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融危机中失业和破产的老百姓太多了。在美国,过去你跟别人说我是在华尔街工作的,人家会很崇拜你;现在一听你在华尔街做事,人家可能要揍你。雷曼兄弟原来的CEO,有一次进健身房,刚进去就挨了一拳头。AIG那些高管们因为担心生命安全,都请保镖了。
其实,华尔街公司玩金融衍生品就是变相的“庞氏骗局”,大家把钱都给他,由他来做。赚的时候大家都分了,一旦没有后续钱进来了,这个窟窿没法填了,就破了。
以此类推,整个美国都在玩“庞氏骗局”。现在平均每个美国纳税人欠了70万美元,扣去他们的资产,则净欠17万多美元。合人民币的话,每个美国人都是百万“负”翁。美国的债务超过它GDP的4倍。希腊债务只不过是80%多都要宣布破产了,以此论美国的债务是GDP的4倍,早该破产好几回了。那美国为什么还不破产,因为只要后面有钱进来,“庞氏骗局”就能玩下去。
美国有它国际的特殊地位,美元有它的特殊性,所以美国这个最大的“庞氏骗局”还没有破。现在全球就像一艘泰坦尼克号,美国在最上面的头等舱,是VIP。泰坦尼克号要是沉下去的话,美国将是最后一个被淹没的。
奥巴马的金融改革有用吗?
经过一年半的辩论、谈判和妥协,奥巴马的金融改革方案在去年通过了参众两院的投票。奥巴马称赞:“新法案意在加强对消费者的保护,使金融产品更透明,对投资产品加以严厉监管,并限制了投机性投资,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对消费者的财务进行保护的法案。”
但仔细一看,在洋洋洒洒的新法案中,关键部分与原先的草案相比,大大削弱了改革的力度。比如对华尔街今后金融创新产品的监督,特别是对这次金融危机的根源——金融衍生证券,基本没限制。举例来说,新法案对农业和航空业的衍生产品,以其交易能够抵御市场风险为由,完全不受任何监管。想想也是,金融衍生产品是华尔街创高利的“命根子”,华尔街怎么可能让白宫阉割。
我在银行家信托工作时,上司就告诉我,在这儿上班永远是最兴奋的,因为所做的项目永远是全新的。也就是在那儿,我了解了什么是衍生证券,明白了什么是“Covered call(掩护性买权)和Naked put(裸卖看空期权)”,什么是“Collar(利率上下限期权)和Straddle(跨式交易)”,还有“Iron condor(铁鹰套利)、Strangle(宽跨式交易)、Butterfly(蝴蝶套利)”等等。正是通过对证券这样反串那样对冲等实际操作手段,并以好听的名称包装起来出售,华尔街赚到了丰厚的利润。
渐渐地我感到迷茫,这样包装证券究竟有什么用?除了给华尔街带来利润,它们能创造真正的财富吗?一天我向老板提出这个问题,他说:“Good but silly question不明白吗?这样包装金融创新产品,是为了能让风险得到更有效的管理呀。”
这个回答很牵强,因为随后而来的几次大小金融海啸都恰恰是由衍生证券而起。华尔街投行就是用各种创新的衍生证券,把风险漂亮地包装了起来,变成美丽的罂粟,就像掺了三聚氰胺的奶粉;通过高杠杆率,使纸面上的利润一时间可以倍增,高盛、摩根士丹利等华尔街投行由此保持了难以想象的高利润。可是一朝不慎,满盘皆输,有时玩失手了,反过来也使得AIG、贝尔斯登、美林和雷曼兄弟遭遇滑铁卢。
金融创新是如何帮助其发明者赚钱的?看一个实例,你就全明白了。20世纪90年代初,摩根士丹利曾经发明了一款金融创新产品—— PLUS(Peso Linked US Dollar Secured Notes),它是专为墨西哥国民银行设计的新债券。从投资者的角度看,它以美元为面值,而且被标普评为AA-级,似乎品质很好。但实际上新债券是墨西哥比索债券,它赌比索贬值不会超过20%。为了逃避监管,摩根士丹利在百慕大逃税天堂注册了债券发行公司,面向不同类别的投资人推销PLUS。结果,当1994年爆发墨西哥比索危机时,不明真相的投资者包括美林资产管理公司、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日本阪和公司及欧洲阿尔卑斯公司统统大亏特亏,因为比索兑美元在三个星期内贬值了40%。当PLUS在市场上豪赌时,人们被高回报和高信用级别蒙住了双眼,等一觉醒来发现真相为时已晚,再怒火填膺也于事无补。而摩根士丹利衍生证券部呢,自然在PLUS票据上狠狠掠劫了一票。
再拿奥巴马引以为傲的“消费者保护”这一条来看,由于华尔街大多数对冲基金在美国之外注册,不受任何监管部门的监督,更不在美国证券法的管辖之内,且金融杠杆超出了原始投资的20倍,风险极高,显然与“对冲”的含义名不副实。说对冲基金利用不受监管之特权,凸显了其攻击性,更为准确。所以贝尔斯登、雷曼兄弟、美林、摩根士丹利和高盛证券都拥有大量的大型对冲基金,以过度的杠杆做对冲,公司超过60%的收入都是来自对冲基金。
奥巴马在原本的草案中明确提议“限制华尔街银行巨头以自己的银行资金进行高风险交易……禁止银行拥有高风险的对冲基金”。而现在通过的新法案却“允许3%的银行资本投入高风险的对冲基金和私募基金”。银行风险依旧,对消费者也就是投资人的保护又从何谈起?
正是这种想法促使英国金融服务管理局(FSA)主席阿戴尔·特纳对现代金融发展的社会价值提出了质疑。此外,前美联储主席保罗·沃克尔也是个明白人,他一针见血地指出,近期唯一有益的金融创新是自动取款机(ATM),完全是说到了点子上。
新法案无法封杀金融新产品的出现,没法阻止最优秀的头脑在贪婪的驱使下玩出更复杂的新花样。这些花样肯定会活跃在新法案的限制之外。可以预见,下一轮的金融创新产品,会像20年前金融衍生品新出笼时那样,以更有创意的面貌出现。到时候,热切而茫然的投资大众恐怕又会像买当年的次级债一样去买号称“风险最低、回收最高”的新产品了。
很显然,奥巴马这一堪称美国“史无前例,影响深远”的金融改革法案根本无法阻止下一场金融危机。你在“投资”还是在“投机”?2011年5月22日,在嘉德春季拍卖会上,齐白石的一幅历年所见尺寸最大的书画作品《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以4255亿元人民币成交,创造了中国近现代书画拍卖的新纪录。
近两年来,各类拍卖会上的一些艺术品频频以出人意料的天价成交。很多人争论,这到底是在做收藏投资还是在利用泡沫投机,投机和投资的区别究竟在哪儿?
投机和投资的区别在于收益从何而来
这几年,人们渐渐体会到理财的重要性,纷纷加入“投资”的行列。然而,市场上各类金融产品多如牛毛,除了最普通的股票之外,还有各种基金和各类金融衍生品。每个金融产品都被包装成最好的投资工具;而房子更被宣传为最佳投资品,号称房价“只会升,不会降”。这一现象在前些年的美国和这些年的中国很常见。最近,黄金又被捧为最佳保值品。人们误以为只要购买了这些商品,就是在“投资”了,却不知很多时候自己其实是在“投机”。
十几年前我初进华尔街时,最常听到的就是这两个词儿“Investment”和“Speculation”。从字面上来看,前者是“投资”,后者是“投机”,意思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但我留意到,有时同事们买进某个证券说是“Investing”,尽管有时买进相同的证券,却又说是“Speculating”,令我感到困惑。我询问了一些同事有关个中的区别,他们的回答都很含糊,不能令我满意。我查阅了好些财经书籍也不得要领。
第二年夏天,我所在的银行家信托做一个项目,请来了哈佛大学商学院的教授尤尼。逮着了机会,我向他请教了这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他笑道:“Good question(很好的问题),看来你在思考,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原则吧:投资的收益,是来自投资物所产生的财富;而投机的收益,是来自另一个投机者的亏损。你慢慢体会吧,会得出答案的。”
有了这一原则作思考的依据,我渐渐明白了投资和投机的区别。
其实,要区别投资和投机非常简单:如果你买入了一种金融产品之后,是准备以更高的价格卖出的话,比如低买高卖股票或房子,那不管你购买的是什么东西,都是投机;而如果你是指望这个金融产品能不停地产生现金收益,比如股票的利息分红、债券的息票,或每月固定房租收入,那才是投资。也就是说,投资和投机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你买入一种金融产品后,希望从哪儿得到未来的回报。
由这个定义来判断,就非常容易分清什么是投资什么是投机了。
楼市的投资与投机
中国人最钟情买房子,那就先拿买房子来具体谈谈吧。
假如你花100万买了一套公寓之后,再也不关心房价的涨跌,只是把公寓租出去,指望着租金给你带来稳定的回报,这个行为就是投资。也就是说,你所投资的这一产品,能给你的未来带来稳定、有保障的收益。如果出租的公寓每年收益为6万元,扣去地税物业管理费1万元,等于净赚了5万元,每年的投资回报率就是5% 。但是,如果购买了这套公寓后,每年的租金收入只有2万元,再扣去地税和物业管理费,净赚只有1万元,那每年的投资回报率就是1%,比银行定期的利息都低,那这显然就是一个亏损的投资。而如果明明知道出租带来的收益将比银行的利息还要低,于是你并不期待租金回报,只希望房价能上涨,等卖出去赚得差价,那这样的购房行为就是投机了。
从上面这个例子便可以清楚看出,同样购买房子,可能是投资,也可能是投机。可用国际上通用的租售比来衡量:低于160才属于投资。不过因为国内还没有征收房地产税,所以这个比例可调高到200。在国内超过200便属于投机了。
顺便提一下,投资房地产有一条原则非常重要,那就是真正增值的只是土地,而不是房子本身。也就是说,如果购买了房子后同时又拥有了土地,那么从长远来看是一种投资;而如果你购买的只是房子的使用权,并没有真正拥有土地,在这种情形下,即便你拥有了稳定的租金收入,从金融角度看,对不起,也只能视为投机行为。
股市的投资与投机
再谈谈股票吧。
比如你买入一只资深蓝筹股,像美国的电力公司,每个季度都分红,多年来其股息分红稳定在每年5%上下;如果对这只股票的价格涨跌毫不关心,只在乎它能带给你固定的股息分红,那就是投资行为;而你买下一只高科技股,这个公司还没开始盈利,只可能有盈利的前景,你只是寄希望于其股价上涨,能低买高卖而获利,那显然就是投机行为了。
对于大市的投入,也很容易区分投资和投机。例如,在2007年上半年,那时固定收益的债券收益率一般在6%到8%,而同期的股票分红率只有2%到4%,如果你买固定收益债券就叫投资,而买股票就叫投机。因为按市场规律,这时股市应该下跌了。实际上,那时如果你那样做了,在这次金融海啸中则会毫发无损。同理,在2009年年初,股票的普遍分红率升至7%到9%,而因为超低利率的关系,固定收益债券跌至1%到3%,这个时候,你如果购买股票,那就叫投资,而买债券反倒成了投机了。
据我所知,国内的股市风云20年间,流通股(散户所持有的)几乎没有什么分红,这样的股市鼓励散户做快进快出的投机者。因为在这样的“游戏”里,就像打麻将一般,甲赚到的钱,必然是乙输掉的钱,并非是来自上市公司的利润分红。因此,股市每次猛涨之后就必然惨跌。更由于信息不对称,持股的成本不同,赚钱的往往都是机构和大户,散户基本上就只能“十个炒股九个亏,一个勉强打平手”。
多投资少投机是理财之道
再举个例子。前两年,普洱茶收藏非常热火,仅珠三角就有近20万收藏者,各款不同的普洱茶珍藏版层出不穷,据说老茶饼动辄拍出人民币数万乃至数十万元。由此又联想到东南亚富人爱收藏的法国红酒——拉菲罗斯柴尔德(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有人说拉菲红酒既能当极品来品尝,又可以当做最安全和利润最高的投资产品,真的如此吗?那么,不妨让我们来认识一下拉菲这一高级红酒的来历。拉菲(Lafite)的名字是来自加斯科术语,有小山丘(La Hit)的意思。拉菲红酒产自法国梅多克(Medoc)最大的葡萄园,种植面积超过100公顷,每年约产35000箱红酒,其中15000至25000箱为一级葡萄酒(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是由 30年之久但不超过80年的葡萄藤所结的葡萄酿造,其余为二级葡萄酒——佳德士拉菲(Carruades de Lafite)。
拉菲红酒历史悠久,最初由塞古尔(Jacques de Segur)家族种植于1680年,发展到18世纪初获得了“国王之葡萄酒”的美誉。在美国第三任总统杰斐逊的档案里,披露了杰斐逊经常为乔治·华盛顿购买拉菲酒,历来价格不菲。当年杰斐逊拥有的产于1787年的拉菲酒,被创纪录拍卖到一瓶156000美元的高价。
随着法国大革命的到来,塞古尔家族的财产在1794年7月被充公,从而结束了对拉菲酒庄的拥有权。然而3年后,拉菲酒庄却被荷兰财团买走了。之后几经易手,到了1868年,酒庄被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以440万法郎购得,男爵便在拉菲后面冠以家族之姓——罗斯柴尔德。
跨越了悠悠岁月,20世纪最顶级的拉菲酒年份分别是1945、1959、1961、1982、1985、1990、1995、1996、1998、2000、2003和2005年。如果现在想买一瓶1945年的拉菲酒,需花费约4600美元,1982年的就需花费5000美元,而1990年的就只需941美元。
拉菲红酒自2008年投放市场的6个月里,酒价在全球被推高了125%。不过,中国富人购买拉菲酒大多不作收藏,因为收藏一级红酒的过程相当复杂,牵涉到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温度、湿度和放酒的角度等,需要专业人士管理。中国富人喜爱高级红酒,主要出于商业运作的需要,商业伙伴间一杯昂贵的好酒下肚,就什么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