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只眼睛已经紧紧的盯着雪狐的动作了,看它后腿做出用力要蹬的动作我就开始做准备避开它这一击,它的速度太快了,我刚刚做出闪身的反应那雪狐已经跃到我身前,一道寒光冲到近前,天那,左脸已经有它一道抓痕了,这次轮到右边脸上,我下意识用右手一挡,它这一抓着实很用力,那爪子几乎陷入我左臂的肉里,在它抓到我左臂之时我抡起右拳冲它砸去,但却一下砸空了,因为力气用的太大,借着惯性差点趴在地上。
妈的,这是个什么怪物,速度这么快,这下可好,脚腕被那鬼手抓的都青了,胸口被鬼婆婆砍出血痕,脖子被孟美咬出牙印,然后脸和手又被这雪狐弄伤••••••我全身上下疼的不得了,看来今天我走霉运,以往碰到那些脏东西我几乎全部安全脱身,今日能不能脱身还是未知数只有天注定。
那雪狐跳在地上定定的看着我,不像要至我于死地,又不像要放过我,比起两处外伤它这一击可让我吃尽了苦头,右臂上肉已经翻了出来,血淋淋的,我用左手捂住伤口,可鲜血还是不停的往下流。坟地后边那女人走近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清澈的脸庞,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整齐的扑在肩上,一双狐眼射出魅人的神采,仿佛我每一个动作都躲不过她的洞察,那眼神让我觉得心里发虚,如果不是她出现在这个环境里我毫不犹豫的会上前跟她打招呼,绝对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
她缓缓的走到那雪狐身前揉揉的抚摸着它的雪白毛发,连头也不抬道:“小道士今天你走不了。”
虽然她的轻蔑着实让我反感,但那雪狐的威力也确实让我忌惮“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我依旧是那副傲人的神情,但她的手从身后掏出一张黄纸,开始不停的撕着,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孟美母子俩身上,她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埋头在她妈妈怀里,看来一时间她被九字真言镇的法力还无法恢复,我可以专心对付这白衣女子了。我刚想动那雪狐马上冲我一呲牙,我知趣的吞了口口水停在那里看着它的主人撕纸玩,不大工夫看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顺势展开,那张黄纸被她撕成了个人形,然后站起身来口中不知默念了什么咒语那张纸人“扑哧”一声就在她手里自燃了,同时在她身后的一片坟头上的土一阵颤动,我惊异的看着那白衣女子挠挠头问道:“你这是干嘛?难道???你是灵媒!!!”
她蹲在地上继续抚摸着那雪狐轻声念道:“走散的人那,回来吧,回来吧……”
我顿时目瞪口呆,她果然也是灵媒,肯定正在用某种不知名的道术做归魂。
归魂术又名引魂令,据我了解这道术好久不曾有人用过早就被道家所遗忘了,这归魂术如果是被恶人所学轻者可让活人魂不守舍七日大睡不起,重者可使死者的魂魄重新回到肉身让其“复活”但大多归魂的死者肉身已经腐烂,而且只能让其归魂,不能使其七魄归位,那些复活的人几乎全部是行尸走肉,我确信看着那坟头的异样便知道这个白衣女子现在使用的绝对后者了。
那坟头上的土已经被下边那东西全部扒拉下去,一个排骨架子从里边爬了出来,身上还挂着许多蛆虫,顿时四周弥漫着一股恶臭味,那副骷髅好像不能行走,可能链接每个骨头的关节已经要腐化光了就连爬行都很废事,整套动作显得极不协调,像木偶的一样摆动着身上每一块骨头向我爬来。
哼!雕虫小技也想对付我!没有时间休息自己疲惫的身躯,口中默念:“般若波罗密!”手中暗自捏了一个手印顺势打了过去,那副骷髅被我的佛手印顿时打的散了架,那惨白惨白的骨头散落在地上不在挪动。白衣女子站了起来,嘴上挂着轻蔑的微笑冲我漂了一眼,我对她摇了摇手指打趣道:“看来你也就这只雪狐能拿的出手,其他本事不一定在我之上,呵呵……我劝你还是再回去修炼几年吧小姑娘,哈哈……”那白衣女子也不回我,只是轻轻的摆了一下手,就是这个动作让我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她不知何时已经在手上撕了一串刚刚的那种小纸人,又是“扑哧”一声那一串N个小纸人在她手中自燃了,纸灰顺着寒风飘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