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在暴风雪的天气里,迎着凛冽的寒风,一步一步走到了车站。车站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站牌孤独的迎着风雪瑟瑟的伫立在那里。路上偶尔有慢慢滑行的小轿车驶过,除此,就是风咆哮着卷着暴雪,肆意滋事,逼得行人不敢迈出家门。
阿生望了望远方,远处没有一辆公交车开过来,他看了看表,才三点三十五,在这样的天气状况下,不知道阿静会不会早一点从家里出来。
阿生独自等候在风雪中,刚才走着的时候,他没有觉得有多冷,甚至,微微的出了一点汗,等一停下来,站在候车厅的时候,他才开始感觉到:真冷呀!
寒气,先是在阿生的一双鞋子上,展开了攻势,阿生赶忙跺了几下双脚;紧接着,寒气,又开始进攻她的脸颊,阿生赶忙用双手搓了几下脸;然后,寒气,开始袭击他的袖口、领口,企图从领袖口处钻进阿生的身体,他赶忙把衣领往上耸了耸、又将双手缩进了袖子里。
起初,阿生对付寒气的办法起了点作用,但是,寒气不但丝毫没有减轻自己的攻势,反而变本加厉,攻势更加的猛烈,从他的双脚、双手、领袖口、脸颊等处一起进攻,任凭阿生跺脚、哈气、蜷缩,都毫不留情,到最后,终于把阿生整个身体彻底攻下了,让他浑身透骨冰凉。
阿生,独自的站在露天的候车亭下,迎着暴风雪,在一步步紧逼的寒气袭击之下,全身,终于被冻疆了。
然而,他坚毅得望着远方,没有丝毫回学校的念头。
突然,从远处驶来了一辆公共汽车,阿生一下子高兴了起来,终于等到公交车来了。
当从远处驶来的公交车慢慢得滑翔而至,不是阿静要做的那路车,车上没有人到站,车子稍慢了一下,没有停便又滑走了。
阿生继续瑟立在在风雪中。
终于,又有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阿生仔细一看,正是阿静要做的那路车,车子进站后,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女孩子,但是,那女孩子并不是阿静。
阿生整个身体都被风雪、寒气包围、打透了,他看了看表,四点五十了,他想阿静也该回来了呀。
阿生不停得躲着脚,他不断哈着气,试图用自己体内呼出的微弱的热气,温暖一下被冻麻的双手,后来,他在五米见长的候车厅内来会的走动,希望用此方式逼退寒气对自己身体猛烈的攻击和占有。
又一辆公交车驶了过来,阿生迎上去,一个行李包首先从车门处探出了头,紧接着,阿静穿着大衣,围得严严实实的,从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