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是伟大的,此刻的杨贵妃也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一般,对自己的儿子关怀备至,不忍见他受丝毫伤害。全然不见一平时里的霸道阴狠。
“嗯,母妃放心,儿臣定当无事,你就放心吧,安排好后,我会给你传信的,母妃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个儿的身子,儿臣这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间他便向杨贵妃行了一礼便施施然的走开了。为了能让自己的母妃高兴,不再愁眉不展,他还是决定出手,不再隔岸观火。
在赫连锡峰走了出去之后,杨贵妃整个人像是瘫痪了一样的躺倒在了美人榻上,忧虑更甚,并没有因为得到赫连锡峰的承若而有所好转。
这里刚刚离去的老嬷嬷再次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轻声询问道:“娘娘,你是怎么了?”
这嬷嬷姓干,是杨贵妃的奶娘,从她小时候便一直带着她,出嫁是更是做了她的陪嫁嬷嬷,对她的忠心是不言而喻的。
要说这宫里谁还值得她信任的,那么这干嬷嬷便当属第一人。也正是因此,好对杨嬷嬷也没什么保留。
见干嬷嬷问了,她只是抬起纤纤玉手,使劲儿的揉了几个额头,一脸不确定的说道:“嬷嬷,我不知道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了,即不想哥哥一家有事,更加不想儿子出事,如今峰答应出手相助了,但我又极怕皇上知道后不念父子亲情,也对峰儿下手。”
干嬷嬷听言后,略想了一想,这才劝解道:“好了娘娘,你也别快担心了,你要相信三皇子的本事,亦不要太过看狠了皇上,不管怎么说,三皇子也是他的血脉,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圣上这等有血有肉之人呢!”
杨贵妃听言之后,果然眉头略松,她很是欣慰的说道:“嬷嬷,还好你在我身边,不然我这心里真真的难受,你说的也对,是我太过伤感了,不敢怎么样,于哥哥一家,我也算是尽力了。”
干嬷嬷并没有持宠而娇,她和善的一笑,回道:“这可不是,娘娘也该放松心事了,这宫里可不比外面,一个不小心可就是万劫不复的,前一刻也许还是高床暖枕,后一刻便有可能是冰冷寒宫。娘娘如今必得小心行事才好啊!”
杨贵妃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必竟在这后宫生活了数十年,她岂有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以往她得罪的人是不少,可那时候自己的哥哥是一人之下的宰相,权势滔天,如今杨家出事,她确实得好好想想以后的处事方法了。万不可像以前一般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侯宣几人与南宫寒在城门口告别后,便往回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夏侯宣他们远远的便瞧见了一群人围在了他们的正前方,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议论着些什么。
“少爷少爷,那儿是在干什么呀那么热闹,咱们也过去看看吧?”昙芯一手搭在夏侯宣的手腕上,一脸殷切的看着她,不时回头看看那热闹的地方,一脸的向往。
因为出门在外,夏侯宣照旧一身白衣锦衣,发束于顶,上面插着一根玉簪,丰神俊朗,玉树灵风,一幅翩翩美少年样。因此,此刻昙芯仍就唤她为少爷而不是小姐。
看见昙芯一脸的热情,夏侯宣直觉得羡慕,不忍心去破坏,原本她是很讨厌热闹的一个人,如今看着昙芯那活波开朗的样子,她忍不住的点头应了。
昙芯差点开心的跳起来,那样子很是激动。只是她无意间蔽见濯夜的眉宇不自觉的一皱,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安静了下来,随在几人的身后,慢慢向着人潮行去。
夏侯宣敏锐的查觉到了昙芯的视线在谁的身上,她斜眼瞄了濯夜一眼,心中疑惑‘莫不是我最近太过忽略他们了,这两人以她两世看人的经验来看,绝对有猫腻。’
“喂,让一让,呃……不好意思,让一让……”在无数个让一让之后,夏侯宣他们一行人总算是走到了人群的里面,足以看清这里面的原由了。
原来这么多的人围在这里就是在看最新的皇榜告示,上面写着杨宰相的十来条罪证,然后被判两日后处以极刑。至于杨家其他人,除了才刚刚和太子订了婚的杨雨娇外,男女全部入了奴籍,通通发配到边疆那苦寒之地去了。
众人唏嘘不已,想想就觉得不可思异,前两日杨家还如日中天呢,是皇上跟前儿的大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皇城之中,谁人敢不给杨家几分薄面?
哪知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杨家瞬间便从天堂掉入了地狱,也就是因为这一劲爆消息,才引得这许多人围这里里议论纷纷,久久不散。更有甚者还在怀疑此事件的真实性。
“少爷,坏人总算是得到应有的报应了!”昙芯双颊微鼓,一脸的凌然正气,颇有义愤填膺的感觉。
因为皇榜上面,在述说杨宰相的罪证那里,第一条便写着诬陷忠良几个大字,那几个字龙飞凤舞,铿锵有力,一看就知道下笔之人在写的时候是如何的气愤。
“是啊,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而已,如今期限已到,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好了,我们热闹也看了,也该走了吧!”
夏侯宣顺着昙芯的话应了句,然后便领着几人退了出去。几人在阳春楼里吃过中午饭之后,便也回去了。
此刻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好姐妹此刻正在这阳春楼里住着呢,不然也不可能一声招呼不打的就带着人自顾回去了。
阳春楼是夏侯宣在这里开的一个分店,其摆设规模都是按照三山城里的一样装修的。经过星辰几个月的打理,阳春楼早已成为了这赫连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了,声誉很是不错,来这儿吃住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一些特等的包间更是要排着队的等。
阳春楼暗香居,一身着轻纱华服的妙龄女子正端坐于书案前,右手持笔,静静的描绘着什么,神情很是专注。
而在她对面的不远处,静静的立着一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称不上绝美,但也绝对的不丑,整体来说还是有点俊的,是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