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雅玲被老鼠的“吱吱”声吵醒时,突然发觉床上的周浩不见了。
前几天她因为担心周浩,因此精神一直处于绷紧的状态,昨晚她才放松精神安心地睡觉,不想有人从她身边将周浩带走,她也没有感觉到,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能的。
自从周浩被人下了巫术后,雅玲就一直显身跟周浩睡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给周浩一点精神安慰,同时也是为让下巫人有点顾虑。
周浩不见,使雅玲吃了一惊,她立马就想瞬间移动到周浩身边去。
但当她翻身起来看见一只白色老鼠扒在床头,正对着她“吱吱”地叫时,她放弃了马上就瞬间移动到周浩身边的想法,因为她发现这只老鼠和上次的那只白色的小鸟一样,没有一丝生命气息。
雅玲马上意识到,这是带走周浩的人有意留下来给她带路的,这次下巫人的目标可能是她,而不是周浩。
既然这样,周浩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那只老鼠见雅玲已经坐了起来,立马跳下床头,往门口窜去。
“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些什么手段?”雅玲一边想,一边跟了过去。
门是关着的,那只白色的老鼠到了门口时,就停下转过头对着雅玲“吱吱”地叫,那意思分明是让雅玲开门。
雅玲明白,那只老鼠没有走窗户,是把她当作了普通人,因此她直接走了过去将门打开,并走在前面带路,直到走出房子。
外面的天空已经蒙蒙亮,刚好能看见地上的路。
野外一片荒凉,到处都是枯枝败叶。
那只白色老鼠一直在前面引路,它十分聪明,只沿着路走,刚开始还以为雅玲跟不上,走一段路就扭过头来看看雅玲,后来见雅玲跟得上,就再也没有回头看雅玲,一直快速地往前走去。
半个小时后,天色已经变亮,白鼠将雅玲带到了一个山坳里,这里离周家村大概有十来里路,方圆四五里没有人烟。
山坳是一个六十来平方的平地,山坳平地上一块靠近山脚的石头上,坐着二个人,一个大概看样子有八十几岁了,头发全白了,手里拿着一柄拂尘,闭着双眼;一个六十来岁,脸上有一道细小的刀疤,一柄拂尘插在身边的布兜里。
“很好,很好!你既然敢来!”见雅玲来了,伤疤脸一边将拂尘从布兜里拿出来,一边说道。
雅玲看了一眼二人后,指着八十几岁老头身旁、躺在地上的周浩问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你来他就会没事。”年长的老头睁开了双眼说道。
“长得还很不错啊。”刀疤脸色迷迷地盯着雅玲胸前那对凸起的玉峰,“原来你喜欢年纪大一点的,那你看看我这糟老头怎么样?”
“贱老头,你是不是想找死!”
“想死,不,不,我只是想抱着你上床而已。”
“你……”雅玲恼怒至极,要不是周浩还在老头身边躺着,她就会立马给他一个耳光。
“田师弟,不要油嘴滑舌,办正事吧。”
“好,王师兄”
“你们为什么把他抓来?”雅玲怒视着两个老者。
“臭娘们,你还有脸来问,你仗着有几分本事,将我几个师侄弄伤,我们师兄弟今日特来请教!”刀疤脸一边站了起来,一边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要是你今天能胜过我师兄弟手中的拂尘,你这个老情人就会没事,否则不但他有事,连你也会有事。”
原来鹰钩鼻和那个三师弟那天带着鹰钩鼻的大哥回去后,不想被其二叔发现,也被那天来探访的田师叔发现。
田家和王家本是一脉,其始祖本是一个神秘家族的人,天赋极高,其修为在其家族也是一个佼佼者,因性格叛逆,便从其家族逃离出来。
为躲避族人的追杀,其始祖便苦练一门不被族人看好的祖传秘笈——巫术,将其发挥到了极致。
族人拿他没有办法后,他便改姓田,隐于市井。
为了保持其家族血脉的纯正性,田家不与外族人通婚,但因人丁不旺,在一百多年前,才允许其家族一个男丁聚了一个王氏为妻,其子孙改为母姓。
尽管如此,田家和王家仍然人丁不旺,因此两家到现在仍有来往。
刀疤脸在小时候因一场感冒,激发了其家族血脉,加之又极其勤奋苦练,其巫术成就之高为其家族近两百多年来第一人。
因其家族人丁不旺,所以刀疤脸极其护短,因此当他知道师侄三人被人弄伤后,便马上阻止了王师兄的详细询问,直接要了周浩的地址和生辰八字,以便兴师问罪。
今天他和师兄过来就是要会会弄伤他们师侄的人。
雅玲趁着刀疤脸对她说话时,那个王师兄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时,一个瞬间移动,就到了周浩身边,一把将周浩抱起,随后一个纵身,就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刀疤脸和王师兄来时就听鹰钩鼻他们几个说过,这个女娃有御气飞行之能,那时他们两个还有一点不相信,但当他们看到雅玲这个瞬间移动时,内心感到极为震惊。
那个王师兄这时也站了起来,极为谨慎地站在他那个田师弟身后不远处。
“好吧,你们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雅玲一边将周浩放在地上,一边说道。
刀疤脸这时拿出一个用符折成的纸老鹰,用拂尘一拂,说了一声“噢格察,变”,纸老鹰顿时变成一只老鹰立在他的手上,只见他拂尘一挥,说了一声“去”,立在他手上的老鹰立马向雅玲飞扑过去。
雅玲见老鹰飞扑过来,用手一挥,一股神明之气击向老鹰,老鹰似乎知道神明之气的厉害,立马朝空中飞去,躲开雅玲的攻击,随后又从空中俯冲下来冲向雅玲,雅玲只好又用手将其击开,如此反复再三。
见老鹰拿雅玲没办法,那个姓王的师兄拿出一只纸折的大黄蜂贴上一张幻化符,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拂尘一挥,说了一句“噢格察,变”,顿时幻化出一群大黄蜂,几百只大黄蜂“嗡嗡”地朝雅玲飞去。
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姓王的虽然是师兄,但其巫术比刀疤脸相差了一大截,他在变出大黄蜂时,还需要幻化符,而刀疤脸只用了一张普通符,就变出了老鹰。
刀疤脸这时也没闲着,拂尘一挥,地上一块大石头飞起向雅玲砸去。
雅玲见大黄蜂群飞过来,本来想纵身跳开,但担心大黄蜂伤到周浩,只得原地不动,守在周浩身边。
雅玲见蜂群靠近,就用右手一挥,神明之气随之拂出,蜂群随即被击散,同时左手对着砸过来的大石头一挥,石头立马砸向俯冲过来的老鹰,被击中的老鹰立时从空中掉下来。
奇怪的是,掉在地上的老鹰立马复活过来,又向雅玲攻击过来,弄得雅玲手忙脚乱。
“臭丫头,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萨格嘛,我以生灵之神的名义,附近鸟类听我召唤!”雅玲双手向两边张开,手心向上,微微上举,口中念着咒语。
不多时,一百多只鸟从四面八方朝雅玲这边飞过来。
雅玲手一挥,鸟群就扑向那群大黄蜂。
刀疤脸见状立即指挥老鹰扑向鸟群,不多时,就有十来只鸟被老鹰啄得死的死,伤的伤。
鸟群中也有两只老鹰,雅玲立即指挥它们扑向那只幻化的老鹰,幻化的老鹰立时被啄的遍体鳞伤,掉到地上时已是一片片废纸。
没有了老鹰的惊扰,黄蜂群不到片刻就被吃了个精光。
在雅玲招来鸟群时,刀疤脸和他的师兄感到无比的震惊,内心同时生出了一丝恐惧,他们知道今天恐怕讨不了便宜。
刀疤脸趁着雅玲在对付蜂群时,拿出一支香,点燃插在地上,又拿出一把符放在地上点燃,随后手中拂尘一拂,口中念道“成形”,霎时,符中飘出的轻烟和焚香上飘出的轻烟凝成一个怪物。刀疤脸接着又拿出一张符点燃,又用拂尘一拂,说了声“变大”,怪物立时变成了一个两三米高的巨型怪物。
“去吧!”随着刀疤脸的声音出口,巨型怪物立时向雅玲扑了过来。雅玲只好挥掌迎了过去,一掌击在怪物的巨爪上,没想到的是巨型怪物被击退,雅玲却一动也没动。
当雅玲击在怪物巨爪上时,才知道,这是一个实体怪物,不像上次袭击周浩的那个虚体怪物。不过雅玲知道,不管是实体怪物还是虚体怪物,都是邪气幻化出来的,神明之气才是他们的克星,因此立马纵身过去抓住巨型怪物的巨爪,将一股神明之气导入其体内,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怪物顿时爆炸成一缕缕细烟。
在怪物爆炸的同时,刀疤脸“噗”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喷出,刀疤脸没有去擦嘴角的鲜血,而是马上咬破了右手的食指,随后大声说出一句咒语:
“噢格察,我以太上老君之名,令你们听我之命,起,缠住她!”刀疤脸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将拂尘朝雅玲附近的植物一挥。
霎时,附近的藤蔓立马从地面飞起,缠向雅玲,将雅玲缠了过结实。
姓王的师兄也急急忙忙将手一挥,顿时地上的十几块石块飞起砸向雅玲。
“噢格察,太上老君,请借我力量,遁!”在石块砸向雅玲的同时,刀疤脸又念了一句咒语。
当雅玲挥手将石块震开时,就发现刀疤脸两人已经不见。
雅玲知道,刀疤脸他们使用了遁术。
原来在雅玲将巨型怪物震爆时,刀疤脸就意识到他们师兄弟不是雅玲的对手,如果再留在这里就会有生命危险,因此他不顾自己已经受伤,立即使用自残之法来增强自身法力,随后用法术令藤蔓将雅玲困住,接着飞快地抱起其师兄使用遁术逃离了此地,同时使用障眼法隐藏了他们两人的踪影。
缠住雅玲的藤蔓对雅玲没有任何作用,只见她轻轻一挥手,藤蔓就将其松开。
松开后的雅玲并没有去追刀疤脸他们两人,因为只要周浩没事,她本就没有伤他们的意思。
其实雅玲根本就不需要那样手忙脚乱地跟那些幻化的东西纠缠,只要她将神明之气从身上散发出去,所有幻化的东西只要触及神明之气,就会被击散,消失在空中。可是雅玲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对付才能最快将那些幻化的击散。
不过刀疤脸这次受伤不轻,在受伤的同时又使用了自残之法来逃命,没有个把月的调养,怕是恢复不了。
在刀疤脸两人逃跑后,因为担心周浩有心理影响,雅玲没有立即将周浩弄醒,而是使用瞬间移动将其带到房间里,才将其弄醒。
周浩醒来后,一点也不知道早上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