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听完无相所说浑身瘫软着坐在地下,眼泪不停的滑落。艾飞明白他的感受,金鹏最后的希望没有了,还是亲耳听到了孟美的死讯,而且她死的那么惨,死前很有可能被人拖到这山上给…,这样的事实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哎,年轻人,你也不必自责,这些都是宿命啊,她逃不过,你逃不过,我们都逃不过的。”无相把手搭在他肩头拍了拍。
金鹏哽咽着:“都是我不好,我那天心情不好就喝了点酒怎么就和她吵起来了呢?如果不和她吵也不会打她,她对我那么好,每天在医院和在家里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而我却那么对她,到最后她一个人跑出去了我甚至没有去追她,让她被……这事到此结束吧,结束吧,一切由我来承担。明天我就回去住,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包括我的命!”
艾飞诧异的看着金鹏,他想了一大堆安慰他的话此刻都用不到了,金鹏并不仅仅是悲伤,而是歇斯底里!艾飞转过头问无相:“大师,依您看孟美是怎么死……?不,对不起,我是说,您看孟美是怎么发生意外的?”他不愿意提到那个字赶忙解释道。
“老衲略懂医理,我记得当时她皮肤全身泛红,用手不停的捂着肚子抽搐,大概是中毒了,可能是服毒自尽的!”
艾飞没有理会金鹏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是不是这样您看?他俩吵架孟美跑了出来,跑到公路那边的时候被一个色狼盯住了,然后被那个色狼挟持到了山上的玉米地给……事后孟美本来在家就受了委屈,再被人给侮辱了所以就想不开服毒?”没等无相回答,他又自言自语:“不对呀,她提前怎么知道这一切?提前准备了毒药。而且怎么会有头发攥在手里?是那个**她的人的?还是?大师他最后喊的是?”
“她最后只喊出一个金字,阿弥陀佛,相信她说的就是这位施主吧?”说完无相指着地上抽噎的金鹏。
金鹏拭去脸上的泪水,按奈住内心的汹涌平静地说:“没错,孟美说的是我,我就是那个负心汉,害她临走前还被人侮辱。她手里攥的头发也是我的,她会理发,每次都是她给我理,她有我的头发一点也不足为怪。回来吧,回来吧,我等着她,我把命还给她!”
无相双手合实:“阿弥陀佛,老衲绝不允许那冤鬼肆意妄为,胡乱害人。我佛慈悲,当初我与她有一面之缘,既然没救的了她,那如果非要继续有人死的话,就让疯和尚我这条贱命去化解她的怨念吧。”
这时金鹏猛地站起来,双手紧攥拳头冲着无相咆哮道:“我说了,不用你们管,小美是回来找我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欠她的我必须还给她,你们别多事。”
“施主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她仅仅只是为的是你们的恩怨而回来,,但恐怕这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吧?”
艾飞顿时惊呆了:“大师,那她还要做什么?我又没招她,没惹她,她来缠我干嘛?”
“呵呵……何止是你呢?其实她对你暂无恶心,你应该感到幸运,其实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平静过,老衲努力控制着她的怨念,谁想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上几天也是十月初一,也许是和十月初一有缘吧,这夜即使有酒的陪伴无相也依然无法入睡,外边的风太大了,刮的有些瘆人,那声音像极了一年前的一晚。“善哉,不寻常的夜晚那!她回来了?”无相自言自语。他穿起衣服走了出来,山下响起了唢呐声,这个夜晚谁家会办丧事呢?不符合逻辑呀?无相突然想起来东北的农村有个习俗,未成家的女人死后是不可搭建灵棚让亲友悼念的,必须马上出殡,据说不吉利。可这个时间和去年那突如其来的意外实在太接近了,难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