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恒闻言,身上冒出一阵冷汗来,面前的这个人竟然以一人之力操纵整个兽群,这就是一个法导师做到都有些困难。
他明白现在硬拼是不可能了,只能希望在言语上能够说动他放自己和伙伴们一马,他沉声道:“我看得出前辈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敌意,请你们放过我们所有的伙伴。并驱散这里所有的野兽!”
那白衣人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就能够断定我就这么放过你们。”
车恒苦笑道:“没有任何根据,只是凭我的直觉,刚才领略前辈的发出来的攻击,虽然威力无边,但从里面并没有感觉杀气,我当时就感觉前辈并没有取我们性命的意思。”
那白衣人目光闪动,道:“小子,不错,有勇有谋,你这么枉断定论,万一猜错了,那可真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车恒淡然道:“我和同伴的命都在前辈的手上,生死由命,以前辈这种气质真不像嗜杀之人!”
他在说这话时,手心已经全部是汗!他也只能赌赌呢。
那白衣人面露微笑,道:“真是不欣赏你都不行了!”
一听这话,车恒就如得到****令,内心一松,深深吁了一口气,但面容上还是表现出极度的镇静。他感到四周那强大的灵力开始减弱,胸口也没有那极度压抑的感觉,果然他没有猜错,这白衣人并没有杀他们的意思。不然就是这些源源不断的剌猪就可以把他们给拖死。
所有的伙伴都缓过劲来,除了车恒就只有车衍强点,其它的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伤!
白衣人看着车衍,对他道:“看你的身法,你是木景的徒弟对吗?”
别人听来还没觉怎么样,但车衍心中一惊,他自幼在天下学府学武,后在开下游历四年,尽管木景是天下有名的宗师,但车衍心中很自负,他不愿踏着木景武学的足迹而行,更愿意走着自己重新踏的路,因此他摈弃了木景的最得意的风系法术,改学冰系法术,并遍访天下名师,数年的法术练习得还卓有成效,几乎可以使他博采各家之长,成就了今天的车衍,在他身上木景的宗派已经不是特别明显!
但眼前的这个神秘的白衣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法术渊源,而且当他提到这绝顶谱的七大宗师之一的木景,并没丝毫膜拜的恭敬!语气中只是透出一种平淡!
车衍感到眼前的这个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他的语气不敢轻慢,点了点头,道:“在下的老师正是木景!”
白衣人摇摇头,叹道:“木景,没想到你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那沽名钓誉的毛病!”
他又看到那车恒,眼光变深,询问道:“小兄弟也是师出木景门下吗?”
车恒苦笑道:“在下是最不争气的,只在天下学府呆了三个月就被回了家,只能怪我没有天生就是六煞绝脉体,不可能修练法术。不知前辈是何高人,虽身居住这异界的沼泽中,然而人界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白衣人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回答,道:“我是什么人,小兄弟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话音落了,发出一阵长啸,那一群呆立不动的剌猪都开始恢复了活力,慢慢向后撤退。
转瞬之时,一下子黑压压的一片顷刻之间退得干净!
整个暮色沼泽又恢复了平静了,车恒向自己的伙伴奔去,那些小伙子们都已经恢复过来了,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人目光出都闪现出警惕!
白衣人不以为意,只是轻轻地道:“放心,虽然你们吃了一点苦头,但性命都无碍!走吧。”
也不看他们,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走去,说也奇怪,他身上总有一种让人屈服的压力,所有人不由自主跟在他的后面走向了这个暮色沼泽的深处!
白衣人走得极慢,可是不管车恒再如何的追赶,他们总是固定在一定的距离!渐渐地接近了了光亮的地方。他停止了脚步轻轻地道:“到了!”
随着接近,出现了沼泽的尽头,抬头看着的天空。那种天空的颜色依旧是灰暗蒙蒙的。对面看到的是什么?车恒看到眼前,还以为是沼泽的尽头,实际上正是沼泽的中央。在这一个直径大约几百米的空地上有几间小木房。周围是森林紧紧地围着它。不论向何方望去,这四周更是一片灰暗,看上去与刚进沼泽那会儿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白衣人选择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做为自己的住处,他们真是没有看出那一点好!那些隐世的高人的想法就与一般普通人不一样!
沿途只有暮色妖娆,夕阳如血的一般挂在西边,周围的一切再也不像刚才那样惊心动魄,四周笼罩着竟然有说不出一种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