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相比于莫染初的潇洒中带着淡淡的愁绪,谭木心和韩悦暖则是无言中带着小小的尴尬。
韩悦暖坐在病床,瞅着静悄悄的病房,偷偷地看着谭木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摸着鼻子,半天不说一句话。见谭木心手中的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韩悦暖才像找到事做了一般唰的一声站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你,你的水喝完了,我再帮你倒一杯来喝吧。”然后伸出手,接过谭木心手中的杯子,转身去接水。
谭木心望着韩悦暖的背影,心里感觉涩涩的,曾经一起欢笑一起哭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可是现在见面却如同陌生人,哪怕说话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莫名尴尬的气氛。
待会过神来,眼前生生多了一杯水,谭木心怔怔地接过水杯。紧紧的握在手里。
水温刚刚好,温温的,暖暖的,可是谭木心却觉得水中飘浮着热气,熏着她的眼睛,让她眼睛涩涩的,好像泪水下一秒就会流出来。
“暖暖,你还怪我吗?”谭木心紧紧的握着水杯,搭在被子上,垂着头,看着水中的水杯,轻轻的说着。声音轻飘飘的,若不是此刻病房里静得连针掉下来都听得见,韩悦暖或许根本听不见谭木心的小心翼翼的问话。
韩悦暖刚坐下,就听见谭木心轻飘飘的声音。怔了一怔,而后,她笑了笑,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谭木心点了点头:“你是在因为仰光而怪我,因为我真的对不起她。”
韩悦暖看着她,内心很是纠结,怪不怪?为谁而怪?恨不恨?为谁而恨?韩悦暖打心底来说,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年幼无知吧,那时候的她,只觉得友情圣洁无比,友谊缺一不可。或许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恨她,她也应该恨她,因为她做错了事。
可是长大了,推开了成长这道虚掩着的门,韩悦暖发现,人是不断的在成长的,随着成长,一个人渐渐明白的多了。或许成长就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改变自己幼稚的想法,懂得别人的难处。
韩悦暖成长了,尽管成长的并不是那么的成熟。但她开始会站别人的角度来想问题了。一起长大十一年,韩悦暖怎么会不知道,谭木心的善良绝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是对自己最好的朋友。
成长也需要别人的引导,莫染初的一席话也让她拨开乌云现天明。是啊,关仰光的责怪是有理由的,因为谭木心的作为就如同人们最厌恶的背叛,被背叛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相伴十一年的闺蜜?而她韩悦暖的责怪,却是不理智的,只因为关仰光的责怪,作为朋友的她必须和她同一口气,所以她也自然而然的去责怪看似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的谭木心。
可实际上,她真的责怪谭木心吗?
说什么除非仰光原谅你,否则我不会原谅你。不过是她逃避问题的一种方式罢了。
而现在,韩悦暖,不想再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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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