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忧十分冷淡的说道,她不是菩萨心肠的人,亦不会同情心泛滥。这些人有多么的道貌岸然她比谁都清楚,为了权利为了利益,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不顾妻小。所以,这类人在她眼中是比家、大奸大恶之人都还可恶的。
“是的,属下昨晚已经亲自去杨府收查过了,却是什么也没有。想必杨宰相把它藏得十分严实。我们要想找着,十分不易。”
子川本是据实一说,却不想倒是提醒了梓忧。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有从他的口中得知东西的下落了。那么你今天晚上便去一趟天牢吧,务必要叫他说出东西的下落,如此,我们也能早日完成父亲的任务,早日回国去。”
见子川久久不应,梓忧心中了然,于是她又补充说道:“他开出的条件,只要适当,我们便也答应了吧。”
梓忧不用想也是知道的,杨国潘肯定不会把那东西轻而易举的给他们,更何况此时的他是如此的需要外力帮他,他更加会拼命的抓住摆到面前的救命稻草。
所以她才允诺,只是不是太过分,力所能及的,他们便可以答应。
于是子川应了一声,然后又深深的看了梓忧一眼后,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
夜幕时分,夏侯宣正想睡觉便听见房门声被敲响,她走过去把门打开一看,才发现外面霍然站着的便是高大英俊的南宫寒。
“师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夏侯宣对着笔直站立的南宫寒问道。然后又把他引到了茶几产几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明天一早就打算回去了。”见夏侯宣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一直瞅着自己,憋了半天,南宫寒也就说出了这几个字。
原本见南宫寒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夏侯宣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呢,哪知道他却是说出这么一句话,她微撇嘴,说道:“师兄今天下午已经说过了,我知道了啊!”
应话间,她手上如行云流水,熟练的泡了两杯茶,一时间芳香四溢,她递了一杯给南宫寒,给自己留了一杯。
南宫寒顿时觉得自己有被师妹调戏了的错觉,他心头微有薄怒,语气更显冷硬的说道:“我就是想问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南宫国。”
也许此刻的他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眼中是从所未有的期盼,那么的渴望那么的炽热。可见他内心深处是在意对方的回应的。而且是十分在意的那种吧!
夏侯宣并没有注意到南宫寒的异样,她只是略想了一下便回道:“师兄你先行回去吧,我可能还要在赫连呆上一阵子,如果我到了南宫国,一定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的,到时候你可得备好饭菜招待才行啊!”
受不了南宫寒的低气压,夏侯宣证气有些玩笑似的说道,岂图冲淡空气中的冷意。
不过,笑意也能驱寒么,冒似还是第一次听说吧!
南宫寒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然后再没开口了,事后俩人便沉默了下来,又坐了一会儿,南宫寒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南宫寒萧索,冷寂的背影,夏侯宣第一次觉得她的心有着些微心疼,她下意识的一手扶上胸口,一脸的迷茫。
夜幕漆黑,疾风划过,带着呼呼声,偶尔夹杂着打更声,听着是那么的惨人。
一条黑影巧妙的避开了巡逻的侍卫,穿进了重兵把守着的天牢重地。只见他快速灵活的穿过一间又一间牢房,最后他停在了最里面一转角的牢房外,看着里面那还在稻草上翻来覆去人影。
“是谁?”杨国潘本就没有睡着,他一听见门外的响动声,便立马惊呼道,只是他声音压得很低,还不至于引来不必要的侍卫。
杨国潘见对方一身黑衣,身骨硕长,一看就知道对方身手不低。他那狭长的眼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只是来自南方的朋友,我们老爷要的东西呢,一早就听说你备好了,此刻在哪里?”子川没有心思废话,亦没有那份闲心,这天牢重地可并非一般,虽然他顺利的进来了,可是这些个侍卫每隔一段时间便又会巡视一圈。
刚刚他就是趁着那些人刚刚走过便混了进来,他必需得赶在他们再次巡视的时候出去。
听子川说是南方的朋友,杨国潘心中松了一口气,就连那脸部上的表情也都松缓了不少。
只见他一脸为难的说道:“那东西十分贵重,我不敢放于府中,更不敢带与身上,于是我便把它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你放心,那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世上再无第二人知晓。只是……我如今困在了这漆黑的牢中,出不去啊!”
杨国潘装作一脸的为难,不时用眼神偷瞄几眼子川,保刻注意着他的动静。
杨国潘的小把戏哪能逃过子川的眼睛,他十分清楚,杨国潘如此一说就是想让他们把他给救出去。
他略一思忖之后,这才回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这事有些难度,我得回去安排一番才可行。”
对于子川的回复,杨国潘显然是十分满意的,只见他点点头,一脸高兴的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晓,只是别太久了就成,你大概也已经知道了,圣上的圣旨……”
后面的话,杨国潘实在是不想说下去了,他也确实没有再说下去。好在子川知道,只见他一个纵身便消失不见了。徒留杨国潘一人在那里,兀自出神。
金碧辉煌的殿宇之里,一个美妇坐在那高高的美人椅人,椅上垫着厚厚的绒毯,看着就暖和。
这妇人看着很是美艳,皮肤白晳却不失红润。细细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红艳且不蔳不厚的嘴唇,组合在一起是那么的好看。
只是此时她秀眉紧锁如烟似雾,眼中即是担忧也是慌乱,显得很是心绪不宁。
她旁边立着一位很是干练的嬷嬷,虽然有些年纪了,但头发仍就梳得一丝不芶,看着很是精神。她静静的给美妇打着蒲扇,眼观鼻,鼻观心。
“三皇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