是江湾精装修系列,公司誉满浦江俩岸。
2013年关斌还是一个人,一年内谈了俩个女朋友,先一个都订婚了,准备拿结婚证,女方又要关斌先买个15万以上的轿车才愿意结婚,恋爱时因女方说可以婚后城里买房,关斌才当初愿意和她交往的,因为关斌以为是真感情;婚前不求房的女子太少了。尽管女方学车的学费也是关斌给的,女方还是取消了婚约。第二个女孩,能够和关斌说一切不重要,愿意同甘共苦,夜里聊电话能聊3个小时。关斌把女孩带回老家见了关母,女孩回杭州后,又提出,先在杭州买个房子吧,不然不能结婚。
关斌仿佛看透了:从1999年以来近15年来,票子、车子、房子已经是所谓婚姻的载体。有爱有钱,不等于有幸福;没爱没钱不一定有幸福。口袋没有钱,做人也没人品的;一定不太容易幸福。因为每个人都在追求幸福的路上,无论阳光雨雾。
关斌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休息天去新华书店看书买书,有一次关斌竟碰到一个;准备把书偷揣怀里带走的小学生,关斌抓住小学生的手说:“你这小孩子,你知道吗?偷书,跟偷人一样可耻。你知道吗,你偷的是写书人的心血知道吗?”“书------书要28块钱,我,我身上只有27块9毛,差一毛不够,我才…才想悄…悄先拿走的…。”小学生低着头哭着说。关斌拿过他手里书一看,《罪与罚》的背面价格是28元。书店销售员跑过来,问怎么了;关斌一边为小学生擦眼泪,一边说:“没事哦,这书我付钱,小朋友,书,叔叔送你了。你还喜欢什么书,叔叔一起送你。”“我,还想看《我的大学》《孙子兵法》。”关斌听后,自己流泪了。关斌把小学生送到新华书店门口,一辆轿车奥迪A8缓缓停在门口,下车一少妇笑着走向关斌;小学生告诉关斌那是他妈妈。小学生他妈妈笑着说:“不好意思哦,知道小孩子今天培训班因停电放假,一般我儿子都来新华书店看书买书;所以我赶过来,知道他钱不够买俩本书的,赶来送钱的。”
关斌感动了:每个小孩都有梦想,快乐也许就不断努力朝梦想微笑;也无所谓一路上风雨里跌跟头。感恩帮过扶过我们的人,感恩嘲笑、鄙视着我们的人,感恩无限包容我们的父母,无论物质或者精神上贫与富,只要我们不卑不亢,不气馁,真心真爱永相随;梦想总会开花结果。
听说玉帝有十个儿子,又不是每个儿子都能做太子的,只要活着,能通过自己的能力为社会贡献一份光,就是理想的实现。
今天是星期天,关斌上午在投稿回来路上,天就下雨了;下午雨下得越来越大,关斌吃了碗自己做的面条,拿上自己用5年都没有舍得扔的伞,出门了。“这么大雨,关斌你到哪里去约会呀?”房东站在楼梯过道门口问关斌。关斌笑着说:“阿姨,是的,我约会去,去新华书店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