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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为为也在这里。”我问。
“怎么你吃醋了?”这家伙真信口开河惯了。我不理他。
“她是这里的大堂经理。”丁卡解释着。
“樊攀,个人掏腰包,不要太奢侈,我会还不起的。”我说。樊攀拿着印刷精美的菜单,笑道:“你放心,不会点很贵的,再说,实在不行还能让你姐姐穆小安还,她应该可以报销。”穆小安偏过头去,冷哼一声。
樊攀点了几道红磨房的特色菜和一些家常的美味,满满的上了一大桌。“溪螺汤,秋色锅边,南煎夏日贝,秘制雪梨鲍这几个都是比较经典的菜肴,值得品尝…..其他的都比较常见了。”樊攀介绍说。穆小安并不希奇,可见她是经常来的。
我尝了几样,点点头:“的确很不错,和丁卡做的差不多。”
“是啊,姐夫做的好吃极了……姐夫,我想吃那个清蒸大闸蟹,你帮我拨一个。”穆小蒌撒娇地说。
“这个你不能多吃的,还是清淡的更好。”丁卡柔声的劝道。
“只吃一点点,行不行,姐姐你说行不行。”穆小蒌企求着穆一。穆一从盘子里夹出来一个放在丁卡的面前:“丁卡,你就劳驾一下吧。”穆小安不忍心拒绝,是啊,几乎没有人能拒绝穆小蒌的请求。我这个玻璃人儿的妹妹,仿佛有一种有巫师的魔力,可以很轻易地侵入你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老穆在饭桌上问我:“穆二,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一个。”这个老穆。没见对我这么好过,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直击要害。”
我没好气的回敬:“不急不急,我还小呢。”天知道二十五岁还可以算小。果然老穆很警觉:“小什么小,丁卡跟你是同学,人家是男人,都结婚了,你还说小。”
我耍无赖:“丁卡这不是已经替你解决了一个女儿的人生大事了吗……这世界统共就只有一个丁卡,难道还让他把你另一个女儿也娶了去,我就是肯,人家穆一和丁卡还不肯呢,是不是?亲爱的姐姐姐夫。”丁卡很尴尬的笑,低头继续拨蟹黄,十分小心的放在穆小蒌的碟子里。
穆小安不理我,专心在想什么心事似的。
樊攀咬着下巴奸笑。老穆又接着说:“那个安源是什么人,我看对你还挺不错的,你要抓紧机会,你看你生得也没有小安和小蒌好看。”我的天,晕到,这是老穆说的话吗?妈妈替我解了围:“女孩子的心事,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叫外人笑话。”
“我不笑,不笑。我不算外人…..,我是内人…..”樊攀一口汤几乎喷出来,对我挤眉弄眼的乐。
“那好吧,我回去就跟安源说,我就说‘安源,我来嫁给你了,你要不要。’”我恨恨的。好男人已经被穆小安抢走了。
“不行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我费了半天劲,到头来好象没我什么事。”樊攀对老穆说:“穆叔叔,您将小葵交给我吧,我保证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穆小安忽然展颜一笑,千娇百媚。“我敬你一杯,樊攀,谢谢你这么照顾我的两个妹妹。如有需要我穆小安帮忙的,一定会不遗余力。樊攀忙不迭地回敬:“应该的,应该的….我想咱们今后打交道的机会一定不少啊,还请穆主任多多提携。”
“叫小安,小安…..你是穆二和丁卡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穆小安粉面含春,眼波流转。
陶为为亲自为我们端上来一套茶盏,巧笑嫣然:“樊攀,这是我们才进的新茶,请你尝尝。”,
樊攀品了一口,赞叹道:“好茶,好茶。是碧螺春吧。”
“对,你的感官非常好。”陶为为点点头,转身走了。
樊攀说:“碧螺春原来的名字叫‘吓煞人香’。吴中方言,是因为采茶姑娘们将竹筐放不下的茶叶藏在怀中,结果被碧螺春遇热之后所散发出的阵阵异香‘吓煞’了才得名的。后来康熙皇帝下江南,觉得这名字不雅,遂据其采撷于碧螺峰,茶色碧绿,形曲似螺,又值于早春采撷,钦定茶名碧螺春的。
“你对茶很有研究嘛。”我惊诧道。
樊攀微笑:“茶是饮中君子,比较符合中国人崇尚自然,朴实谦和的民族特点。一杯清茶,三五知己,把酒临风,也算人生的一大幸事。饮茶的过程如同人生,先苦后甜,回味绵长。我是很喜欢茶的…..呵呵,茶还像女人,不同的茶就是不同的女人,只有饮过了,你才能感知。”这个樊攀。真叫我刮目相看。人是最难以了解的物质,它和其他物质不同,它的组成成分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可以随着时间空间的转换不断的变化,让你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