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双的空间进行过两次升级,第一次面积变大,出现沙漠,并在外面的时候可以用意念放东西或拿东西;第二次面积再变大,可以在空间里瞬间移动,海洋开启,外界与空间的时间比例缩小,变成1:10,但这相差还是很大。
除了末世一开始的前七天(第七天暮妈醒了),后面她只在丢变异动物和收获的时候进来过,都是办完事就走,匆匆忙忙的连“每进入两次一烤”的规矩都忘了好几次,也难怪这帮吃货闹腾。
例行锻炼完然后烧烤安抚好这群暴躁的家伙后,战无双扛着钓鱼竿手拿一个大水桶瞬移到海边,走到一处悬崖上串饵挥杆,然后就这么盘腿,呆呆地坐等着鱼儿上钩。
事实证明战无双的空间物产实在是太丰富太肥了,也太大胆了,在悬崖这种地方居然没一会儿就钓上了一条不该在这儿存在地小臂长的黑鲷;看着那因为桶狭小而艰难地弯着身子游来游去的黑色鲷鱼,战无双默默估算了一下,然后又一次甩出了鱼干。
这次收获的是一只比黑鲷还大一圈儿的真鲷。
两条鱼够吃了,战无双将桶换了个更大一点的,拎着出了空间。
此时暮曦城已经醒了,而且刚刚在庭院锻炼完,一进门就看到拎着桶下楼的战无双,好奇的凑过去一看立马哇了一声。
“今天中午吃寿司吗?”
“没可能,我们三个都不会做。”
回答他的是正端着一锅稀饭往餐厅走去的暮流年。
“老婆老婆我来就好了~”在自家老婆面前节操永远不是个事儿的妻奴·暮曦城立马颠颠儿地上前,接过稀饭将其端上桌,然后奔厨房将其他小菜都摆到了桌上。
此时臧檰正好下楼,路过战无双的时候也哇了一句,然后下一句就是:“今天吃寿司吗?”
“……不是,不会做。”战无双答。
没一会儿微生铖澜也下来了,看到放在厨房门口的鲷鱼,愣了一下也开口道:“今天吃寿司?”
“……在你们心里鲷鱼只有做寿司的功能吗?!”战无双掀桌,好在暮爸暮妈及时将饭菜转移。
最后暮烟打着呵欠下楼了,看到两条鱼的时候也是一愣,但什么都没说。
战无双和暮妈一脸欣慰。
但是吃完饭暮烟就挽起了袖子向厨房走去,战无双拉住她,一脸莫名。
“你去干嘛?”
“准备做寿司的材料啊。”暮烟也是一脸莫名:“正好我前些天看了怎么做寿司的菜谱,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料理。”
……
战无双默默蹲墙角OJZ。
啊,对了。
突然想到什么,战无双猛地站起身,向着拿了刀正要和暮曦城几人出去庭院锻炼的暮流年走去;后者一脸疑惑,但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她靠近。
战无双从空间里拿出在蒲家买的戒指,又拿出一根针,刺破暮流年的手指将血滴到戒指上;一阵碧光朦胧,那枚戒指化作一道流光,窜入暮流年滴血的手指消失不见,只在指根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
众人看着那金绿色极其浅淡的一圈儿花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臧檰先嚷嚷出声了。
“呜哇妹子你偏心,怎么只给伯母不给我们!”
“因为老妈管着我们所有人的饭。”战无双鄙视眼回答。
好吧这真是最充分的理由。
臧檰摸摸鼻子,不作死了。
战无双转回头继续对着暮流年道:“妈,你感受一下这个空间有多大。”
“……大概有五百立方米的样子,单纯储物,不过……”暮妈皱眉,手中光影一晃,一个贴着红纸的青花瓶子出现在手中:“……这个是……洗髓丹?”
……卧槽这是修仙的节奏?!
众人再一次静默,然后恍惚地想。
暮妈晃了下瓶子,瓷瓶发出闷闷的碰撞声,无法确定数量,于是手中抓住木塞边缘,“po”的一声打开一看:“只有一颗。”
“很好,直接给阿烟。”
率先回过神来的战无双果断地道,一边说着一边将正欲偷跑的暮烟拉了回来,然后掰开她的嘴巴,合伙暮流年毫不留情地把药丢了进去。
`
暮烟吃下那洗髓丹后上串下跳上吐下泻的情况就不再多说,且说战无双拿着暮妈空间里另一瓶丹药“强体丹”给蒲雄的时候,就遭到了拒绝。
“人老了,这种东西不需要。”
蒲老爷子似乎是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一般,才打开瓶子嗅了一下,就将被战无双撕了标签(贴瓶外写着丹药名字的纸条)的瓶子还给了她。
战无双默默将瓶子拿回来,摊开书本开始复习,没多说一句话;蒲雄老爷子很满意,躺回椅子上等战无双自己来提问。
可是……
‘您到底是什么人’‘您到底是什么人’‘您到底是什么人’‘您到底是什么人’‘修仙者吗?’‘修仙者吗?’‘修仙者吗’‘妖怪吗?’‘神兽吗?’‘异时空的来客吗?’‘或者和都教授一样是个外星人?’‘您到底是什么人’‘您到底是什么人’‘您到底是什么人’…………
……无限循环。
转眼看过去,自家学生还是严肃认真地在看书学习。
……错觉?
但一转回头那无限循环的背景弹幕又出现了。
“够了吗?”蒲雄重新转头笑看战无双,背景黑色的百合生生将滚屏压了下去。
战无双做鹌鹑状。
一时间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安静。
“……就算你师父我是非人类,那又怎么样。”
许久许久,久到战无双以为蒲雄不会说了的时候,蒲雄自言自语般地,轻轻地开口了。
“你师母已经死了。”
所以说得再多也不会再有继续活下去的念头。
蒲雄看着窗外苍碧的天空,蔚蓝的色泽似乎回到了那时候,爬山的小小少女发现藏匿在浓密灌木和巨大岩石后的兽,于是命运轮转,红线绞结。
可是携手相扶挡不了灾难的降临,当枯皱的手泛上死寂的青灰,一切都戛然而止。
垂暮的老人闭上眼睛,眼角微微泛起湿意。
笨瓜。
黄泉路上走慢点,要是我下去找不到你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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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满地红火间一块大石头矗立其中,一名腿脚透明的少女坐在上面,打了个打喷嚏后颤巍巍用双臂抱住了自己。
“又咋地啦?”拖着东北腔的白无常飘悠悠路过,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没事——阿嚏!……大概——阿嚏!……大概是感冒——阿嚏!……了吧。”少女边打喷嚏边说,将身体蜷成了一团,等白无常“喔”了一声走远了,才重新抬头面上宽面条泪。
嘤嘤嘤嘤鬼魂哪里会感冒啊,分明就是阿牢那家伙又在威胁我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