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之间如果相处的太久难免会有些矛盾,生活中太多琐碎的小事了,金鹏和孟美也一样。金鹏工作这几年脾气也在被世俗的肮脏所腐蚀着,每次孟美见金鹏私下收病人红包的时候就觉得恶心,回到家勉强压住心中的火没有责问,可金鹏却嫌孟美弄的湘菜吃够了非要去饭店吃,孟美觉得家里既然做好饭菜了何必非要花钱去外边消费呢,况且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就是这么一点点小事两个人大吵一架。最后金鹏摔门而去,孟美气的扒在床上就哭,这顿饭也没吃。倒是金鹏好不潇洒,晚上约了艾飞去街边的大排档喝的烂醉,半夜才跌跌撞撞的回家。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多,孟美都不懂为什么再好的一个男人只要有了低位以后当初对女人的好和承诺就全忘到十万八千里了,可埋怨归埋怨,两个人的日子还得过下去。孟美不高兴的时候只能去看看妹妹,两姐妹聊聊小时候在寨子里的时光缓解下她的忧郁,她并没有告诉孟丽和金鹏吵架的事,她怕家里人知道,在父母眼里孟美就是家里的骄傲,学习好,事业好,对家庭负责,父母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
星期五的半夜金鹏又是托着一身酒气回到家倒头就睡,孟美看着身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用力给金鹏翻身然后脱去他的外衣,当她脱金鹏衬衣的时候突然发现金鹏衬衣的内里儿上挂着一根金色的长发,她把那根头发拿在手里仔细的闻了闻,她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头发,她用的洗发水不是这个味道,而且自己从不染发。孟美坐在床边,这一晚她一夜没睡。难道阿拉神真的不再眷恋自己了?就连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要夺走?她记得妈妈对她说过: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抓住,不能信命,阿拉神永远只能眷恋那些有准备的人。她咬咬牙拭去脸上眼泪,她走到厨房里拿起菜刀回到卧室,一道月光进来正好照到菜刀的刀刃上,刀刃上射出刺骨的寒光。她用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一抿,滚烫的鲜血顿时顺着手指流了出来,孟美用准备好的杯子接了几滴,然后又隔下了自己的几缕秀发放在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在黄纸上不知画了什么符号后又把自己那几根秀发包在黄纸里……不多时,她端着一杯水走了回来,那杯水成淡粉色,水中还漂浮着些许黑色粉末。她看着金鹏,用手摸摸她的头发自顾自的笑了笑,那笑容极其诡异,仿佛并不是这个善良的苗族女孩可以控制的。她扶起金鹏把那杯怪异的水喂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金鹏睁开眼睛:“哎呀,头好疼,昨晚有点喝多了,妈的,这帮人往死里灌老子。”他看了看表已经早上7点了,今天孟美休息,可他8点却还有一个会要开,孟美还是甜甜的依偎在他身旁,乖的像只小猫,金鹏看着孟美红肿的双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有叫醒孟美,只是在孟美的额头上献上轻轻一吻,然后穿起衣服连脸都没顾得上洗就赶紧往医院奔。小区里的水泥路上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领带一边拿着电话不停地讲着,他却不知道就在他刚刚走出的那栋楼的家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窗前看着他,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哎……妈,对不起我知道不该用蛊术,可他是我的男人啊,我必须栓住他,原谅我。”
下午金鹏本来想去花店买束玫瑰花送给孟美来弥补昨晚的,可没等动身院长的电话来了:“小金,一会下班有事没?”
“院长有事请说,我无所谓。”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早上局领导不是过来指导工作嘛,你看咱也该招待下吧?你也知道我岁数大了,这种场合不好出席,大家都玩不尽兴,我看你代表院里安排一下他们。”
“啊,院长可能今天不太方便,昨天省里下来调研我都陪了一晚了,我倒无所谓,关键你也知道孟美,我一回去晚了她又哭又闹的,今晚要是再回去晚了她得吃了我。”
“小金哪,不是我说你,咱医院上下都知道老张马上就要退休了,他这个副院长空缺肯定由你们这几个科的领导谁接任,你说你这时候不为院里做贡献啥时候去?你个老爷们别婆婆妈妈的。”
金鹏迟疑了一下,他这几年很清楚这位院长的为人,院长这是在点自己。“好吧,院长,那今晚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