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美的嘴轻轻的贴在他满是尘土的脖子上吮吸着,就像几个月前嘴里喊着妈妈的**,可那两只森森的前牙已经潜入了他的大动脉里,一股股滚烫的鲜血从叫花子身体里流进小孟美的嘴里。叫花子想挣扎,两只手拼命的把孟美推开,可不管怎么用力,小孟美的嘴就像一个吸盘一样牢牢的咬在他的脖子大动脉处,他想喊,可猛吸一口气刚想喊出来,声音经过脖子处却传出来嘶哑的低弱呻吟,他没有放弃,用尽身体的所有力气从墙角拿起一块石头,拿起这块石头把手扬的高高的,刚想行凶,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顿时他的手腕像似被刀刃切开般鲜血喷涌而出,身后一只白狐落在了地上,它的爪子上还残留着叫花子身体里的血液。叫花子的手筋被割断了,那块石头“啪啦”声落在地上,白狐摆动着红尾巴坐在地上盯着这个叫花子。
这丧尽天良的叫花子生命最后一刻记忆就是心脏里最后一股新鲜的血液从脖子大动脉处流出的感觉和眼前那白狐诡异的眼神……
他倒下了,整个身体都在抽搐着,两眼直勾勾的瞪着爬在地上的婴儿,小孟美依旧是那副天真可爱的童真,依旧挥舞着稚嫩的小手“咯咯”的笑着。白狐见这个叫花子已经断气,转过头歪着脑袋看着小孟美,这一狐一婴对视交流着,也不知道这目光中到底来自那种默契,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小孟美爬到赤血身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鬃毛,赤血低下头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庞,然后叼住小孟美的衣襟用力往背后一甩,小孟美正好落在了它的背上,她很自觉的两手抓住赤血的鬃毛,赤血一个箭步窜进了老孟家内屋,跳到炕上,看着熟睡的老孟和香水把孟美放在他们身边转身离开了。
不久派出所的民警来了,把老孟家封个严严实实,法医的结论是:死者死于全身失血而亡,脖子处有一个牙印,血液就是从牙印下的齿痕流出,疑似被某些吸血野兽所袭。偌大的冰城每天都有叫花子因为某种原因无辜身亡,警察面对这些早已麻木,只是草草定了案抬起尸体便走了,临走时还嘱咐村民们最近畜牧局和林业站会来人,在野兽没有被捕捉到之时所有村民一定要小心谨慎。
屋中香水抱着怀中的小孟美,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一滴滴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为什么?为什么?造孽呀,造孽呀,孩子,这都不怨你,妈知道,妈知道,你放心以后不管怎么样妈都会陪着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把她送到关帝庙吧香水。”老孟考虑再三。
“不可能,姓孟的,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你还想拆散我们母子?不可能”!
“你别傻了,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孩子,她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她是恶魔!她会害了咱们全家人呐!”老孟咆哮着。
“明天离婚。”香水只丢下这么一句话抱着孩子离开了。
今天的夜特别长,老孟自己坐在院里发着呆,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不一会一个大嗓门喊道:“老孟,咋地了?今天是不是吓着了?走喝点去?老弟给你压压惊吧。”陈三道。
这俩老爷们今天喝的昏天地暗,酒醉过后,老孟一股脑把事情的缘由全盘托出,陈三一听道:“唉呀妈呀,原来这婴儿是个鬼婴,怪不得呢,怪不得从来都不哭,我看她的眼神都不跟一般孩子一样,还好今天她露馅了,要不没准咱们整个村人都得被她祸害了。”
“可我能怎么办?那毕竟是我女儿啊。”老孟也委屈。
“爷们,我说句良心话,你是不是得想点办法呀?咱也不能看着她就这么肆意伤人呐!无毒不丈夫……”陈三阴冷的眼神瞟着老孟,老孟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