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宣说得是实话,她不止一次说过要替梓忧赎身的事了,奈何每次都被梓忧给拒绝了。可是今天她还是再次的提了出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也感觉到了梓忧身上不自觉间流露出的那一丝不甘愿。
“我知道小凡子对我好,可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你放心,说不定哪天我就又来这里玩了呢。来来,咱们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梓忧话虽不重,却说得很是清晰,句句打入别人的心里,随后她举起了一杯酒,热情的邀请着夏侯宣。那模样倒还真比往日多了几分豪爽。
见梓忧如此的豁达,夏侯宣又怎好意思在那里伤春悲秋的。
只见她同样的瑞起了一杯酒,撇去了心里的不舍,笑吟吟的说道:“好,咱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归,干!”
一杯、两杯、三杯……也不知道两人喝了多少,直到说话都有些个打结了。
只见夏侯宣右手抱着一个酒坛子,左手有些个摇晃的拉着梓忧的衣袖,有着含糊的说道:“梓……梓忧姐,你怎么想着现在回去啊?”
梓忧也有些醉了,双颊染满了两团红霞,整个人半趴在了桌子上:“没办法,我的时间到了,得回去了,得……得回去了。”
梓忧虽然有些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支手一直紧拽着夏侯宣的衣袖,那模样倒还真是有着浓浓的舍不得般。
好在两人此时都有些醉了,人要是清醒的话,两人定都会大笑对方吧!
而醉了酒的夏侯宣只知道跟着别人的话走,她有着结巴的回道:“什么……什么得回去啊!要……要我来说啊,这都是你自己的意愿的,你不想回去的话那咱就不回去了,反正我这里又不是住不下你。”
梓忧猛然的一阵摇头;“不不不……小凡子,你不懂,你不懂啊!”梓忧有些无奈的说着,那靠在桌子上的头一脸的苦涩,眼角缓缓的流下了一滴眼泪,顺着眼角落入了鬓发。
夏侯宣摇晃着身子台起了身,她迷蒙着一双眼睛,醉意蒙眬的问道:“梓忧姐,你,你哭啦?”
梓忧说道就作势要给梓忧擦掉那情不自禁下落的泪水,哪知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梓忧的脸,她咚的一下也趴在了桌子上了。
两人都醉得不醒人事了。因着梓忧早有吩咐,她们两此时睡得再死也是无人来提醒的。
而另一边,才梓忧和夏侯宣两人豪饮的时候,一个矫健的黑影趁着夜色,动作利落的闪进了夏侯宣的屋子,避进了府里的丫环小厮,在里面到处的翻找了起来。
过了许久,才见那影子利落的翻出,消失在了黑夜里,眨眼便不见踪迹。
第二日一大早,夏侯宣便先梓忧一步醒了来,她使劲儿的拍了拍头,自顾自的嘀咕道:“头可真疼,看来昨晚是喝多了。”
夏侯宣觉得头又晕又疼,还无比的沉重,当真是难受的紧啊!
而在她旁边的梓忧也动了动身子,显然是也要醒来了。
“唔。头好疼啊!依雪,依雪!”一醒来便觉得头痛得难以忍受,还没全睁开眼梓忧便在那里大叫着了。
听见屋里的响动声,依雪把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汤给端了进来,给夏侯宣和梓忧一人一杯:“小姐,夏侯宣少爷,奴婢昨晚上见你们喝得那么晚,所以今早特地给你们熬了醒酒汤,你们快趁热喝了吧!”
迷蒙中的两人这才睁开了眼睛,都见着了对方那有些搞笑的样子,两人笑笑,都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一碗醒酒汤喝了起来。
然后两人双吃了些依雪送进来的一些清淡的早餐,夏侯宣便开口问道:“你真的决定今日就走吗?”
梓忧点了点头:“是的,我出来已经够久的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小凡子,这几天谢谢你了,这过得很快乐。今日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姐祝你幸福一生。”
夏侯宣虽心中不舍,却也不会强求,她同样对着梓忧一脸真诚的道:“梓忧姐,多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只要记着,你还有我这个妹子,有事大可派人通知我,我定会帮你的。”
两人在房间里告别,也没多余的人,因此夏侯宣也不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被说穿了,反正梓忧是早已知道的。
原本一个好好的早晨却是做着依依惜别的伤感事,当真还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
夏侯宣把梓忧送出门口后,她顿里觉得无聊的紧,直接躲进了书房,为着一个多月后的会考接着努力着。
她此次的目的便是夺得冠军,当上状元,但这个状元之名又岂是那般的容易,所以,夏侯宣只得认真苦读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有的事明明是自己最厌烦去做的,可是为了某些不得意,还是得去做,不仅要去做,还要努力去做到最好!
人算不如天算!夏侯宣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学邓丽君来个女扮男装参加会考,可是现实却是让她和她选择了一样的道路。
想到这里,夏侯宣不禁在心底问着自己“别人可是真的考上了状元的,你拿自己和她比,可有那本事和她一样也考个状元?”
也是到了这南宫国之后夏侯宣才发现,这个公孙候府可不是一般的深。
经过她的人多方打听才得以知道,这个公孙府算得上是百年世家,家中人力财力都是不缺的。即使这两年逐渐没落,可是照样不可小怯。
这两年公孙府的人深居简出,从不惹事生非。除了必要的晏会,公孙候府的人都是不会亮相众人面前的。
说到这里也是有些个奇怪的,公孙候府原本便是个大家族,越加的繁荣才是他们的目标,奈何公孙家这代的家主也就是公孙穆当上家族后,却一反常态的约束着府里的人,不让其招摇。
也正是因为如此,公孙府才逐渐隐入了人们的视线。在暗处蛰伏着。夏侯宣虽然猜不到公孙穆到底是如何想的,又有着什么阴谋。
但她直觉得公孙府有着不小的猫腻,她隐约有种感觉,这或许会是她事成的突破口,但这些都得建立在她有自己的势力之后,才可与公孙家硬磨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