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研,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二十岁以前找到“无根圣菩提”的,一定会的!”云风紧紧的抱着夏子研冷冷的说道。
感觉到怀中玉人的恬静,云风心中却无法平静,他好恨,他已经没有了亲人,现在连这个刚刚爱上的女孩,却也因为那不治之症而饱受痛苦,不知不觉云风身上的杀气疯狂的涌出体外,整个冰洞好似突然降温了几十度一般。
“木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感受到周身笼罩的杀气,夏子研抬头看到云风血红的双目,忧虑的叫道。
“别担心,没事了!”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云风赶紧运功将心中的暴戾之气强行压制下去。
“木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躯体为何会有如此汹涌的暴戾杀气!”夏子研忧心的问道,他真的好担心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云风。
“子研,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在想将来要如何的保护你,若是谁不长眼敢欺负你了,我就杀了他!”云风天色的说道。他不想让夏子研知道的太多,他只希望他的丫头永远都是那个即爱哭又爱笑的小丫头,他永远都不让她受到一丝毫的伤害。
“哼,那你将来就等着自杀吧,在这世上还没人敢欺负我,唯一敢的人,怕就是你了!”夏子研相信云风不告诉自己一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问了,只要两人在一起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子研,这个给你!”说着云风便将那瓶装有“洗髓丹”的药葫芦取了出来,放在夏子研手中。
“这个是什么东西!”看着这手掌大小的小葫芦,夏子研不解的问道。
“洗髓丹”,云风平静的答道。
“什……什么!洗髓丹!你从哪弄来的呀。”夏子研激动的叫道,云风这天字第一号的大呆瓜,竟然要把“洗髓丹”送给自己,难道他不知道,服下这“洗髓丹”的人,只要不是呆瓜,将来都可以毫无意外的进入剑皇之列,而洗髓丹的药效即便是服食之人以后将要冲击剑尊强者,那帮助也是非常大的。这洗髓丹药即便是“天门”如此庞大的门派,也不敢说随意就能拿出,当年父皇用了几年的时间,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为自己弄到一颗“洗髓丹”,而这个木头竟然要将它送给自己。
“哪来的你就不要问了,我不太方便告诉,我也不想编谎话骗你,反正我保证这是正当途径得到的!”云风看着夏子研温柔的说道。
云风超初是想将这丹药送给师弟云清,只要有这“洗髓丹”,将来云清师弟便必将成为他燕子门的支柱,而自己也可以安心的报仇了。可是以后自己身边有多凶险连云风自己都不敢想,所以云风希望能尽可能的提升子研的实力,好让她多一份安全,尽管云风也知道,子研的师门应该非常的强大。
“我不要,我的师门也为我弄到了许多的灵药,所以这个对我益处不大,你留给你的家人吧。还有,像这样的丹药你以后也不要随便拿出来示人,小心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夏子研拒绝了云风,她不想欠云风什么,尽管她知道云风是心甘情愿的。
“哦”云风落默的收起了“洗髓丹”。
“木头,别这样好吗,这颗“洗髓丹”对我真的没什么用,我没骗你。就像你一样,这丹药现今对你不也没什么帮助了吗。我从小师门就为我准备了许多的灵药,所以它对我也没多大的用处,真的。你把它留给别的人会更有用,好吗?”夏子研微笑着说道,只见其用手捂着云风的脸,使劲的揉了揉。
“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云风顺手将夏子研拉进怀里,温柔的说道。
“在我心中,木头你比剑尊强者还要厉害。”夏子研柔声说道,玉指在云风的胸口缓缓的画着圈圈。
“风,我们能不能在这多待几天呀?”夏子研温柔的说道,尽管她不愿意提这件事,但她知道她还是要面对的。
“怕是不能,师娘已经快不行了,我在这多待一天,师娘便要多受一天的痛苦,也多一份危险,子研,你能现解我吗?”看着夏子研那幽怨和不舍的眼神,云风也是非常的无奈,可一想到师娘的病情,他又恨不得马上就回到燕子门。
“嗯!”夏子研心里也知道留不住云风,但她只是想多和木头待几天。
“子研,相信我,待过上一段时间,我将师门的事情交待好之后,我便一定会去找你的!”云风正色的说道。
“嗯!我想再睡会儿,这几天我都没休息过,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吧!”夏子研柔声说道。
夏子研依偎在云风怀中,却是如何也难以入眠,心中暗想:“自己这次回到青州,不论是师傅还是父皇,恐怕都得派专人盯着自己,以后想出来就难了。而这个木头,这么年轻已经到了剑王之列,为了保护这个天才,怕是达不到剑皇修为,他的师门也誓必不会让他再下山。他们二人以后想要再相见,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良久,由于这些天的连曰奔波,窝在云风那温柔的怀中,夏子研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听见怀中的恋人传来的平缓呼吸声,云风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已经睡着了,其实子研心中所想的,云风又何尝不知,只是他实在是无法做到为了自己的快乐,而让师娘在玉山受苦,否则,若是师娘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云风这一生都将难以原谅自己了。
云风将夏子研轻轻的放在虎皮之,用披风将她盖好之后,便缓步出了雪洞,他不愿让自己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因为越想他就越烦心。每当这个时候,云风便会用修炼武技、功法来排解心中的烦躁。
云风随手便翻开了《天决十三式》的残本秘籍,虽然只有一招攻击招式,十招守式。但云风相信“清风子”所言,只要这一如施展的得当,必将能起到不俗的效果。
“怒海狂涛!”云风心中默念着这招天阶中级剑招,看着这招的演示图和要决,心中感慨万分,仅此一招残招,便能有如此霸道的威力,若是其余二招凑齐,一起施展开来,那威力将是何等的惊人。云风暗暗告诫自己,务必尽快将此招参悟,若是将来以自己的速度,配合霸道的火属性剑元能量,再辅以手中这招沉重的游龙剑,即便是将来对上剑皇强者,在其没有全力防御的情况下,云风自信己有把握对其一招击杀。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云风在雪地之上全力演练着这招气势惊人“怒海狂涛”。而在雪洞之内,夏子研却是以双手支撑着娇躯,神情忧郁的紧盯着雪地之上,那个不知疲惫,疯狂练剑的木头。
“唉……”云风一声长叹,游龙剑重重的插在了身前的冰雪之中,他在雪地之中足足练了整夜,但却还是无法将这招“怒海狂涛”的威势施展而出,每次出招他都是只会其形不懂其意。
云风盘坐于雪地之上,缓缓的翻开了清风子修炼剑技时,所留下的修练心得,却只见清风子留下如此一段话:““怒海狂涛”最重的便是“威”“势”两字,以怒海之“威”力,幻化狂涛之“势”,此招若是修炼至精髓之处,招出之时,受招之人百步之外便能感受到一股股癫狂无比的滔天“威”“势”。
“到底问题出现在哪呢!”云风喃喃自语道,只见其快速的一抖游龙剑,长剑瞬间击出,出招、收势之间契合异常,犹如行云流行般的自然。尽管招式演练的极其顺畅自然,但云风却依然无法将此招之中所蕴含的惊人“威”“势”,尽数施展而出。
“唉,算了!就到这吧,如果此招剑招能有那么容易参悟,那还能叫天阶中级武技吗。”云风叹了一口气,收起游龙剑便缓步往洞内走去。
一阵诱人的香味将夏子研从睡梦中叫醒。
“好香啊!”夏子研使劲的舒展着身-体,幸福的说道。
云风转过身,将夏子研那纤细的小腰抱在了怀中,温柔的说道:“丫头,只要你喜欢就好。”
“木头,以后要是我想吃你做的东西,可是吃不到该怎么办呀!”夏子研双手环绕着云风的脖子,鼓着嘴巴撒娇般的柔声说道。
“丫头,若是你想吃的话,以后我便给你当专职的厨师,只为你一人做好吃的。”云风轻轻的捏了捏夏子研的小鼻子,柔声说道。
“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我想吃的时候你就得给我做,不然你就惨了。还有,你给我做过的东西,我喜欢吃的东西,以后不准你再做给别人吃,特别是女孩子,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夏子研神情极其严肃的看着云风说道。
“丫头,要不要这么认真啊!”捏了一下夏子研粉嫩的脸上,轻声说道。
“木头,你以后到“神龙帝国”的都城“青州”来找我好吗,我……我会想你的!”夏子研低着头满脸通红的说道。
“三年!子研,给我三年时间,到时候我一定去“青州”找你,好吗!”云风思虑良久后,终于给了夏子研一个确定的回复。云风相信,这三年将是自己最关键的三年,《销魂一刀》《幻影神踪》《天绝十三式》自己无论如何都将在这三年中悟透,到时自己应该也到了剑王颠峰,而那时《四合神功》的炼气决也应该到瓶颈了,他便也应该要出师门厉炼,以寻求机缘晋级剑皇之阶的时候。到时候他顺路去神龙帝国却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木头,我相信你是个重言信诺之人,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去找我,可若是到时候你不来,我一辈子都会恨你!”夏子研看着云风郑重其事的说道。
“嗯!子研,相信我!”云风使劲的点了点头。
“这个给你,你是极辰帝国之人,到我神龙帝国怕是多有不便,他曰你来的时候,只要不是在二国交战之机,这块令牌便可以让你在神龙帝国畅行无阻。将来你到了都城“青洲”时,只需将这块令牌交给守城门的将军,他自会带你来找我!”夏子研递给云风一块黑色的金属牌,只见这块牌子正面是铸着一个大大的“令”字,背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浴火凤凰,在凤凰的右下角极其工整的刻着一个“研”字。
“嗯!我记下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一定要等我!”云风将金属牌放入怀中,眼神中闪过阵阵伤感。
“木头,我饿了,你再喂我一次干粮糊好吗?”夏子研强忍着心中的忧伤柔声说道。
“嗯!”云风使劲的点了点头,转身便为夏子研盛装了一碗干粮糊。
云风一勺一勺温柔的喂食着夏子研,但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夏子研躯体的剑元能量剧烈的波动着。云风猜想夏子研正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即将分离的忧伤心情。
突然,夏子研推开云风送至面前的食物,猛的冲进云风怀中,泪水像是决堤的河水般,汹涌不止的快速流出。云风没有说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只是用他那坚实的双臂,紧紧的抱住夏子研那哽咽轻颤的身-体。
许久,怀中的玉人方才缓缓的止住细碎的哽咽声。
“木头,我们也走吧!不然可能天黑前就出不去这雪山了,这套厨具我留下了,以后你再用它们为我做好吃的。”看着洞外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夏子研轻轻探拭掉眼角的泪水,正色的说道。
“好,走吧!”夏子研的小手往双刃崖边走去。
“这个你戴上吧,别冻着了!”云风把师娘送给他的冰蚕手套拿了出来,亲手给夏子研带上去。
“谢谢!”夏子研看着手上戴着大小不相宜的冰蚕手套,轻声说道。只要是云风送她的东西,她都接受,并不是因为他需要,仅仅只是因为他希望身边能够多留有一点有关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