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要管了,她才不会傻傻地问些假设性的问题,她是个喜欢把握当下的人。她将头放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就这样天长地久不好吗?
外面突然有声音响起,应该是吴将军的。
“王爷,刚刚林子里有大片的鸟群惊起,属下猜有山贼,请王爷示下。”吴将军的声音快速有力。
“嗯,整顿士兵,不要轻敌。”
冷月柔不害怕,他抱着王爷,感觉自己如此的安全。有他在身边应该是极好的。
“王爷,朱大人和属下已经做好了备战,王爷尽管放心。”
“嗯。”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他并没有打算下去的意思,只是紧紧地搂着冷月柔,闭目养神。她奇怪,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的气定神闲。
“王爷,若是这次我被山贼抓取做了压寨夫人,你怎么办?”她笑,笑得有些调皮。
他亦笑,笑这个女人的逗趣,压寨夫人,亏她想得出来。他有些狂野地哼哼地说道:“天下间,还有谁敢娶你?”
“王爷是说我丑吗?”她假装生气,也有一丝真生气。男人都喜欢美人,这几乎是定律。
“你当然不美,称不上万众瞩目,可是本王喜欢的一定要与众不同,你调皮,敢逆着本王的意思,你善良,一样敢忤逆我。”
她嘿嘿地笑,原来男人都是贱皮子,那她定要将贱皮子发扬到底。
一盏茶的功夫,外面已是打斗的声音。偶尔有人为此受伤,大呼饶命。偶尔有人大喊:将银子都交出来,我们不杀你们。听上去是村野莽夫,倒是不值得一提。
而上官疏虞只是冷哼,他的精兵强队那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个个武功高强,有这样的队伍在身边,别说几个山野毛贼,就是皇上身边的御林军,也要让他三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长剑直直刺进马车的帘子内,眼看着就要刺进在冷月柔的脑袋上,谁知,上官疏虞双指一夹,又一个反手,那只剑便如疾风一样原路返回,只听门口啊呀一声,剑刺进了贼人的胸膛,那个人应声倒地。
然后是帘子被迅速掀开,是朱子夫。是那个在街上救过自己的人,冷月柔看着他后面紧跟而来的山贼,大声一喊:“小心。”他便迅速出掌将贼人击倒。然后,报剑拱手说道:“王爷王妃受惊了。”
而那眼神分明是看向自己的,眸中的担忧以及无奈显现分明。上官疏虞冷冷地说道:“嗯。”然后,双指夹起桌子上的一只筷子,迅速抛出将掀翻的帘子又垂了下来。这王爷还真是小气,这分明就是吃醋不是。她笑。
“笑什么?”
“笑王爷。”
“本王有什么好笑?”态度已是有些赧然,冷月柔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红晕,他接着说道:“不要以为本王吃醋,本王的魅力不是谁都可以比下去的。”
“所以啊,王爷,你要加倍对我好,不然没准哪一天我就和爱慕我的男子私奔了。哈哈哈。”
他刮着她的鼻梁,眸中已是一阵戏虐。“本王的魅力是玉城多少女子向往的,你可曾知道?”
她笑:“臣妾倒是听说,王爷是很花心的男人。不过臣妾虽然不够美貌,可也能倾城。王爷若不把握好我,那王爷就会后悔。”
又一盏茶,几十个毛贼已经全部落网。审讯了几番不过是今年的水患严重,没了粮食自然出来行凶。
她淡淡地听着,于心不忍:“王爷,这怎么说都是大玉国的子民,你还是绕过他们吧。”
“难道饥饿是行凶的理由吗?不过今日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们。”他的手放在她的长发上,轻轻地抚摸着。
****成来禀告的时候,简单地说了情况。一共来了30个劫匪,死了10个,剩下20个均已就地浮法。
上官疏虞缓缓道:“把人放了吧,顺便给些银子,安抚他们回家。”
****成大惊,一向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杀人魔头,今日这是怎么了?何况,这些人敢掠劫朝廷的御用之品,本就犯了死罪。
“王爷……”****成站在马车下,双手抱拳,想要诚恳地游说一番。
还未及说话,上官疏虞的声音便冷冷响起:“本王的号令,吴将军怎么诸多微词?”是的,向来****成都唯命是从,只是这两天王爷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有时候,心情极好,有时候又有些忧郁。他还叫他去查水儿的底细,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事?
“是。”
夜色渐浓,怀里的女子已经睡熟,长长的眼睫浓黑稠密,眉心中央的那颗痣清晰可见。他轻轻地看着她脖颈后面蛇咬过的伤口,有些心疼。他扯过红色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自己也倚着侧壁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早早地醒了,看着熟睡中的冷月柔安详静谧的样子,眸中一暖。他用手触上她的额头,突然感觉到手心的一股潮热,他又摸了摸自己,确信,冷月柔这是发烧了。他冷冷地声音叫着****成,他将她平放在床上,立即下了马车。着人送了一碗退烧药,他等在马车下,望着这大好的秋光异景。眸色深沉。
等到李嬷嬷下车,问了一些话才少许放心。
一路上马车缓慢行驶,大约11月的时候到达了玉城。玉城当街都是高大的建筑,繁华之景胜于越城。
虽然灵芝的功效非常神奇,但是冷月柔的体质较弱,难以承受它带来的负面作用,不是发烧就是发冷。冷月柔依旧躺在锦床上,吃喝拉撒除了李嬷嬷就是王爷在照顾。
大片的吵闹声充斥进冷月柔的耳朵里,她笑,因为好久都没有听见这么热闹的场景了。自己受了伤,一路上王爷都不许下人大声喧哗,恐怕叨扰了她休息。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眸色有些疲惫,虽说马车行使得缓慢。但是舟车劳顿是难免的。
“王爷,我有些害怕。”冷月柔望着窗外的深秋之景有些怅然,路上不过十余天,整个秋景都败落下来了。
“有本王在,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他的怀抱甚至温暖,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她闭紧双眼,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她是有些怕的,她害怕皇权,害怕自己身份暴露,她更害怕皇上会拿所有人的性命让她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