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桃池愣住了,白御寒的笑,好明媚,好温柔,白御寒掌心的触感,好温暖,让落桃池焦躁,慌乱、不安的心顿时静了下来、这样的场景,好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
熟悉?落桃池愣住了,怎么可能会感觉熟悉呢?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这样和白御寒亲近啊!
白御寒莫名其妙的看着发愣中的落桃池,忍不住提醒道:“快走吧!”
落桃池被白御寒的声音惊醒,顿时回到现实中来,火舌已经开始向他们的方向迈进了,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落桃池背起白御寒,白御寒想自己走。
落桃池对白御寒很是无奈,这种时候是固执的时候吗?“先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保命要紧,你想我和你一起死在这儿吗?”
白御寒不挣扎了,落桃池赶紧背起白御寒,向着悬崖的方向跑去。
到了悬崖边上,落桃池放下白御寒,往悬崖下看了看,对着白御寒说道:“貌似,走错方向了,不是上次掉下去的地方。”
白御寒没说话,向后看了看,说道:“没时间了,跳吧。”
落桃池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句话:这算是跳崖殉情吗?
白御寒牵起落桃池的手,跳下悬崖,风,吹过他们的脸颊,刮的脸蛋生疼,落桃池莫名的觉得,如果就这样死掉的话,也不错,还有白御寒陪着,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吧,虽然这样想有点过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茅草屋里,自己正躺在篝火旁边。
“醒来了啊!”苍老的声音在落桃池的耳边想起,落桃池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个年约七旬的老人,别看年纪挺大的,倒很是硬朗,花白的头发花白的,长到胸前的胡须,咋一看上去,倒有点古道仙风的味道。
落桃池猛然想起,白御寒呢?“老先生,请问你有看见跟我一起掉下悬崖的男子吗?”落桃池对着老人问道。
“在隔壁屋里呢。”老人回答道。
落桃池赶紧爬起来冲到隔壁屋,一看,惊呆了。白御寒正被放在一个大浴桶里,浴桶被盖上了盖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周围冒着热气。而白御寒,还在昏迷着。
“老夫正在帮他把吸入体内的阴气逼出来,这小子还真是命大,这样还没去见阎王爷。”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落桃池的身后,解说道。
落桃池松了口气,放下了一颗心。还好他没事。
“但是?”老人欲言又止,落桃池刚落下去的心又被提了回来,忙问道:“怎么了?”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他的左手,经脉全被蛇毒堵塞了,长久下去,他的左手,就真的报废了。”
落桃池沉默了,如果白御寒不是为了救她,他的左手也就不会变成这样,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左手报废,比杀了他还要来的难受。
“那还有治愈的办法么?”落桃池颤抖着嘴唇问道。
老人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道:“这个,我得去找找。”老人说着,走到浴桶后面,拖出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书籍,老人一本本的翻着,落桃池很疑惑,走过去,问道:“您这是???”
老人不理她,把箱子里的书全部都翻了一遍之后,老人站起身,疑惑道:“放哪了?”
落桃池看着老人,不解的偏了一下头。
浴桶中的白御寒的眼睛动了动,费力的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的处境,呆住了。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
落桃池听见声响,转过头,一看白御寒醒了,顿时激动的扑倒浴桶上:“白御寒,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白御寒疑惑的看向落桃池,问道:“这是?”
落桃池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已经这样了。”
“喂,小子,是我救了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记得回头把医药费给我送过来。这药浴可是很贵的啊。”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做出痛心的模样。
白御寒不解的望向落桃池,落桃池也摇了摇头。
约过了一个时辰,老人准备拿开浴桶上的盖子,刚要掀开,老人停住了动作,落桃池和白御寒皆不解的看向老人,老人看向落桃池,动了动嘴皮子,貌似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你是要打算?”老人没有全部说完,落桃池和白御寒皆愣了一下,随即两人的脸“嗵!”的爆红,落桃池不好意思的退出屋子,关上房门,他怎么忘了,现在的白御寒可是什么都没穿啊,还好老人及时提醒,不然,丢脸丢大了。
屋里的老人掀开盖子,扶着白御寒站起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白御寒试着伸展了一下身体,说道:“好多了,多谢前辈。”
老人说道:“先别急着谢我,你这左手?”
白御寒看了还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左手,道:“没关系,我早就接受这个事实了。”
“你这小子倒是豁达。”老人赞道。
白御寒无声的笑了笑,不接受又能怎样呢,事实摆在那,由不得你不接受。
白御寒穿上衣服,推开房门,落桃池正靠在房门上,这么一开,人立马撞进了白御寒的身上,白御寒身上没几量肉,这么猛的一撞,顿时痛的落桃池龇起了牙。
白御寒伸出右手接住落桃池,抱歉的看着她:“抱歉。”
落桃池站起身,揉了揉撞疼的脑袋,回答道:“没事,你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
落桃池点点头,眼神看向白御寒垂在身侧的左手。白御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手,眼神闪了一下,随机恢复平常样、“走吧,不知道落羽皇怎么样了,先去边境。”
落桃池点了点头,一旁的老人听到他们的谈话立马开口道:“你们要去边境?去干嘛?”
这位老人在不知他们身份的情况下救了他们,还帮白御寒去除了吸入体内的阴气,看来,是个好人,也就不瞒着了:“铲除匈奴。”
老人惊讶道:“据我说知,边境的匈奴已经几十年没有侵犯东璃国了,东璃国这么做,是要赶尽杀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