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夏侯宣刚入口的一杯茶水还没有咽下肚就全部不雅的喷了出来。一双大大的眼睛正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宫寒,显然是不能接受他后面的这一句话。
“师兄,你没发烧吧?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哪能像师兄这般的开玩笑。”夏侯宣有些奇怪的问道。一双晶亮的眼睛还来回的在南宫寒身上环视着。岂图从他身上找出不对劲儿的地方。
南宫寒原本来高兴的一张俊脸刷的一下便拉了下来,冰冷的话语给人冷森森的感觉:“我从不开玩笑,你都被我……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他说这番话时夏侯宣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是真的动怒了,但她是从心里认定他只是古人特有的思想作祟,责任感太旨的缘故。
所以,她仍就解释道:“师兄,我都说过了,当时我昏迷不醒,事急从权,你是为了帮我,我哪能再让你负什么责啊。”
“你有喜欢的人?”冰冷刺骨的声音现次传了来,另夏侯宣觉得今年的夏天也是这般的冷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这个师兄有做空调的潜质,却是没想到效果这么的好。听见南宫寒的问话,她想也没想,条件反射的回道:“没有。”
南宫寒听后又打量了她一阵子,见她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又再次问道:“难道你讨厌我?”他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询问。
夏侯宣抚额,险些长叹,似开解般的说道:“师兄,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你是一国皇子,将来定是娇妻美妾于一身的,而我却是个散漫惯了的,最受不得拘束,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永远是我敬爱的大师兄。”
听得她这番话,南宫寒一双黑眸里更显阴沉,只是久久不曾说话,在夏侯宣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却又再次问道:“那你想要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夏侯宣也回看着南宫寒,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于是她也不再回避,清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即一无家财,二无地位,三无势力,这些外在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想找一个我爱的即爱我的人,简单幸福快乐的过完余生。如此,此生便也算足矣,可是这种简单的幸福却不是王爷你能给的起的。”
南宫寒定定的看着夏侯宣,他心中很是震惊,随后便是不以为意,最后他只是冷傲的说:“这些我都能给你,我虽生于皇室,但我自己的婚姻还是能做主的,至少没人能逼得了我。”
这下换夏侯宣惊奇了,原本她说出这番心思是想着让南宫寒打退堂鼓的,没想到他只是想了一会儿便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竟一时让她无法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对方。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夏侯宣从南宫寒的眼睛里看到了坦然,而南宫寒却从夏侯宣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一进之间,夏侯宣心中百味陈杂,面对这样的承若,就是连二十一世纪深受一夫一妻查毒的人们也不可能这么爽快的应下啊。
所以,南宫寒如此的作为一方面另夏侯宣倾佩,但心底多少有些不以为意的。不是说男人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的吗!
“我不知道师兄为何会如此的笃定,但我深知人生在世许多无奈,也许有的时候并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但是因为责任、压力或别的什么,会作出一些妥协,师兄身于皇室,当比我更加明白此道理。”
夏侯宣见南宫寒有认真的听,她便又接着说道:“普通的家族里尚且不能容忍,师兄你出自皇室,你的父辈们能允许你应下的承若?上行下孝,面对着自己的长辈,你难道全部武力解决?”
说到这里,夏侯宣的意思也就十分的清楚了,与其说夏侯宣不相信南宫寒这一个人,更不如说她是不相信他的家族。
她的心愿很简单,但愿大仇得报后能功成身退,然后回到三山城,守着爷爷奶奶留给她的家,自由自在的过着自己的逍遥小日子。
所以,不管是南宫寒还是赫连锡峰,她都从来没有考虑过,因为,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她是不会去投资的。
面对着夏侯宣的质问,南宫寒一时也静默了。他在心底认真的思考着夏侯宣提出的这些个可能,他也在问自己,他真是能做到吗?真得可以永远不妥协吗?
“也许世事难测,但我可以对你保证,我绝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纵使真得逼不得已,我亦不会让你难过,定会加倍的对你好。”
这番话是南宫寒深思了一番才回答的,他自己是并不是个爱好美色的人,师妹于他……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只知道,他心里是想娶她的,他愿意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所以他刚刚才想都没想的回答了。
可是经过夏侯宣这么一点醒,他当然也意识到了有些事真的不是说一说就能了事的。如果没有外力的阻挠,他真的可以十分肯定的回答‘他能做到’,可是长辈们赐的他如何能拒绝!
听着南宫寒的话,夏侯宣心里有酸涩、有了然、更有着释然。没错,就是释然!
面对着南宫寒如此直白的谈话,夏侯宣亦不想饶什么圈子。南宫寒如此一说她便也觉得甚好。
看来师兄如此做大部份还是来自于他的责任心,并不是因为她这个人的,想着是这么个原因,她当真轻松不少的。
既然是因为责任,那他们说开了也就好了,他们也就不必如此不尴不尬的聊这类问题了。
“师兄,你看那盆花可有什么名堂?”夏侯宣指着转角处的一盆盆栽,一脸随和的着着南宫寒,静等着他的答案。
南宫寒顺着夏侯宣的手看去,见是一盆水仙在那里绽放着,粉红的花骨朵看着很是漂亮。只是也许太久无人打理,盆内长满了青青的杂草,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和协。
见南宫寒看着那盆争先综放的水仙,夏侯宣也不由得偷偷的打量着他,见他紧蹙眉沉思,她便又淡淡的道:“想秘师兄也是看出来了,花就是花,草就是草,它们生长的环境不一样,强制性的插足进去也顶多是个不伦不类,总有一天还是会被人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