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道士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封信。
苏莫问道:“爹,忘情掌门有什么交代么?”
两分钟前,一道剑气裹着这封信飞到二神庙上空,被大椿道士收下来,却是北派掌门忘情道士送来的。所谓北派,是很多宗派的总称。比如青成山的祖师清觉道人便是北派弟子,来到蜀州开创青成山自成一派。虽然青成山的各种事务都是独立的,但仍以北派为宗,青成山宗主一定程度上听从北派掌门的号令。
大椿道士缓缓道:“忘情掌门说一支亚马台忍者进入华国,正往蓉城来。让我们提高警惕。”
“难道是因为青城?”苏莫也见过孟青城使用忍术。
“得问问石先生是怎么回事。”大椿道士用手机拨通了石大锤的电话,一番交谈之后,大椿道士显得更忧心忡忡,“是冲着城儿来的,亚马台的禁术卷轴在城儿手上。”
“这怎么可能呢?青城从没去过亚马台。”苏莫疑惑道。
“石先生说,是一个自称位面商人的胖子送给城儿的。”大椿道士掏出一个酒壶递给苏莫,“莫儿,你把这千年乳酒带去青海,送给昆仑派掌门火元子。”
“好!”
苏莫走出房门,大椿道士又拨通了火元子的电话:“老火啊,好久不见了!”
“大椿,现在可好啊?自从十年前函谷关集会之后,咱们就没见过了,想你的紧呢。”
“我好着呢,你怕不是想我,是想我酿的洞天乳酒吧。”
“哈哈,都想得紧。大椿你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怕是有事吧?”
“有一批亚马台忍者进入华国了,想请你把他们送回老家。我女儿苏莫协助你,正往你那边赶呢。”
“妈的,打鬼子老子最喜欢,这事儿你放心。那群鬼子要不识相就真送他们回老家。”
“那好,多谢你了。”
挂断电话,大椿道士失笑道:“不愧是那个六十多年前,那个还俗参军的火元子,一样的暴脾气。”
转身看到忘情掌门的信,大椿道士喃喃道:“嗯,什么时候得给掌门弄个手机啊,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飞剑传书。”
此时,行驶在青藏高原的列车上,一群奇怪的人正规规矩矩地坐在车厢里。
这群人包了一节软卧车厢,却没有一个躺着,都是正襟危坐,像雕塑一般。
“父亲,我们怎么不打飞机去蓉城呢。绕道尼泊尔进入西藏,再从西藏坐火车去蓉城,太麻烦了。”一个青年抱怨道。
“安全第一!蓉城在华国腹地,要是被华国的修行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我们跑到没处跑!”青年的父亲无奈答道。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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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孟青城的日子倒是过得惬意,不用上课,每天还有安琴来做饭,打扫卫生。要是没有那该死的降头术,这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神仙日子。
安琴几次都劝孟青城去医院看病,孟青城哪里敢去。不说降头术,就是检查出来自己的身体是一颗奇怪的树,那肯定也得送去切片研究。
石大锤交代得孟青城每天一心读诵经书,孟青城自然不敢怠慢,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念经。
还别说,念经还真的有用,这两天降头术没有继续扩张,那些花花绿绿的纹路被稳稳压制在背上,缩成一团。
孟青城也试过念诵其他版本的《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却没有石大锤给的那本经书作用大。看来石大锤给的那本经书是很特别的。
正在念经呢,安琴提着菜来做晚饭了。
孟青城回头冲安琴打个招呼:“安琴,你来了。”
不知为何,安琴眼睛有点泛红,“嗯,你继续念经吧,我做饭去。”
孟青城发下经书,到厨房也帮着安琴切菜,“安琴,你有什么心事?”
“哪有啦!”安琴背对着孟青城,正在洗锅。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可以跟我说说看,或许我有办法呢。”孟青城追问道。
“说没有就没有啦,你也要学长舌妇吗?”
孟青城听着安琴的气息不稳,肩膀略微颤动,知道安琴肯定哭了,她背对着自己是不想让自己发现她的软弱。孟青城放下菜刀,握着安琴的肩膀,强行将她转过身来。
安琴的泪水终于决堤,扑在孟青城胸口上大哭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会有办法的。”孟青城轻轻拍着安琴的背,安慰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安琴哭得说不出话来,孟青城只是抱住她,不停出声安慰。过了五分钟,安琴苦累了,看着孟青城道:“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吧!”
“哪有?你一直是那么漂亮。哭得这么累,你会不会觉得肚子饿了?”孟青城笑道。
“油嘴滑舌。”安琴忍俊不禁。
孟青城把安琴拉到沙发上坐下,“你先休息一会儿,今天让你尝尝我孟大厨的手艺。”
孟青城使出十八般手段,才终于做出了一顿能吃的菜。虽然石大锤是名副其实的大厨,但孟青城着实连皮毛都没学到。盛好饭,孟青城心情惴惴地递给安琴碗筷,尴尬道:“今天晚上我可能没发挥好,不好吃别勉强,咱们出去吃。”
安琴劈手夺过碗筷,好像饿死鬼投胎一般,狂吃起来。吃得太猛,一下子就噎住了。
孟青城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大姐,你慢着点。”
“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做饭给我吃,能不好好享受一下吗?”
“味道怎么样?”
“棒极了!”
孟青城吃了一口菜,心下大定,至少还能咽得下去,今天超水平发挥了,但跟安琴比起来可差远了。孟青城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安琴,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琴神色黯然,眼泪又留下来,没刚才哭得那么狠了,还能说话,“今天医生告诉我,我妈出现了中风并发症,呼吸道血管功能紊乱,肺上有一大块淤血。恐怕,恐怕活不过一个月了。”
“不能做手术么?”
“医生说我妈的年纪太大了,再加上肺部淤血,恐怕下不来手术台,还不如安心活过这最后的一个月。”安琴哭道。
虽然大师伯交代自己不要再使用自然之力,但面对着安琴这样的女子,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帮她?孟青城下定决心,对安琴道:“你别担心,今晚我和你去看望伯母,或许我能救她。”
安琴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孟青城怎么救,但此刻的她绝不会放过任何希望,无论那个希望多么渺茫。
两人匆匆吃过晚饭,孟青城收拾了一下东西,不忘带上龙傲天,便和安琴赶去医院。
虽然安琴一再说不用,但孟青城还是买了个果篮,总不能空着手去。
到了医院,安琴母亲住的是VIP病房,VIP病房很是豪华,电视、空调、陪护、家人床一应俱全。安琴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用的都是你给的钱。”
孟青城失笑道:“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我母亲还不知道她……”
孟青城点头道:“了解,我不会乱说。”
进了病房,安琴母亲正在看电视,看见安琴和和一个外国男人一起进来的,顿时喜笑颜开,很是热情道:“你就是孟先生吧,今天我可算见着你了。”
孟青城疑惑地看了一眼安琴,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安琴早一脸羞涩地躲开了,不敢看孟青城。疑惑归疑惑,不能失了礼数,孟青城也笑着答道:“伯母好,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来看望您。”
“孟先生是跨国集团的总裁,你能抽出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我高兴地不得了。”安琴母亲提醒旁边的一个男生道,“安棋,还不快叫人。”
安棋看样子有点怕生,害羞到:“姐夫好!”
姐夫?孟青城被这两个字彻底敲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孟青城半天才缓过劲来,干笑道;“你好,你就是安琴的弟弟安棋吧,安琴常给我说起你。”
安棋点点头,坐回家人床上去了。
孟青城松了一口气,蒙对了,看样子安琴的父母取名字是按照“琴棋书画”来的。
安琴母亲感激道:“孟先生还没和我家安琴结婚,就给安琴那么多钱,让我看病,真是太感谢你了。”
孟青城这才明白过来,安琴给这两千万的来历编了个谎言,把自己给扯进去了。你还别说,这谎话编得还挺合理的,要是被戳穿了,至少也能拉孟青城来顶缸。
孟青城笑道:“这不算什么,安琴是个好女孩,值得用我所用去疼爱她。”
安琴母亲越看孟青城越顺眼,这孟青城不仅长得极其英俊,还这么有钱,心底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还这么疼安琴。想到这里,心里都乐开花了,对孟青城说道:“我敢说我家的闺女绝对是蓉城第一好媳妇。或许有人长得比她漂亮,但绝没有比她更善良,更贤惠的女人了。”
孟青城笑着点头。
“这些年我这闺女啊,为了这个家牺牲太多了,二十六了还没找男朋友。我这心里一直有愧啊!”安琴母亲继续道,“现在可好了,遇到孟先生,我就算死也能闭眼了。”
安琴忍者心里的悲恸,说道:“妈!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