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欧阳的心事
晚上回到月亮湾后把在街上的事情跟如月和欧阳说过后，如月当即拍岸而起大发雷庭，急着要去找施进算账，好在经过大家的劝阻之下平息了下来。饭后大家都围在桌子旁聊天，如月在昏暗的灯光下缝着玲儿衣服上的大口子，钰澍在一旁帮她裁剪布料，我和欧阳坐在她们对面。大家都一致认为平三岳马上就会对月亮湾采取行动了，我们这样平静的日子可能再也持续不了多久。如果双方都不让步，那么冲突再所难免，虽然月亮湾这边有数以千计的民众支持，但对方毕竟有官府撑腰，月亮湾无论如何都处于弱势。
欧阳的表情一直很黯淡，双眉微锁，不知因为对此事的重大关切还是因为在考虑什么与自己性命悠关的事情。只见他很凝重的问如月：“如月，如果我们与他们力量对比很悬殊，为何不做一些妥协，而要去以卵击石？”
如月停下针线很不高兴地说：“没有以卵击石那么夸张好不？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还是有一战之力的。而且我们还有周围的父老乡亲们的支持，就不信他们能奈我们如何！”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灭自己威风。只是觉得要是我们都可毫无帮虑的与他们拼命，当然是无不可战。万一起了冲突之后，战场无情，我们中的某个人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我们的理想怎么办？还有如果你要是有什么闪失，玲儿怎么办？”欧阳还是冷着脸说话，好像他真的是很严肃地在说着很理性的话，让如月觉得不应该对他发火。
“要是做什么事情都要顾虑那么多，还当什么术士！”如月的词汇不多，虽然知道对方说的不对，但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也觉得欧阳太过谨慎，于是替如月说道：“我觉得有所顾虑并不是我们不战的理由，而是我们必须得战，而且要在每一场战斗中活下去的理由！”
说完后钰澍向我投来的目光表示赞同，而欧阳无话可说，如月听了我的话后终于舒心了，因为找到时了支持自己战斗的理由。于是他咬断最后一根线头，放下已经补好的衣服站起来说：“泠风说得好，让他们来吧！我们要在去参加考试之前，战个痛快！”如月声音傲气凛然，漆黑的夜空里整个月亮湾的灯火似乎都瞬间变得更加明亮。
第二天钰澍把她的笔记借给我，我在房间里埋头看了一整天，连做饭的事情我都拜托如月了，晚上给玲儿和小松上完课后我来到欧阳的房前，调敲开他的房门。欧阳打开门有很是诧异，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敲过他的门，仅有的一次他是没有听到。
“什么事，泠风？”
“哦，我今天看了一整天的书，对法术又有了新的了解，想实际应用一下，不知道欧阳有没有时间陪我去练练手？”我说明来意，欧阳垂眼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我们来到六楼的围栏边问欧阳道：“要从高处下坠而不受伤害可以用法术控制身边的空气使之与你同时下坠，从而增加下落过程中的阻力以达至减速的目的对吗？”
“是的，高级的术士甚至可以用想似的原理在空中行走或飞跃。”欧阳肯定的道。
“那好，我来试！”我说完运起真气与周围的空气建立起联系，由于我修练的是水系法术所以只能直接控制水属性的气体而其它的气体分子只能用真气将其裹挟方能操控。我将被我操控的气体分子上下振动，感觉到了来自四周空气的反作用力，想想这应该能使我再下坠的过程中受到足够的阻力了。
“那我跳下去了！”说完我纵身一跃，向楼下真坠而去。欧阳见我从没试过类似的法术竟然敢直接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心里一惊之余也暗自佩服，然后跟着飘然而下。
再坠到三楼之时我立马运起真气控制住周围的空气，身上放出真气的各大穴位顿时受到了一个向上的力，同时加速下坠的势头有所减缓，下至二楼时开始减速，可是减速的幅度还是太过缓慢我所能控制的空气体积也到达极限不能再加大阻力了。正在担心会不会受伤时地面已在眼前，我赶忙双脚着地，可是着地速度还是太大，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涌，头晕脑胀。
这时欧阳轻轻地漂落我的身旁，走上来对我说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蹲下身子，捂着肚子对他摇摇手示意他先别和我说话。欧阳对我哂笑一下说道：“你太莽撞了，应该先找一个低一点的地方试一下。”
过了好一会我的终于是回过神来了，起身深呼了几口气后对欧阳说：“好了，没想到这么基础的法术却这么难使！”
“不是法术难使，而是压根你没有练过，有谁能够光看书不修练就能用好每一种法术的。好了不是要我陪你练手吗？怎么练？”
“哦，是这样的我以前不会在我所控制的东西上注入自己的真气，所以法术很容易被人破解，现再想让你来看看我对物质的控制力怎么样？”
“哦，这种小事，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比试一下呢！”欧阳说的好像是很轻松，不过眼神中却露出一丝遗憾。
“那就谢谢欧阳了！”说完我来到了院子中间的水井旁，欧阳也跟了过来站在了我的对面。
我和他对视一眼后运起真气从井底移出一个拳头大的水球，这个术一点也不费法力，回为我主要是让对方测试我的控制力的。
当水球飘到我们中间时欧阳对我说：“可以开始了吗？”
“请吧！”我点头示意。
欧阳只是眼神一凝，身体并无其它动作，只一眨眼功夫，我便感觉到我再水球上的真气被人所逼走，然后就失去了对水球的控制，小球慢慢地向欧阳飞去。
“为什么，我明明己经在上面注入了自己的真气了？”我不解的问。
“是很不错，但的真气在这个水球上的分布不均匀，而且你的控制力不足，所以很容易被我取得控制权。”然欧阳将在其手心打转的水球向我送过来说：“再来一次吧！”
我再次取得了水球的控制权，这一次将我的真气均匀地分布在小球上，再次示意欧阳开始。这次欧阳没有立即成功，但待他驱走我的真气并取香控制权总共的时间也不到一秒。
我有点泄气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欧样展现出一脸安慰的笑容对我说道：“没关系，多练习几次就够了，以后你就可以让体外的玄气与你的真气同步来代替这些真气了。而且像你这样一无就学到这种地步的人可以算得上是天才的了。”
我并没有因他说我是天才而高兴，而是因为我与他之间的差距而失落。不知道为什么，钰澍对我说教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高兴，而欧阳对我说教时我却高兴不起来。
“那我们再来试几次吧！”我淡淡地说道。
继续试了几次之后有了一些好转，但对方来是所用的时间都不到两秒。
见我的心情低落，欧阳继续安慰道：“别灰心，我也只是比你练时间长一点而以才能做到如此，假以时日情形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而且你使用的是即时性的法术，对战中不可能会有人愿意花两秒的时间来做这种事情的，那样还不如用这种时间来躲避你的攻击。”在我看来他的笑容或多或少有点觉得自己的法力远胜于我的优越感。
可是我伤心的不仅仅是我对物质的控制力不足，而是我在与欧阳争夺水球的控制权时所感觉到的与他之间的实力的差距，不过既然他以为我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不足，那我也就可以无所顾忌的继续失落下去。
“还要再试吗？”欧阳扬眉问道。
“还是算了吧，我想要熟练地使用一种法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那我们就回去吧！以后有需要不可以找我，我一定奉陪！”欧阳客套地回道。
“好的，我会的。”我也用同样地方式回了一句。
月光照不进楼道，我扶着楼梯慢慢往往上走，但漆黑的环境并没有影响欧阳，依然可视物如同白昼。虽然心情不好，但我还是想问欧阳一些法术上的问题，毕竟连钰澍也承认他是他们三人中法术学得最了的，也是法力最高强的。可是我正打算开口时他却问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泠风，你觉得人为什么会相遇？”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不是今天我刚和平三岳争辩过的问题么？难道欧阳也变得伤感了？
“是缘份吗？”我试着反问。
“可能是吧！那你觉得因为缘份而来的相遇会持续多久？”欧阳继续问道。
“你是不是说你可能会和钰澍他们分开？”我好像听到我他的弦外之音。
“我不知道。我们都是决定要考风坛的飞廉学院，但我不确定我最终会不会去那里！”欧阳说的这话让我更加意外。
“可是你明明是你们三个中最优秀的，如果钰澍她们能考上，那么你也一定能考上吧？为什么你会觉得你不会去那里呢？”我不解地问。
“先不说为什么了吧！你还没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呢！”欧阳转移话题道。
“好吗！”我回想了一下刚刚的话题道：“我觉得，缘份只是让人们想遇，但相遇的人能在一起多长时间就要看他们会不会珍惜缘份，把握缘分了。人与人的关系是要真诚地投入感情去维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我说得出口成章。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会说的！”欧阳轻笑了一下回道。
“那你觉得呢？”我回问道。
“嗯！”欧阳做了一个深呼吸，像是在说什么沉重的话题：“我想问你，如果你觉得有段缘份非常重要，但要珍惜这段缘份却和你的最高理想冲突怎么办？”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又问了个问题，看来他真是有心结，他之所以会问我这么玄妙的东西大概是因为他遇一了这种冲突吧。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我觉得这要看每一个人的权衡了，每个人的价值观不一样，所选择的也会不一样吧！”我说玩看向正在向上走的欧阳。
“是要靠选择啊！”他继续向前走，黑暗中他步代沉稳坚定，看来也是做好了选择了，只是不只选的是什么。
然的我们一路无话，直到我们各自会进自己的房门时他才在他的门前轻声喊住我：“喂！泠风，今天的谈话别和钰澍他们说！”
“好的！”我轻声答道。声音所能传至的地方距对面的房间还很遥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