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的心呯呯直跳,她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催促着她,她犹豫的伸了手,缓缓的握住了剑柄。凤舞在祈月的手上变得异常的温顺,原先的寒戾之气瞬时就消没下去。红绸看着祈月拿了凤舞,这才赫然醒悟,她有些失望的说道:“原来它只肯接纳你,难怪我连盒子都打不开。”
“可是,我觉得凤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红绸颦起了眉头。听红绸这么一说,祈月也觉得比起她看到的龙吟,凤舞似乎少了些什么。
“算了,先放回去,以后再来取,”红绸说道:“你现在不会武功,拿它也没大用,若是被少主发现凤舞被人动了,势必会怀疑到你头上。”
祈月也觉得红绸说得有理。两人放好盒子,又把被褥按原先的样子理了理,这才悄悄出了门去。
英桃被红绸安顿在城郊的一户农家里,祈月去的时候,英桃正和一个农妇一边聊着话一边晒着豆子。她穿着蓝底布衣,扎着头巾,头上浸着汗水,却依然笑得灿烂。祈月上前唤她,她惊愕了半晌,后来终于回过神,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祈月好笑的抹着她的眼泪,“刚才还笑那么开心,看到我就难过了?”
“不,不是,我是开心啊,”英桃喜泣的笑,“姑娘真狠心,把英桃一个人留在那儿,这么久了,也没个音讯,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说着又周身打量了祈月,“还好,还好,姑娘没事我就放心了。”
祈月心里愧疚,“对不起,事出紧急,我不得已的才扔下你,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吧?”
英桃重重的点了头,“恩,红绸姑娘一路都挺关照我的。”
红绸已经走上来拉了两人,不耐烦道:“走走走,到屋里聚去,别站在院内,你太招人眼了!”
农妇引三人进了里屋,又端来三杯凉好的开水,祈月和她客套了几句。农妇一出里屋,红绸赶紧关上门,冲英桃说道:“你告诉她,你们家坊主是怎么死的?”
祈月心上一震,扭头看向英桃。英桃垂眸迟疑了片刻,喃喃道:“坊主她……是被夜公子杀的。”
祈月犹似被人当头一棒,怔愣得许久都缓不过神来。“现在你知道了吧,”红绸在一旁说道:“少主并不是以为的那种人,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了你们坊主,但绝对跟你有关系,而且,这件事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祈月死死的盯着英桃,“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你以前没告诉我?”
“还没来得及告诉姑娘……”英桃嗫嗫的,“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我看到他手上的那支剑……当时,我躲在衣橱里,没看清那人的模样,但我却看到了他手上的剑,就是夜公子手上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