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和阿枫步入车轴山山地的一个幽谷,那里开满各式各样叫不上名字的野花,他们采撷了一束(后来总有未经校方同意便妄自而为的遗憾),那花那香,沁人心肠,醉人肺腑。
“师傅,我给你唱支歌吧!”
阿生早已记不得她唱得什么歌了,那一刻,即便是夏虫的哼鸣,也会被阿生当作维也纳音乐会上的经典曲目。
在阿静的导引下,他们参观了学校的农场,品尝了车轴山人自己种植的玉米做出的饼子。
当阿静带着他们来到新建的“时髦的教学楼”时,阿生很不喜欢,他总感觉那是宏幅国画染卷的一笔。
太阳从天边跑开了,他们才往自己的学校赶。
走在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村子边,七八个骑自行车的年轻男子,见他们队伍中有两个女孩子,追着他们说厌恶话,这使生对车轴山中学的印象更加深入到了脊髓,他觉得,路上遇到的这群“小流氓”,就如同车轴山中学崭新的教学楼呆立在仙境般的校园里让人感觉别扭。
阿静是美术特长生,学校组织他们到迁安(亦或迁西)的长城脚下写生。大概去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期间,静来信告诉阿生,那里风景雅致,民风淳朴,是个游玩、采风的好去所,等回来后,一定要找个时间带阿生去采风。
于是,阿生便盼着静早点回来,详细的听听她的“历程”。
阿静回来后,给阿生带来了很多老乡送的栗子、核桃、山楂,吃着果子,听着阿静讲述的亲历故事,阿生憋足了劲,非要到“世外桃园”走一遭。
阿生回想起和阿静的认识经过,那是缘于一场画展。
艺术与艺术是相通的,酷爱文学的生,也非常喜欢美术,总感觉画家的笔下雕刻出的作品同文学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记不清什么时候了,北京搞画展,几位同学相约,便利用休息日从唐山跑到北京参观。
回来的路上,大家不停的议论。
阿生说:“对画功什么的不太懂,但感觉两幅作品不错,一幅是获得一等奖的那幅石膏作品《断足》,另外一件是获得二等奖的作品《床》。”
“谈谈你的看法好吗?”说话的是一位女声,大眼睛,戴着黑色的宽边眼镜。
“因为我觉得艺术类的作品,不管是文学的,还是美术的、音乐的,作者绘制的意境是灵魂,通过作品,能否让读者、观众亦或听众在内心世界感触到一种东西,体验出一种情感,激发出一种热情,蹦溅出一股活力,这是一切艺术类作品的生命。你看那件《断足》,很简单的一幅石膏画,但是作者用干裂的细纹通表画中石膏人的全身,一条腿迈向前方,但是那条腿的足被断掉,再看石膏人的表情,刚毅果敢、没有惧色、毫无退缩,表明一定要迈向前方,这正是作者表达出的一种境界,表现出主人公明明知道做什么事情第一步都很不容易,甚至会遭到‘断足’的悲剧,但是,主人公勇往直前,给人以做事当效仿的启迪。”
“那《床》呢?”
“《床》这幅画作品的主题我好象还并不太懂,作者只是画了一张床单被弄皱的普通的双人床,还有就是一双摆放整齐的女人的鞋子,和一只零乱的男人的鞋子,总体感觉这一定是一个深深爱着对方的年轻夫妇的家..”
通过这次参观美展,一位文学少年和一位漂亮的美术特长女生成了朋友。从那以后,他们常常一起去散步,一起去踏青,一起共进晚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位美术特长生,就是阿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