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帝庙里这两个刚经过一场大战的和尚相互运气疗伤。无相问无空:“师兄,刚才还差一道法事,这样能行吗?”
“不打紧,苗族巫术是1岁之前恢复生前记忆,咱们还差一道法事,足够把时间拖到1岁以后了,也就是说她的心迹现在已经被佛法消融的沉睡了,足够让那怨念沉睡到她一岁之时。”
无相点了点头:“还是师兄高明啊,看来陈家堡全村可以免去一场浩劫咯。”突然一个在无相心中一闪而过,放佛有些刺痛他。“哎呀,师兄,不知为何,我这胸口一阵抽搐,总觉得这事不对呀,好像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我该做之事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就靠她自己了,如果实在处理不了这烂摊子可以请你那老友来嘛,他本事通天。”
无相一摆手笑了“哈哈,你说王道士?切,他?拉倒吧,只怕未必比我法力高深多少吧?”
“你这酒蒙子,切莫胡言,他的世家乃是道宗之祖,其修为光是祖上传下来的道术就博大精深,哪是咱们出家之人可以比的,你和他平时私交甚欢到时候真有那么一天,把他请来!”
“遵命师兄。”无相委屈的应道。
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整个陈家堡子村民全都起的很晚,也不知怎的,昨晚睡的好是安逸,昨夜的一切无人得知,只有那“咯咯”嬉笑的婴儿孟美目睹了整个过程。
“她爹,你先抱会她,我去厕所。”香水说。
老孟穿起衣服抱着小孟美就往院里走,不经意看了孩子一眼,他却愕然发现小孟美黝黑的眼仁不知什么时候变的已经浑浊了,好像眼仁之后游走着几团迷雾般,她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对视着自己的父亲,那眼神之中分明透露着无限的仇恨。老孟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赶紧避开孟美的眼睛。“香水,好了没有啊,我还得下地里干活呢,赶紧把孩子抱走。”
香水提着裤子跑出来骂道:“你这人真怪,抱自己女儿你还着什么急?地里就那么多活,啥时候干完啥时候算。”
老孟也不理会自顾自的推门而出。这一天,老孟根本无心干活,只盼着香水再也不要把孟美抱到地里来了,他恨不得晚上都不回这个家睡觉,没啥理由,就是早上孟美那个诡异的眼神。那眼神总会让他想到十月初一那个**的夜晚,那个女孩临死之前在自己身下不就是这幽幽的眼神嘛!
中午老孟没回去,他直接跑到了关帝庙找无空。无空一看是老孟来了,马上心中就明白个**不离十。“施主所来何事?”
“大师,那个……那个上次那个符不是没了嘛,你看你是不是再给我画一道?”
“嗯?最近你家哪里不对嘛?以前我看施主对鬼神一说也不是特别信。”
“啊,没有,我家倒没什么,只是有个避邪符在家里,我们全家也安生啊,再说我们家都是信佛之人,今天也是特意谢过大师几天前的救命之恩,来添点香火钱。”
无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似乎有难言之隐不愿与老衲吐出,那老衲也不为难施主,你家的避邪符已经没用了,此事到此为止,一切都是造化,有因自有果,施主不必过于担心。”
“大师,那你看,我多给你点香火钱还不行嘛?”
“施主请回吧。”无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满身铜臭之人,下了逐客令。
老孟摇了摇头只好作罢,转身刚迈出正殿听身后无空道:“施主记得那句话嘛?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这句话说到了老孟心坎里,他知道求不动无空,自己去了附近的村,找了好多熟人才介绍了一个跳大神老太太,回到家好通折腾,只是苦了孟美,跳大神跳了3个小时,那老太太又是念咒又是请神的,老孟不让香水抱走孟美,愣是孩子不吃不喝在这看了3个小时,小孟美也是个省心的孩子,妈妈抱着一边看着跳大神的在那折腾,一边抿着小嘴“咯咯”的笑着。偶尔还会冒出叽里咕噜的胡语来,鬼知道小家伙在说什么,可能也只有鬼知道吧。
老孟送走这一行人回到家低着头吃饭也不看母女俩,一声不吭吃完了就回内屋,抱着他的被子跑到了柴棚。香水一看急了:“姓孟的,这日子能不能过了?你不是对孩子不好,就是说家里不干净,今天还睡柴棚,你怎么回事?你是怀疑我是妖精?”
“行了,你睡你的吧,别管我。”老孟隔着门喊道。
香水使劲踹了一脚柴棚的大门骂了几句就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