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帐内匆匆扒了几口饭,我带着花子迫不及待地赶到了马场。
天气很冷,冷得我都不敢呼气,因为一张嘴,凛冽的寒风便灌口而入。可是这样的天气却冷却不了人们的热情。整个马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还好,顶着天国公主的头衔,我到哪都有贵宾招待。很快在一观赛的绝佳位置处坐下后,我开始搜索绝的身影。
起跑线处,壮士们带着清一色的白色绒帽,有的还在帽子上拴了红丝带。他们右袒色彩鲜艳的外袍,露出雪白的里衣;身上大都挎了红绶带,腰上还系了若干彩带,脚上的高统长靴也是红黑相间。五彩缤纷的色彩看得我一时有些眼花。
突然一声号令,万马齐奔。壮士们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在马场上策马狂奔。一时间马蹄声碎,人声鼎沸。
壮士们时不时举起粗壮的手臂,连连用缰绳抽打马臀。他们肌肉怒张,满脸激越。由于还没拉开距离,堆积成群的壮士们人挤人,马挨马,场面惊险无比:“啪!”好几个骑术不精的青年纷纷跌落下马,摔了个狗啃泥;一些奸诈的狡猾分子则把握时机,左踹右踢,千方百计地把他人赶落下马……
一圈下来,壮士们渐渐拉开了距离。一马当先的——是错!他神情紧张,怒视前方,马不停蹄。紧跟在错身后的男子躬曲着身子,不停挥动着手中的缰绳。从他左耳折射出的光芒来看,我认定,他就是绝。
什么嘛,他的马技也不过如此啊!
正咕囔着,绝一下子就追上了错,两人两马并驾齐驱了好一阵。
“加油,加油!”在马匹驶来时,我扯开嗓子、起身叫嚷道,“错,加油啊!错加油!一定不能输给绝!”
“啪啪啪……”马到之处,尘土飞扬,如风卷残云般,错和绝在我眼前一掠而过。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错又摇摇领先了!
“好极了!”我惊呼道。
绝一时之间仿佛泄了气,很快就被一花衣壮士赶超而上。狠狠地抽了赛马一鞭,不甘人后的绝又奋起直追。
对冠军势在必得的花衣壮士很快就赶上了错,两人你追我赶了一段路后,花衣壮士突然面露凶残,恶狠狠地踢了错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可恶的小人!
还好,错的本领也不是盖的,他很快就疾驰而上。
花衣壮士见势不妙,又欲故伎重演——
他这一脚似乎比之前来得更猛更烈,不过错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他的这一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立于马背上,巧妙地夺过了这一踹!
“好啊!”我兴奋地鼓着掌。
可是那花衣壮士一计不成,另生恶意,这会儿又使劲全力狠狠地朝错背部抽了一鞭!
“该死的!”我大声咒骂道,“裁判呢?这个难道不算犯规么?”
“请公主殿下稍安勿躁。”花子轻声提点道。
“花子老师,你看,这是哪门子的比赛嘛,为什么有人犯规也没人管呢?”我嘟囔着嘴说道。
“安达,安达!”观赛的人群突然指着飞驰而过的赛马叫囔道。
“什么?!”对面前的景象,我一下子转怒为讶。
没想到趁着错和花衣壮士纠缠之际,绝竟然坐收渔利,赶超到了第一位!
这个绝还真是不厚道!我面露愤恨地直盯着他。
同时,花衣壮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转移目标,快马加鞭。
“赶快,赶快把绝赶下来!”我握拳激动着。
眼见几番追赶而上却很快又被甩之夭夭的花衣壮士再次追马而上,绝的嘴边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然后骄傲地挥鞭驱马,直逼终点。
可能是自觉力不从心,花衣壮士突然拔出怀里弯刀,瞄眼一挥,利刀直朝绝的赛马飞去。
“哐!”后来居上的错抽鞭挡之,把弯刀给甩了回去。
同一时间,绝飞马过线,赢得欢呼一片。
“太恶心了!”我直摇着头、挥衣离座。
“珍子,你这是要去哪?”
“花子老师,我去看一下错。你在这儿等我就好。”
马棚一处,错挨墙直坐,一个紫衣女子正在为他悉心上药。
那应该就是错的妻子——娴吧?
我轻步上前,探问道:“错,你还好吧?”
错抬眼,朝我淡笑了笑道:“珍不必担心,错乃一介武夫,此等皮外伤不足挂齿。”
“什么不做挂齿?你明知那个杀向来心术不正,怎么也不提防着点?”紫衣女子边低头上药,边不满地说着,“看吧,现在惹得一身伤回来,还要我给你敷药。”
“是我疏忽,下次一定注意哈。”当着我的面,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不许你参加这样激烈的赛马!”
“好好好,下次再说。”错黝黑的脸一下子涨成了个大红苹果。
我笑着问道:“错,这位姑娘一定就是你的妻子娴咯?”
错点了下头,向身后的妻子介绍道:“娴,这位是天国的云棠公主。”
娴立刻停住了手,抬头望向我道:“天国公主——什么?你不是——”
“原来是你——”被现实惊讶了一把的我慢慢吐出她的名字,“南——雪——娴。”真没想到,错的妻子竟然是她!当日流歌坊内盗曲冒唱的那个南雪娴,那个化成灰我也忘不了的南雪娴!
“怎么?珍和娴认识?”错憨笑着问道。
“怎么会不认识呢?”我面向南雪娴嘲问道。
“那真是太好了。娴,以后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也不用怕你无聊,没人解闷了……”
“错,”我打断错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件事,先走了。”
“好的,珍,有时间多来看看我家娴啊。”
“好啊。”我奉迎着笑了笑,然而心底却另有打算:绝对不能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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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小插曲:
赛马这场戏结束后,编剧的书桌前。
绝(满脸不爽):糖大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的戏份还少得这么可怜?千等万等,才挨出了这么几场没分量的戏——哎,说到底我也是个男主啊,你怎么可以偏心?
编剧(耐心开导):小四,这也不是为了票房嘛!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这不正在绞尽脑汁地给你排戏么?
绝(振了振桌子):算了吧,说白了,你就是偏心!
编剧(一脸无辜):小四啊,我这么用心,你怎么不能体会呢?我,我实在是太伤心了——(悲叹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剧本)看看,看看,这都是我最新给你编排的!为了补偿你,我还准备牺牲我家宝贝女儿的幸福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翻指着剧本)你看看,你看看——
绝(好笑又好气):糖大妈,什么叫牺牲你家女儿的幸福?难道我就不能托付终身了么?说到底我好歹也是个波滕王,方圆几百里,尽是我的地头,要不是我牺牲小我完成大戏,你有这个地头拍戏么?嫁给我,根本是你家女儿最幸运的事!
编剧(迫于压力、直点头):是的,是的,(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四啊,你就回去好好研究剧本吧,等把花子的事了结了,我一定给你重头戏!(拍胸脯保证)份量绝对不会亚于涣少、灏少还有小叶的!
此时,藏在书桌下的涣少、灏少还有叶似然,忍无可忍,掀桌而起,满腔愤怒:糖大妈,你开什么玩笑?!
编剧(惊讶之余,收拾家伙跳窗而逃):呵呵,我开玩笑的!你们都是我的男主,我怎么会偏心呢?小四哈,赶快回家把剧本看熟哦!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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