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美女,难道是一起相约共赏月色吗?还是……共赏血色呢?”天狗斜靠在墙上,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嗯?”为首的太妹眉头一皱,却没有答话,转而看向倒在地上的短发女生,“行啊,林璐,没想到你今天竟然还带了个小白脸过来,还真是有点本事了啊。”说着又朝那名叫林璐的短发女生踢了一脚,“你以为他能救得了你?!”
“喂,那边的小白脸。”那名太妹趾高气昂的看着天狗,“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的,她一定对你很用心吧,能告诉我她一晚上让你爽几次吗?”
“哈哈哈哈……”其身旁的几个太子妹一起大笑起来。
“唉,人类这种物种存在于世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除了自相残害,就是令人生厌的摇尾乞怜。”天狗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戏谑。
“啐!”为首的太妹额头上青筋跳动,“你以为你是谁,还特么教训起老娘了?!都给我上,我还不信这地头上有谁敢惹我的!”看来这太妹也是横行惯了,竟然丝毫不怕男人,但关键这个在她们面前的不仅仅是个男人,还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砰砰砰……”几乎是瞬间就完成的战斗。几个太子妹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嘴角都是流着血在痛苦的呻吟。为首的太妹此刻双脚已经离地,天狗一手抓着她的脖子将其悬在半空,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人教过你,对弱者可以凌虐,但是对强者,就要夹起尾巴做人吗?”天狗的右手缓缓用力,他十分享受的看着这一幕,那名太妹很快就感到呼吸乏力,然后全身血液疯狂的流动,却只能在脖子处停止脚步,双眼外凸翻白,眼看就要与世长辞。
“谁要你……多管闲事……”倒在地上的林璐有气无力。“哦?”正愉悦地享受着这一幕的天狗听到这个声音,眼睛一斜,“看你半天没有喘气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林璐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天狗,眼神倔强。天狗墨镜后的双眼微眯,过了十秒钟。“有点意思。”就这么随手将那名太妹扔了出去,那名太妹落地吐了一口血,之后便晕了过去。天狗走向林璐,缓缓蹲下,右手捏着林璐的双颊,“名字。”林璐艰难的甩开了他的手:“林……璐。”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
“爸爸,爸爸,来跟璐璐玩吧。”一个手里抱着娃娃的五岁女孩对着门口正在穿鞋的男人说道。“抱歉啊璐璐,爸爸还有工作,你自己玩吧,璐璐最乖了,对不对?”男人充满歉意的声音传来,但却还没等女孩回答便关上了门。嗯,璐璐最乖,璐璐会安静的等爸爸回来,不会给爸爸添麻烦的。
“爸爸爸爸,你看,”一个扎着马尾刚上五年级的女孩手里拿着一张奖状,“我这次考试得了第一名。”“我女儿果然是最棒的,改天爸爸带你出去庆祝庆祝。”男人依旧背对着女孩拼命写着工作报告。女孩手中的奖状缓缓放下:“好的,谢谢爸爸。”只是嘴角牵强的笑容却掩饰不了眼中的失落。
“爸爸,明天是妈妈的忌日,我们一起去扫墓吧。”一个短发女孩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罪与罚》。“璐璐啊,爸爸明天还有搜查任务,你就代替爸爸去吧。”男人穿上印有TSOD的制服,带上公务包,“晚饭在冰箱里,你热一下吧,爸爸开会去了。”“嗯。”女孩十分乖巧地答应了,手中的书页轻轻翻动,将耳边的发丝微微撩起。
天空暗沉,阴雨连绵,女孩手中举着伞,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墓林中,面前的石碑上刻着“父林源之墓”,临侧的墓碑上则刻着“母周玲之墓”。女孩缓缓蹲下,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墓前,与临侧相同的位置。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呐,爸爸,不是让我代替你来看妈妈吗?为什么你也来了?”女孩的声音出奇的平静,“璐璐一直都很乖,所以看完妈妈后爸爸会跟璐璐一起回去的吧。”
雨势渐急,女孩手中的伞仿佛难以承受这雨的肆虐,开始微微颤抖,连带着女孩的身体。
泪无声的流下,落地溅起一朵水花。
“璐璐……璐璐……璐璐会听话,璐璐一直都很听话,所以爸爸,跟我回家吧,求你了,求求你了……”女孩想要放声大哭,却发现自己仿佛失声般,只能用双手死死的卡住喉咙。
“喂,你听说了么?”
“什么?”
“那个女孩母亲早逝,父亲又昨天因公殉职。”
“唉?真可怜啊,难道政府就不救济一下吗?”
“救济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唉……”
“他父亲是做什么的啊?”
“听说是专门做那个的……”
“啊?那死了不是很正常嘛……”
……
……真烦啊,每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拜托你们安静点啊,真的很吵啊,每天死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讨论我啊,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有多讨厌,真的够了,不要再讲了,求你们安静点吧,求求你们,我说让你们安!静!点!啊!!
“喂,听说你爸因公殉职?”
“喂,说话啊,态度怎么这么恶劣啊。”
“就算你爸死了也别整天哭丧着脸啊,看着真不爽……”
“啪!”女孩的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掌印。“切,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算什么?在我太妹的地盘上,我让你笑,你就不准哭!”几个太子妹围着她目光不善。
女孩的目光微垂,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或者是早已麻木,对任何事。
何必呢?一个个都假惺惺的施舍着廉价的同情心,无非是希望得到他人的赞扬,这种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自己无非也只是一块被用完的抹布,当人们用完之后就开始厌恶,一开始就是这种结果,事情也是按着剧本在上演,可我还是不甘心啊,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承受这种痛苦?凭什么我一定要接受你们的同情?凭什么你们会把父亲的死当成理所当然?凭什么对一个生前保护着你们的人,在其死后还要说三道四!!
现在想起《罪与罚》中的一句话,真的是描述得极为准确: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没错啊,我早该明白的……这世上除了背叛,便是同情最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