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睁开眼睛,落桃池迷茫的看了看天空,还是雾蒙蒙的一片。顿时猛的一个激灵。做起来,环顾四周,是崖底,抬头向上望,大狗熊已经不在崖顶了,再看向身边,白御寒就在自己身边,而自己正枕在白御寒的半个身体上。顿时爬起身,伸出食指,颤抖的伸到白御寒的鼻子下面,叹了口气。还好,还有呼吸。
猛力的拍打着白御寒的脸,摇晃着他,呼喊着他的名字:“白御寒,你快起来啊,你不可以一直躺在这,我们还没有出去呢。”
可白御寒一点都不给予她任何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落桃池顿时慌了,向上看了看,从这崖底到崖顶好高的,凭自己背着白御寒要爬上去,恐怕爬不到一半就要摔下来了,自己摔了不要紧,白御寒这个样子,要是再摔一下就糟糕了。
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怎么办,出不去,哥哥他们也进不来。难道一切都要结束在这里吗,自己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寿命了,可白御寒他不一样,他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我拖了他的后腿的话,他也不至于跟我沦落到这种地步,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一定能走出这里的。早知道,就该听他们的话,不要跟过来,都是我的错。想着想着,落桃池的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哟哟哟,我说这是谁呢,哭的这么凄惨。”拽拽的声音传来,落桃池惊喜的抬起了脸,看到来人,又低下头去。
来人看到落桃池的一刹那也顿时颇感惊讶,再看向地上躺着的人时,顿时冲过去一把推开落桃池,捧着白御寒的脸语不成声:“这你们?”
落桃池被他这么一推也蒙了,再看那人的样子,顿时,满心的焦虑化为了怨气,此时,正好有个发泄点。一个掌风向着那人劈过去。
来人险险得向一旁一躲,正好砸在白御寒的身上,险险得避过一掌,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要干嘛?”
“哼!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原来只会耍这种小伎俩。”落桃池说着,又是一个掌风劈向男人。
男人顿时打起精神,躲避着落桃池的掌风。“老子行的正坐得直,从来不耍小伎俩,不要冤枉好人。”
落桃池眼见达不到他,急的跺了跺脚,顿时丢开了一直维持着的大家闺秀样,骂起了脏话:“放屁,把我们困在这的就是那天茶馆里后来来叫走你的那个疯子,你们两肯定是一条船上的,那个疯子前脚刚走你就过来。”
祁锡摸了摸鼻子,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那什么,我看现在最好是赶紧给那家伙疗伤,我看他快死了。”
落桃池立马挡在白御寒面前,怒瞪着祁锡:“不用你管!”
祁锡无奈的叹了口气,故作哀伤:“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落桃池不给予任何回答,只是警惕的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祁锡思索了会,摆正了表情,不再是一副嬉笑的样子,缓缓的走向了落桃池,落桃池被祁锡突然变换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让开!”祁锡冷冷的道。
落桃池被她的气势镇住了,但还是不肯让开,整个人开始颤抖,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变得结巴:“我,我你不可以伤害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那天在茶馆祁锡的样子,鼓足勇气道:“如果你还想亲手光明正大的杀了他的话。”
祁锡愣了下,痞痞的笑了:“放心吧,老子欠他一条命,这次救了他,便两清了,等他伤好了,老子定会亲手手刃了他。”
落桃池听了,顿时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喂喂喂,你可别给老子晕了,老子可不想背女人。”祁锡绕过落桃池扶起白御寒对着她道,那看向落桃池的厌恶眼神让落桃池刚刚对他变好点的印象顿时变为零。
“放、心、吧!我、不、会、晕、的!”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那眼神,恨不得能立马宰杀了祁锡。
祁锡怀疑的看了落桃池一眼,扛上白御寒便走,“跟紧我,别走丢了。”
落桃池立马起身跟上祁锡。祁锡领着落桃池走进一个洞穴,七拐八拐,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亮光,待走出洞穴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瀑布,祁锡率先扛着白御寒穿过瀑布不见了人影,落桃池赶紧跟了上去,眼一闭,穿过了瀑布。
瀑布的后面是一处洞穴,没有落桃池想像中的一片漆黑,洞穴旁的岩壁上每隔一条手臂长就插上了火把。而祁锡已经不见了踪影,落桃池只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去。走了一段,眼前便出现了分岔路。落桃池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阵,后知后觉到,自己这是被那个男人给甩开了啊!
“混蛋!”气愤的跺了跺脚,眼一闭,随便摸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觉得差不多了,睁开眼,发现前方有座小木屋,祁锡大概带着白御寒来了这里,轻轻的推开木屋的门,愣住了。脸“嗵!”的红了。“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祁锡停止了扒白御寒的衣服的动作,抬起头,痞痞的笑开了:“哟,你到了,我还以为把你甩开了呢,如你所见,我正在给这家伙疗伤呢,你要看么?”
落桃池的脸红透了,果然这家伙刚刚是故意甩开她的,愤愤的瞪了祁锡一眼,骂了句:“下流!”就把门甩上了。门内传来的祁锡的大笑声让落桃池恨的在外面猛砸石壁。
无聊的在石洞中打转了一圈,看看紧闭的门,门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只好无聊的绕着小木屋转了一圈。落桃池总结,这个祁锡一定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没事干嘛在石洞中建个木屋呢。胡思乱想着,落桃池趴在门外,眼皮开始打架了,最后实在没能忍住睡意,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