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月司。再说，你不是已经核实了吗？”
“确实如先祖所说，可是我从未想过……”月司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白家作为梦魇一族的一支，竟然在我月家潜伏几百年之久。先不说它到底如何了解我月家，万一和清心教联手，那我月家根本无还手之力。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趁其不备，才是上上之策。”
“我知道，可是一定要屠杀殆尽吗……”月司抬头望着面前的人说道。
“妇人之仁，终究不能成大事。更何况，若不是因为白家，我早就成神，我们月家也不会落魄至此。我知道你是感念这么久以来。白家做事尽心尽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是故意为之，想要取得我们的信任呢。白家要将那丫头嫁过来，不就是为了更好的里应外合吗？”
“先祖说得有理，是我太优柔寡断了。”月司深吸一口气说道。
“而且这次我们抓住了一个证据，证明了你师父的死，与那个白家丫头有关。”
“什么！”月司大惊道。
“你就没有想过吗，你父亲只是让她以一个不引人怀疑的方式到你的身边去，那为什么鬼眼要给她输送灵力？那是因为，她身上带了一股煞气和尸气，长久呆在你们身边不好，所以才被鬼眼净化，鬼眼的实力才会减退。她拖住了你，所以你师妹才会被抓，你师父被清心教的人所杀，最终二人尸骨无存。你也被带回上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监视着……”
“好深的城府，我竟是一点都未发现。”月司苦笑道。
“我本不愿意说，但是你这性子迟早会害了亲近之人。”月家先祖摇摇头，拍了拍月司的肩膀，“你自己好好在这里想想吧。月家究竟该不该斩草除根，还是留有一丝气息，让它春风吹又生。”
月家突如其来的动作，白家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做准备。只是白家也不是人所料想的那样，会愤怒的喊叫，会直呼冤枉。而是平静的接受，甚至是有点挑衅的接受。
月家和白家就这么对峙着，两边谁也没有先动一步。
月司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靠前位置的白依依，本身按照她在白家的地位应该是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上，然而今日却躲躲闪闪，有些想躲在人群中的意思。“要不是我师父，你怕是早就活不久了，可是竟然因为你，我的师傅和师妹都是因你而死。”出乎意料的，月司的声音跟平静，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白依依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满脸悲伤之色，还有那深深的后悔之色。良久，轻启粉唇道：“对不起。”
“你那么关心鬼魂，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因为同名，你多少有点愧疚之意。看来看来是我想多了，几大氏族的事是你泄露的吧。要不须弥子怎么会那么准时的赶回去，又恰巧碰上鬼魂和莫长清。只是你没有想到须弥子会死吧……”月司冷笑着说道。
白依依低着头想说什么，但是终是没有说。只是同名而已，你看他的眼神都是不同的，你的关心之意不比莫长清少，若是让你知道，她就是鬼魂，是你师妹的话，你怕是早就离开我了吧，虽然从来也不属于我……
白家家主一脸平静，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无法传递消息，教中更是无法派人来救援。好在今日领队的是这个月家小子，实力虽然不错，但是凭自己和白家众人的实力应该可以度过这次难关……
“我劝你们，不要想摆那个大阵，那个你们先前就不应该让我看，虽说我只是记住了我的那一部分，但是我可是过目不忘的，那一丝丝破绽，我更是清楚。再说了，我曾经给鬼魂看过这个阵法，她当时就提出了改进，也提出了致命的缺陷。”月司冷笑道。
还是鬼魂，没想到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是如此的信任。白依依苦笑道。但是，对不起，月司，我不打算告诉你鬼魂的身份，就当是我自己私心吧。不过细心观察应该就能发现，她食指左侧那一小丝痕迹，据说是小时候划上的，到现在还有一丝淡淡的痕迹，这个还是你告诉我的。
白家家主听了月司的话，面色变得很是难看。原来只是想取得信任而已，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改变阵法。看来现在只得拼死一搏了。“白家的人，给我全力以赴。”
“将白家一个不留。”月司冷冷的吩咐道。
白依依终究是死在了月司的手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闭着双眼的脸庞是安详的。有备而来的月司可不是笨蛋，不会跟他们对峙那么久，给他们时间。而是静静等着药效发作的时刻，然后全力一击。
一把火点燃了这个曾经关系无比亲密的白家。冲天的火光，如下界当时他的住所一样，热烈之后，便化为尘土，终是消失了痕迹。月司不发一言，只是挥挥手，领着人回去了。
第二日，白家被月家所灭的消息，如涨了翅膀般，传遍整个大陆。唏嘘奇怪之后，便是好奇的探讨本质的原因。知晓是清心教早就埋下的伏笔，更是让人有些惶然。不知道清心教还安排了哪些存在，就在身边监视着自己。于是新一轮的扫除行动开始了，整个上界都变得压抑起来。
“白家，没想到是白家，还有那个白依依。”鬼魂轻声说道，语气不知是悲是喜。或是只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月司动作太大了，直接就灭了白家一族。”莫长清担忧的则是清心教会不会因此大怒，而对付月家。
“现在的清心教应该是在谋划些什么，近期不会有所行动。南宫家滞留的那些清心教的守卫实为看管南宫家的人，都在屋中修炼，闭不出门。南宫家除了必要的巡逻之外，也是如此，另外还有赵家……”鬼魂说道。
“信仰？”莫长清似是想到了，惊讶变成了嗤笑。“修炼这个，最终得益的不会是他们，甚至还抱着随时会失去性命的危险。这样做，是不是太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